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阵尖叫声从青楼一众女子的嘴里发出。
这些平日里学着琴棋书画的女子怎么可能见识过这种场面?
“杀人啦~”
“快来人!!!”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陈慕然面色上倒是淡定许多,只不过心里却有了计较:宫家的实力虽说比巽风剑派弱了一筹,但也算是一流势力,宫子越又是宫家唯一的嫡系独苗。
真要是宫家找上门来,估计自己日后也少不了来自父亲的惩罚。不过,这是宫子越伤了的情况,那他若是死了,我们巽风剑派是不是可以趁机图谋他们的家业?
想到这里,陈慕然又举起长剑,打算干脆结果掉宫子越的性命。
说来这陈慕然也不是个什么聪明人,若是宫子越没死,说不定宫家就是闹一闹,把面子挣回来也就算了。
可现在出了人命,宫家没了继承人,那还不鱼死网破?
陈慕然只想到能借机图谋宫家的产业,可没有意识到在那之前还要顶住宫家的不死不休。
不过这时候,陈慕然可想不了那么多了。长剑高举起来,就要往宫子越心口刺去。
“这位小兄弟,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是吧?为何非要取人性命呢?”一个声音在陈慕然耳边响起,握剑的手也被人牢牢抓住。
“小爷的事,不用你管!”说着,陈慕然就要挣扎着挣开来人的大手。
阻止陈慕然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奕。
前几日剿灭离火剑派的谋乱后,徐奕带着徐宁返回上祁郡,恢复上祁郡周边的情报工作。
留下毕岚,温鉴,韩百川等人和徐昭率领的王都缇骑精锐跟随在徐奕身边,听候差遣。
只不过徐奕这次没有让众人跟着,而是暂时收手,等候指示。
徐奕则孤身一人不知去做什么了。
再出现时,就是阻止了陈慕然的杀人举动。
陈慕然挣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想来也是,若是一个后天境的小辈,能够挣开虚境强者的抓握,那才叫奇怪吧。
“你谁呀你?多管闲事!知道我是谁吗?”陈慕然平日里跋扈惯了,更何况这又是临近巽风剑派的势力范围处,更是不可一世起来。
徐奕微微一笑,也不跟他废话,抬起左脚轻轻一踹,将陈慕然踹出四五米。陈慕然又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月白的长衫上粘得满是泥土,这才停下。
陈慕然也算是开了历史之先河。
试问哪个江湖势力能够在徐奕面前出言不逊还能暂时活下来的?
要不是留着陈慕然还有用,徐奕这一脚就不是轻轻地踹开,而是直接一脚踹碎他的经脉,直接毙命了。
赶走了陈慕然,徐奕扛上宫子越也离开翠香院。
……
“我这是……在哪?”宫子越昏迷了三天多,才幽幽转醒。好在作为武者的底子不错,强大的体质和恢复力让他比普通人好的快了一些。
当然,也少不了徐奕配的金疮药和用灵气为他梳理了一遍经脉。
宫子越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顶。周围的陈设看起来很普通,肯定不是自家的屋子。
“小子,你醒了?”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声音的主人也出现在宫子越眼前。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
“你是谁?”宫子越皱着眉头问道,“我这是在你家?”
“当然了。”徐奕点点头,“对你的救命恩人就没有一句感谢的话?”
“救命……”宫子越仔细想了想,这才一拍脑袋,“哦对!多谢这位大哥搭救,不然我还真是凶多吉少。”
当天宫子越偷偷溜出来,可没带下人跟班。
“这样吧大哥,我家有钱,等我回家之后,定然有厚礼相赠!”
“呵~”徐奕斜倚在门框上,轻笑一声,“我要你家的钱干嘛?我不在乎。我救你也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
我说,你回去小心点啊,你那个对头肯定不是个好相与的,看你昏过去了,还打算直接拿剑捅死你,要不是我,你就要下去见阎王喽!”
听到徐奕又提起陈慕然,宫子越再次握紧了拳头,真是越想越气!还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不说,还差点死掉!
念及至此,“啊~”宫子越忍不住仰天长啸起来。
“嚎什么嚎!”徐奕顺手把桌子上的一块抹布丢过去,“心里有气就去找人家报仇,不敢的话就找个地方拿脑袋撞墙!跟我这叫什么!”
“你当我不敢吗?”到底是少年人,一激就怒。
“那就去呗,又没人拦着你不是?再说了,你的刀法里缺了一股子狠辣劲儿,不想办法改掉这一点,你永远也打不过他。”
说完,徐奕转身离开了。
“嗯?”宫子越猛然一扭头,“大哥……前辈,您懂刀法?前辈,前辈!”
只不过这次徐奕没去理会他。
整个半下午,宫子越一直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越想越觉得这个救命恩人是个高手。
无论是人设,长相,性格,还有走路时的脚步,无一不是绝世大高手的样子。
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主角受伤,然后被高人所救,传授绝世武功,然后打败强敌。最后出任CEO,迎娶白富美……嗯,不好意思,串台了。
直到晚上,徐奕才过来看了宫子越一眼,“还没走?算啦,今晚就先住我这,明天再说吧,伤好得差不多了就赶紧回去,你是不知道,宫家这两天找不到你都快把整个开荫县翻了一遍。”
其实徐奕还没说,宫家已经跟巽风剑派处在剑拔弩张的地步,就差血拼了。
被徐奕这么一提醒,宫子越这也想到了爹娘,小腹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要说这才是人最想家的时候。
就想着在父母跟前,卸下防备,安稳地睡上一觉。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少年心性一时半会儿是改不掉的。
徐奕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又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宫子越一个人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发愣,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