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市
吴子敬离开吴府之后,便来到西市的聚宝斋,见到了崔钰。
“崔兄好久不见!”
“吴兄,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上月天然居开业的时候,吴兄七夕诗会一首《鹊桥仙·纤云弄巧》成就七夕诗会一段佳话,以后估计再也没有人能够写出超越吴兄的七夕诗词了。”
“崔兄过奖了,吴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特来问崔兄借点盘缠,去周游大唐。”
“吴兄肯定跟我开玩笑吧!天然居可是日进斗金,吴兄会没钱?不过吴兄需要多少?万两以内还是可以的!”
吴子敬确实没有开玩笑,上次卖瓶子前,还有天然居分账,全部都在萍儿那里,自己身上只剩下长孙无忌给的那些银子,还有一百多两。
“崔兄,我也不会白还要你的银子,我这里有个东西你给我估个价。”
吴子敬从一旁的箱子里,抱出一个玻璃佛像,佛像高四十公米左右,重十几斤。整体通透无比,吴子敬把佛像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随后看向崔钰。
“崔兄,你看如何?”
“无价之宝,不可估价!”
崔钰端起这个琉璃佛小心观摩,自然也是爱不释手。
“崔兄,你我相识一场,出个价吧!”
崔钰小心翼翼的的放下琉璃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吴兄,这是个无价之宝啊!你让崔某出价,也不好出价!这样吧!我出五万两白银如何?”
崔钰犹豫了半天说出了他的价格,吴子敬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
“好说,好说!”
随后吴子敬让崔钰其中四万两白银用黄金支付,唐代黄金和白银的比例一比八,也就是吴子敬用了一个玻璃佛像,换了一万两白银外加四千两黄金。
崔钰去给吴子敬准备金银去了,吴子敬却看见聚宝斋货架上的一个紫檀木葫芦,拿起来看着还挺不错的,打开盖子闻了闻葫芦口,还有一股原木清香。
此时崔钰让人搬来几箱银铤和金铤,吴子敬挥挥手把这些全部收了起来,这可把崔钰惊讶到了。
“吴兄真乃神仙中人啊!”
“小道尔,崔兄这个葫芦要价几何?我要了!”
吴子敬扬了扬手中的紫檀木葫芦,表示买下来!
“吴兄,既然喜欢此物,此物就送给吴兄了!”
吴子敬看崔钰确实不在意,他也不愿意再占崔钰便宜,虽然玻璃佛像卖得价格离谱,但是玻璃这玩意在大唐就是这个价,随后拿出一块折叠小圆镜,递给崔钰。
“崔兄豪气,但是吴某也不愿意占崔兄便宜,这个小玩意留给崔兄,也能讨夫人欢心!吴某告辞了!”
吴子敬放下小圆镜,拿起紫檀木葫芦便离开聚宝斋。
崔钰拿起小圆镜,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个非常清晰的镜子,还有一把圆形木梳子,相信府里的小姐们应该很喜欢,这个吴子敬有心了。
吴子敬出了聚宝斋,便准备买匹马,这两个月来,一堆土着在自己面前演,自己跟个二傻子一样竟然没有发现,他现在就打算出去散散心,远离长安。
去往卖马的地方,便看一队胡商队伍,往一辆辆马车上绑着瓷器茶叶等货物,这队商人得有十几辆车了。
吴子敬在马坊看上一匹栗色马,交了银子,现场修理了马蹄子钉了马掌,然后把葫芦挂在腰上,拿出一个斗笠带在头上,便骑着马儿从西边金光门出城。
吴子敬连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就让马儿自己走着,走到哪里是哪儿。
“嘿!兄弟去哪儿?”
吴子敬回头看过去,原来是刚刚西市的那支车队跟了上来。
“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该去何方?这位仁兄,你们这是回哪里?”
这纯属吴子敬矫情,他和几个女人之间,其实压根就没有多少欺骗,只不过别人没有告诉他真名罢了,过个几天估计又乖乖跑回来了。
通过交谈得知,这支商队是回草原的,一行十几俩货车,五十多个人,还有一辆马车里坐着两名带着面纱的胡姬,商队首领名叫哈力,哈力看吴子敬漫无目的的行走,便邀请吴子敬加入他的队伍。
几个小时后,天黑了下来,商队停在路边扎营,开始生火烧水做饭,晚饭是牛肉干、胡饼、奶豆腐,奶豆腐直接泡在茶里,成了简易的奶茶。
此时一名胡姬给吴子敬送来奶茶和牛肉干,这名胡姬是哈力的女儿,名字叫做哈娜,吴子敬表示感谢,便掏出几根棒棒糖。
“谢谢,哈娜,这几个糖果你拿去尝尝!”
哈娜接过吴子敬递过来的糖果,开心离去,吴子敬拿起一根牛肉干尝了尝,感觉差点意思,除了有股咸味,并没有其他味道,随即放下了牛肉干,又拿起那碗奶茶尝了尝,除了奶腥味以外,也没有啥味道,放下碗之后加了一勺白糖,虽然不是太甜,但是味道比之前好多了。
此时一个胡姬来到吴子敬身边坐下,看着吴子敬不停的往奶茶里加糖。
“怎么?公子喝不惯草原上的奶茶?”
吴子敬抬头看去,这名胡姬看起来有三十多岁,虽然岁月给她带来了一丝痕迹,但是不可否认确实是个顶级美女,白天她们都带着面纱,吴子敬并没有看见她们的面容,到了夜晚扎营之后便摘了面纱,吴子敬看着一旁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草原人,反而更像是汉人。
吴子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手中的奶茶给她递了过去,女人也不客气接过碗来尝了一口,回味片刻然后便一饮而尽。
“郎君,加的是糖?”
“对!夫人果然是汉人,我看夫人第一眼,就觉得夫人不像是草原人。”
“汉人如何?草原人又如何?郎君说天下之大,没有你去的地方,而对我来说那里都没有我的家。”
女人说完可能想到什么伤心的往事,直接起身离去,钻进其中一个帐篷。
天色彻底变黑,只有营地中央的火堆,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商队众人各自钻进帐篷休息,吴子敬拒绝了和他们共用一顶帐篷的好意,随后来到营地外围,拿出洗漱用品开始洗漱,随后拿出一个大浴桶倒满水,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郎君,你知道吗?一支去往草原上长途商队,最缺少的永远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