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舞这最贴近底层人民的生活,是最了解老百姓的想法了。
下个月萧子风来的时候,阮凤舞则跟他商量着是否可以想办法减免老百姓的赋税,对于老百姓来说,苛捐杂税猛于虎,年成不好的时候,真是要活活饿死一些人。
要是赋税过重,也容易激起百姓的怨声载道,古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萧子风看了看阮凤舞这么体察民间疾苦,且也为了他的江山社稷着想,于是准了她的想法,说回宫会商讨一些对策出来的。
于是,没有过多久,皇上便昭告天下,说年成不好的地方,每家每户每个人都只用上交五市斤的皇粮,特意的说了一下具体的哪些地区。
当然,乌云县管辖的地区都在其中,这可乐坏了老百姓,于是很快,一首夸赞萧子风的童谣又流传到了民间。
“舞儿,我觉得经常到民间走走,确实收获颇多。”这一日,萧子风陪着阮凤舞到周围的田庄走走看看。
“哈哈,你是听见刚才那几个小孩唱的童谣在夸赞你吧?有没有骄傲?”阮凤舞打趣的说道。
阮凤舞知道,萧子风是勤于政务的,是一个合格的皇帝,是一个能够体察百姓的皇帝。
所以这个月也没能在这里待几天便又匆匆赶回宫,阮凤舞心中还升起了一丝丝的愧疚。
李光柱那个傻孩子依旧每天来农庄帮忙,而阮凤舞让小翠每个月给他记账,给响应的酬劳,说实话,有了他,真是轻松的多,有时候栓子都抱怨自己根本没有活儿干。
阮凤舞和小翠就会督促着他学习看书,这孩子的慧根特别好,读书识字特别快,学习起来又轻松又快。
阮凤舞都有打算送他去学堂的意思,和黎叔商量了一下,黎叔也赞成,拉着阮凤舞激动的感谢了半天。
这阮小姐真真是栓子的再生父母啊。
这阮凤舞见这个时代的水稻的亩产量这么低,古代都是以农业为主,这个农业都跟不上,怎么使一个国家强盛起来。
于是乎,很久以前就有的想法又重新燃烧起来,现代的杂交稻亩产九百公斤,要是她能运用自己所掌握所能查阅的知识研究出来杂交水稻,那岂不是美哉?
她打开戒指,查阅了一下资料,上面也没说的太明白,就说了杂交水稻的原理,就是所谓的“南繁北育”的原理和“三系”的概念,即雄性不育系、雄性保持不育系和雄性不育恢复系,说的有点太专业词汇了,阮凤舞觉得这个真的有难度,得结合所有地域的品种来无数次的做这个实验,看来只有请萧子风帮忙。
让朝廷来办这件事更加的方便和稳妥。
“舞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常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萧子风好奇的问道。
“嘘!”阮凤舞神秘的做一个噤声状,小声的走近萧子风耳边说道:“请叫我阮半仙,我就是如来佛祖拯救你们愚蠢的人类的!”
见她调皮的样子,萧子风大手一伸,捏住了她不大但有肉感的脸蛋儿,使劲的揉搓了起来,咬着牙说道:“我看看,半仙儿,你是不是人肉做的?你是不是人类?”
直到阮凤舞叫疼,萧子风才收手,同时也答应阮凤舞,说回宫第一件事就是组建一个专门研究她所谓的杂交稻的机构,其实他也很向往她所说的亩产九百公斤的水稻,真要成功了,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哪还有吃不饱饭的人家?一家家全是富足的很的。
秋收到了,说明朝廷的科举开始了,各个地方的读书人都经过了一层层的考试最终优胜的人才都聚集在盛京,等待着最后一次考试了。
这个月,萧子风早早的就传来书信,说这个月很忙,恐怕没有时间去乌水镇陪阮凤舞,请求她的原谅和提醒她一定要注意身体,阮凤舞倒也不计较,有时候他在这里的时候,简直一天除了上茅房,其他时候就没有离开过她五步之遥,简直有种被软禁的感觉。
“哎,不来也好,我乐的自由。”阮凤舞叹声气,双腿一翘,继续在床上躺着。
偶尔打开戒指,看看里面存储的资料,有没有能用得上的,再次觉得,当时没有传游戏在里面真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害她现在闲的哪儿那儿都疼。
正闲的差点睡着的时候,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迷糊的起身去开门,大声的抱怨道:“不是说没有要紧事不要来打扰我吗?”她能猜到这种敲门声只有小翠那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敲的出来。
果然,打开门就看见一脸着急的小翠,“姐姐,快下去看看吧。”
“什么事这么慌张?慢慢说。”阮凤舞就不相信这萧子风这才离开多久,就有人上门来找茬了?
