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寒的鼻尖逼近他的眼睛。
程天域顺势吻了她一下。
“我刚到美国的时候,年纪又小又缺钱,认识了那时候还不算顶级的劳伦斯,跟着他开始学设计做些小东西赚钱。当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我师父老了,所以也就半隐退了。不过他很乐意给我们做婚服。”
“瞧你得意的样子,年轻的时候肯定没少给女孩子卖弄这些吧?”
廖之寒想起他少年时代和项婉歆的山盟海誓,表情管理又变得不自然起来。
程天域挑起她的下巴,“还说我小心眼,嗯?谁还没有年少的时候,是师父提醒我给作品注入情感才有可能成为精品,所以我自然就要寻找一种情感作为寄托。况且,我对设计的兴趣还不如对做生意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时好玩。”
“哦......”
“我还没问你,去见祖阳为什么不跟我说?”
程天域原是玩笑话,他是百分之百信任她的,但听在廖之寒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是想去看看老师,再顺便请他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我不放心嘛......”
“就这些?”程天域的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请他和大哥给筱曦物色个男朋友,咳......”
程天域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程安可都告诉我了,你问祖阳的事......”
廖之寒的“眼刀”瞬间扫向前排的程安,吓得程安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晃了一下。
她收回视线,看着程天域,“师哥也不小了呀,帮他自己找个女朋友也不过分吧?”
“之寒,祖阳刚离婚不久。”
“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本来他就是为了让祖伯父安心,才随意和一个条件差不多的人结了婚。离婚,是迟早的事。”
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只有他们这些兄弟间才知道,结婚那么仓促,连婚礼都只是一桌子饭的事,虽说爱情的确要平平淡淡,可彼此连为了对方举行仪式的冲动都没有的人,又凭什么能为了爱过一辈子呢?
所以,程天域才有点介意廖之寒一个女人,对婚礼毫无设想和期待,是不是也过于平静了?
但他相信他的之寒一定是最爱他的人,才忽略掉那一点不适。
廖之寒也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好像祖阳他们做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可是一个孝子,也有些可怜吧。
“师哥,就是太......唉,怎么就过不下去呢......”
在离开前她的心里又添了一件愁事,但她真的无能为力了,只盼着那一天,程天域能忘了她,不要一生都活在得不到的苦海中......
廖家。
三个人一起坐在客厅,程天域每次见廖文山都带着不少名贵烟酒和补品,廖文山常说不用这些。
廖之寒看着他们能如此融洽,也是欣慰,“爸,Simon呢?不在家吗?”
廖文山给程天域和她倒了两杯茶,“还说呢,这孩子嫌你们总不来看他,闹小脾气呢。”
廖之寒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她去和程天域过二人世界,不仅仅是因为大限将至,想要尽可能的陪他过完新婚生活;更是担心以后自己走了,父亲会太过伤心,将孩子永远托付给他,也是一种寄托。
“那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