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域也不便再问,只是叫来程安:“程安,好好查查这张单子的真假,还有这几次我和项婉歆接触的监控记录,发现异常马上告诉我。”
程安应承下来,同样带有刀子一般的眼神冷冷的扫向项婉歆。
“对了,还有项婉歆她,这五年来的行踪,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是。”
这一句话,还是让做惯了演员的项婉歆微微捏了把冷汗,她的行踪不定,这也是身为演员而带来的保护锁,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默默地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项婉歆能感觉到一个生命的存在。
在程安回来之前,手下的人已经替他准备好了出院的东西。
程安把自己查到的东西都传到了程天域专用的ipad上,“老板,验孕单是真的,每次项小姐都是与您单独接触,监控查不到可疑之处。但是她的行踪一向比较混乱,可能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掌握。”
也就是说,项婉歆目前为止所言,全部都是真实的。
程天域暗暗握紧了手机,他对廖之寒,该怎么办?
这一天的晚饭,谁也没有吃好。
廖之寒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的咖啡厅,想起项婉歆一句句咄咄逼人的真相,犹豫着要不要打出这个电话。
程天域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眼里是这么多年的等待全部付之东流。
“喂?”廖之寒的声音很平淡。
“嗯。”程天域没有急着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其实我……”很舍不得你。
廖之寒淡淡的打断了他,“如果你早一天告诉我,也许我还能祝福你们,现在,我真的做不到。其实我也想问你,何必呢?我这个人,对于你来说挺平庸的,就只是因为我很好骗吗?”
廖之寒想问的有很多,但是发现即便自己问了,也同样得不到什么结果。
程天域的话如鲠在喉,千万般思念和歉疚都堵得他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如果言语能决定一切,还要双眼做什么?
“好吧……就这样。”
廖之寒打去的电话,也是由她挂断。
只是,没有解释,如此荒唐的感情,都是错付了……
深夜里,霓虹灯星星点点的闪烁,反衬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露出斑驳的光影,投射在一个颀长的人影上,点缀了光洁的白衬衫和高脚杯。
程天域自觉已经很坚强了,比五年前强太多了,既没有消沉也没有狂躁,就是突然想多喝几杯酒而已。
廖之寒也突然很有兴致,平日里她都不怎么爱喝酒的人,突然就想试试喝醉了能怎么样。
趁着大家都睡了,廖之寒独自坐在房顶的露台上,看着满天星光,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连个醒酒的时间都没空出。
漫漫长夜,星星就像天空的眼,注视着一家又一家、一人又一人的悲欢离合……
忽略掉时间,廖之寒每天又恢复了往日忙于工作的状态,从早到晚不见人影,连周末也不休息。这一次廖文山倒是没再说她不顾及孩子,毕竟多多少少也都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反而是要鼓励她走过这段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