因为萧子风在这里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阮老板有一个看起来气势凌人的丈夫撑腰,虽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是从来没有谁敢闹事,就连以前每次来店里吃饭都喜欢在口头上占阮凤舞便宜的小地痞也不敢出声了,完全是因为就像是阮凤舞养的一只宠物狼一般的萧子风,只要谁敢多看阮凤舞一眼,他都会以一种让人觉得利箭插入心脏的眼神盯着人再也不敢看为止。
“哎呀,你下去看看吧,那个疯子王杜鹃来了。”小翠说道,本来她也不想惊动姐姐,害怕姐姐来了这个疯女人会伤害到她,可是哪疯女人就坐在大厅哭闹,一直喊着阮凤舞的名字,害得一天都没有一个客人来。
“她不是疯了,怎么到这儿来了?几个人?”阮凤舞觉得奇怪。
“就她一个。”小翠边走边注意扶着脚步有点快的阮凤舞。
“一个?”阮凤舞更加觉得惊奇,一个疯子,家里人是不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到处跑的,但是既然能指名道姓的叫道她,说明此人并不是很疯。
如今只有见招拆招,看一个手下败将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招,当她下楼的时候,看见王杜鹃正坐在正中间的桌子上,两脚盘起,穿的倒体面周正,没有像以往浓妆艳抹的,看起来略微的消瘦了一点。
但是声音依旧尖锐,一直哭啼着大声叫骂着:“阮凤舞,你个贱人,你个不要脸的娘们,你个天打五雷轰的贱人,给我滚出来。”
而旁边栓子和王雨慧则一直提防着她,以免她过于激动做出什么伤害到阮凤舞的事情。
“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小姐,失敬失敬了。”阮凤舞微笑着挪着优雅的步伐,慢慢的走近。
王杜鹃刚看到阮凤舞那一刻,眼神明显升起了杀意,那种仇恨是一个疯子完全演绎不出来的。
阮凤舞一声轻哼,看来教训的不够,这么快失心疯就好了?
“阮凤舞,你个小贱人,快给老娘出来。”王雨慧撇了一眼阮凤舞又继续哭闹着喊道,除了那一瞬间的仇恨,又变得似乎不认识人了,明明阮凤舞就在眼前,但是仍旧装疯卖傻。
“王小姐,我不就在这里吗?你找我何事?”阮凤舞依旧微笑着,跟王杜鹃那副狼狈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反差。
王杜鹃听见阮凤舞一说,仿佛这才确定面前的人才是阮凤舞一般,一个跳跃就起来,跟着跃下桌子,到了阮凤舞的跟前,栓子和小翠立马的挺身挡在阮凤舞跟前,疯子乱咬人,万一一个激动出了事情怎么办?
“阮凤舞,你个贱人!”说着就要拉开小翠和栓子,扬手就打。
但是她的力度是远远不够,平常她在家受着王贵的宠溺,很少干体力活儿,本来也心疼她那双本打算找个富贵婆家的玉手,所以栓子一个人就能抓住她的手丢开。
“贱人,有本事别躲躲藏藏,我要杀了你。”说着眼神恨戾,再扫了一眼小翠,现在小翠都比自己出落的漂亮,再看看自己这疯癫的样子,她不报仇不拉她们姐妹下水,到了阴曹地府都想不通。
“王杜鹃,人在做,天在看,你今日装疯卖傻的要来杀我,这是为哪般?如果你认为你的悲哀跟我有半文钱关系的话,那么你就应该想想自己当初动歪念的可能会带来的后果。”阮凤舞娓娓道来,她不想与这个女人一生的纠缠,俗话说的好,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得罪了小人,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安宁。
王杜鹃就是属于小人,属于疯狗,她实在不愿与之再有纠葛。
但是常常事与愿违,她没想到的是,无意之中让别人产生嫉妒心理,到最后会越来越大的纠葛和仇恨,以至于跟这个疯女人有了大半生的牵扯。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王杜鹃没有听进去她的意思,只是滑稽的擦着眼泪突然放声大笑,笑的栓子心里有点发怵,都认为这个女人真是彻彻底底的疯子。
“王杜鹃,我请你离开,别在我这儿装疯卖傻,否则我不客气了。”阮凤舞见她根本没有忏悔的意思,脸一沉,危险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