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操控着特种战车的同时,一把按住两人。
“千万别下去,下去就是个死,一炮就把你们轰死渣!”
“你这个笨蛋徒弟哟!”
谢长生惊慌大喊。
“你抢来的这个乌龟壳顶不住,只要穿甲弹一来,咱们三个肯定变成锅包肉!”
“现在不赶紧逃命,就更加没机会了!”
百晓生也努力吼叫起来。
“江峰你小子放开我!”
“再不跳车就死定了!现在跳车,九死一生,终究还有条生路可以闯……”
江峰冷笑一声,一手操作方向盘,一手涌出强大灵力,死死按住两个蠢蠢欲动的老头。
“现在不是吵闹的时间,你们两个给我安静一些!”
看着特种战车单枪匹马,还蛮横的向西域大军冲过去。
两个老头更加激动,拼命挣扎。
“你这个笨徒弟,可害死老夫了!”
“你小子快停一停!我还没有活够啊!”
“你自己找死,别拉上我俩垫背!”
“完了,完了,这是修行者最愚蠢的死法,我们三个将贻笑万古!”
……
奇怪的是,战车都开到炮口跟前了,对方依然没有开炮。
谢长生惊疑道:
“这不科学啊……”
百晓生则喃喃祈祷。
“阿弥陀佛,三清保佑,对面的大炮是坏的!”
下一刻,特种战车撞折炮管,从对方炮车上碾压过去!
谢长生看了一眼损毁的炮车,又看了看正在祈祷的百晓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神佛保佑?这样都可以么?”
紧接着,他就看见许多坦克围拢上来,准备将特种战车的通路,彻底堵死。
江峰没好气的道:“屁的个神佛保佑!我是两大战区重要人物,西域战区不敢杀我,但他们杀你们毫无压力!”
特种战车开始跟坦克群,发生激烈的对撞。
每一次相撞,巨大的反震力,都会将三人高高抛起。
幸好是在车厢内部,否则两个老头多半会被弹出车外。
江峰还好,灵力涌出,将自己牢牢吸附在驾驶座位上,所受影响并不太大。
两个老头被撞得七晕八素,百晓生还心有余悸地感慨道:
“他们的大炮杵在我们脸上,如果现在开一炮,咱们三个就彻底交代了。”
特种战车高过坦克,并且材质更好,在江峰冷静应对下,撞散不少坦克,艰难的、一点一点的挪动出坦克包围圈。
远处,何统领气急败坏的大骂手下参谋。
“你们几个,平时自诩足智多谋,今天害本统领丢尽颜面,本统领要拿你们军法从事!”
军法从事,就是当场枪毙。
一名年轻参谋勃然翻脸。
“何统领,我大伯也是高级统领!你敢无端杀我,我大伯也不是吃素的!”
另一名参谋也怒道。
“我是葛帅的远方亲戚,你自己不敢下令还击,现在把过错甩到我们头上,还要不要脸?”
何统领碰了两个硬钉子,没办法杀人立威了,只有继续发泄怒火。
“好,老子就给你们来讲道理,如果任凭江峰逃走,你们所有人,自己去军法处领三百皮鞭!”
这是直接甩锅的节奏,几名参谋不敢怠慢,不情不愿接过指挥权,开始紧急商议起来。
江峰才冲过坦克包围圈,就有无数子弹射击在战车履带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敲击声。
谢长生立即惊叫起来。
“徒弟快些开过去,如果咱们的履带被打坏,就成他们的瓮中之鳖,逃不了啦!”
百晓生则紧张的在车内摸索,不知道他在摸啥。
谢长生怒骂。
“老小子别乱碰,万一碰坏仪器,我们都逃不了!”
百晓生反驳。
“这么高级的战车,肯定有炮位和机枪位,我得找到它们,好歹还击一下。”
谢长生老脸一红。
“这战车太高级,反正老夫是看不懂。”
江峰也跟着来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那些在哪。”
紧接着,师徒俩异口同声道:
“别乱碰了,小心碰坏仪器。”
枪林弹雨中,特种战车疯狂飞驰,只想在履带被打坏前,冲出西域大军的封锁。
突然百晓生大声惊叫。
“往右边开!赶紧往右边开!”
谢长生瞄了一眼,禁不住责怪道:
“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前面只是一些工程车辆,毫无威胁。”
百晓生急得吼叫起来。
“正因为对方不敢开火,工程车辆比坦克更有威胁!”
西域战区几个参谋紧急商议,竟弄出这么一个策略。
成千上万的铲车、推土机、挖掘机、盾构机、轧路机、甚至消防车、洒水车……
从四面八方调集过来,这些工程车如一只只强壮的蚂蚁,一眼望不到边,已经彻底堵死前方和左前方的道路。
只有右边的工程车还较少,如果再有迟疑,等右前方车辆一多,特种战车完全没有逃跑的可能!
要知道,特种战车体型巨大,车身和履带又都是高级材质,江峰驾驶它,一直在马路和田野间横冲直撞。
现在想从任何一条马路通行,早就不可能。
只能希望,对方在还没完成田野上的包围圈前,快速冲过去!
江峰朝右边猛甩方向盘,避开如潮涌而来的工程车群,冲入西域兵丁人群中。
发动机轰鸣震天,履带在阳光下,反射出狰狞寒光,一路横冲直撞,将无数血肉之躯卷入车底,尸体横陈在苍莽大地上!
“这该死的混蛋,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远处,何统领气得跳脚,又开始指责参谋们。
“你们这计策顶个屁用,又害死老子那么多兄弟,他们都是我西域战区的精锐啊!”
年轻参谋们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商议。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以后不会在这家伙手下干了。
再说,工程车策略没用吗?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个策略非常好用,说不定下一刻就能捉住目标。
而这个无能的统领大人,竟还来扯后腿!
何统领丝毫没有扯后腿的自觉。
他为了重新建立自己在营中的形象,又跑到年轻参谋们面前,捶胸顿足的大喊。
“那些死去的兄弟,个个都有家人老小,你们害他们无辜死亡,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问问它到底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