廖之寒对他的看书品味不做评价,她也爱看书,只是常常没时间静下心来读。
翻到一本托尔斯泰的《克莱采奏鸣曲》,她觉得这名字很文艺,便拿出来翻看。
这个故事是用转述的视角讲了一个男子的婚姻,廖之寒靠在他书桌旁的软沙发上捧着书读起来。
原以为她会看不太进去,或者最终觉得这个故事不过如此,但直到看完这个男人讲述的自己的婚姻,她竟然出奇地发现她可能和这个人,或者是作者的某些婚姻观非常相似,尽管她也厌恶主人公的一些变态而矛盾的理论和行为。
看到结尾一章,廖之寒手里的书被人直接合起来拿走了,她抬头一看,果然又是几天不见的程天域。
“怎么看起这本书来了?”程天域瞥了一眼封面,眉宇间似乎有些不满。
廖之寒从沙发上站起来,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整个人露着雪白的双脚踩在白色的羊绒毯上,一条吊带的米色长裙遮到了脚踝,气质修长优雅而不失妩媚。
“我随便看看,你把我关了这么多天实在没事干。”
“哦?以后少看托尔斯泰的书,这边......”程天域转过她的肩膀,指向第二个书架的上面两排,“莎士比亚的书更适合你。”
廖之寒刚说的那句话,不是想跟他讨论读托尔斯泰还是莎士比亚,是在控诉他把自己软禁了这么多天!
所以她把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扒拉下来,正色道:“我不是学文学的,看小说也不是我的工作,程天域你行行好让我回自己的公司行不行?你要是还是帮我想起以前的事,我不反对,也不会不见你,你这么大的老板可以随时知道我在哪然后来找我,或者你一句话,我去找你都行。”
程天域似乎是拧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她的提议,考量一下可行度有多少。
实际上,程天域的沉默只是放在了那句“我不是学文学的”上,她喜欢了也学了五年的专业,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那过去喜欢的人是不是也......?
他忽然有一瞬间的害怕,怕他失而复得的人这一次反而会离他更远......
连望着她的眼神都染上了一层伤痛,“你爱他么?”
“谁?霍磊?”廖之寒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程天域见她没答,又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你喜欢他么?”
廖之寒眼珠转了一下,“你想听实话?”
“嗯。”
“目的是什么?”
“给你幸福。”
呵,程天域这理由,真让她无从反驳,她也想坦荡的表达自己的心迹,“霍磊对我有恩,是我爸选定的接班人。即使没有爱情,他也是我结婚最好的人选。”
“所以,你不喜欢他!”程天域替她下了结论。
廖之寒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像善与恶,怎么能只用喜欢和不喜欢来判定呢?”
“我只想要你心里最初的、最简单的那个答案。”
“最简单的就是我和他分不开,不管因为什么。程先生,你要是连这些都不允许,那我们确实没什么可聊的。你试图困着我的事情我爸迟早会知道,到时候会不会鱼死网破我不敢肯定,但是至少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