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到了以后,先后将两个人抬上车,廖之寒能够看到程天域对项婉歆的在意和担忧,尤其是在对方还没醒过来的情况下......
廖之寒知道,程天域不是个无私的男人,做事情一定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可是一个久经沙场又如此自私的人,能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不惜一切的救出了可以称之为“累赘”的项婉歆,想必也是真心所在了。
廖之寒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心宽的女人,可是遇到程天域之后的分分秒秒,她都变得如此敏感和脆弱,像是一个不停在分析案情的女侦探和心理专家,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
因为医生的出现,程天域也没有一直陪她待在病房里。
正巧护士来给她输液,廖之寒便问道:“护士小姐,请问和我一起送进来的那个人醒了吗?”
护士一边忙着弄药瓶,一边回道:“刚醒,一会我就给她去送药。你先躺好。”
廖之寒听话地躺下,等护士走了之后,偌大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于是,她还是想起身去外面看看。
楼道里,廖之寒找到了隔壁的病房,隔着玻璃,能看到程天域背对着门口,坐在项婉歆身侧,那样充满担忧的神情,几乎和落在她身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阻隔了她的呼吸......
不多时,他扶着项婉歆坐起身,不知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廖之寒只见程天域端出粥来,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
廖之寒的心有一瞬间的坠落感,很空荡又很逼仄,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好像很生气却又没有发泄的出口。
但理智告诉她,她最需要弄清楚的还是项婉歆对她的态度。
回到病房,等输完液之后,廖之寒又一次走到隔壁的病房门外,程天域不在,她便敲门而入。
项婉歆看到她的第一眼,似乎是露出了极为不屑的眼神,“有事么?”
“我们谈谈?”廖之寒找了张空椅子坐下,离项婉歆有段距离。
项婉歆抬了下眼皮,淡淡地回应:“有什么话就说,不然你就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时间。”
廖之寒知道某些情况下,项婉歆心机颇深,她是斗不过的。
“落水的时候,我看到你朝我游过来,不像是会出事的样子,反倒是我,被人拽着下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嗯......你觉得呢?”
“项婉歆,我拿你当真心朋友,可你并不领情。事到如今,我就是问句真话而已。”
“你看看你,对什么感情啊,都太认真。这样生活既辛苦又无趣。”
廖之寒笑笑,“你是从来没拿我当过朋友啊......藏了这么长时间,辛苦的难道不是你么?因为什么?”
项婉歆抿了一口护士给她倒的水,“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为什么留在国内的歆驭传媒。”
廖之寒猛然间想起项婉歆那天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是多么憧憬和幸福的神色......
“歆,是项婉歆的歆,驭,是程天驭的驭。我和他,是捆在一根绳索上分不开的。”项婉歆挑起冷艳的眉梢,仿佛是在告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