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舞无语,慢慢的向侧移了移身子,让两人的距离不再那么尴尬和暧昧,关键是自己的大肚皮真的刚刚好贴着擦着他的腿,着实很让人恼羞啊。
“我想知道是谁干的,你能告诉我吗?”阮凤舞知道,既然他能及时出现解围,刚才又如此问话,那么,这件事要么与他有关,要么就与他有关的人有关。
尹默好笑的看着她心虚的动作和语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知道是何人所为了吗?”
“你……”阮凤舞食指指着他,气得半天没有说出下一个字来,然后无力的放下手说道:“算了,不愿意说我也会查出来,你转告那人,让他好好等着。”
说完气匆匆的转身离开。
尹默知道,她肯定生气了,也肯定猜出了自己肯定知道是谁,可是这个人他能说吗?说了那人还有活路吗?要是她知道了是谁干的,这一次,估计不仅仅是警告之类的惩罚了,而是用她的命去换那几十条差点死去的女子的命吧。
摇了摇头,没有再跟着阮凤舞,而是向镇外走了去。
走到镇外,一个女孩站在树林的尽头等着自己,刚好走近,那女孩就气匆匆的走过来,“你为什么要帮她?你不是告诉我你也要对付他们吗,为什么还要帮她?”
王杜鹃气的一时没有注意自己的语气,她以为自己跟他是合作平等的关系,可是她错了。
因为尹默的怒气更盛,一下子飞到王杜鹃的面前,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把整个人拎了起来,冷冷的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暂时不要伤害她吗?”
“我、我、我……”半天也只能一直发出这一个音节来,眼看着脸色由红变紫再到黑。
已经无力动弹了,尹默才把她放下来,一放下来,王杜鹃狼狈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咳咳咳”的呛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对于不听话的人一向不手软,这只是警告,你要是再敢私自行动,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你要时刻知道,你只是听命于我,因为你完全没有能力反抗我。”
尹默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哈哈哈一下大笑起来。
然后又温柔的拉着她站起来,帮着掸了一下身上的灰,看着她害怕的眼神,满意的说着:“噢,对了,就该这样,这样才是乖女孩,我才会喜欢,以后记住,不要再惹我不高兴了。”
王杜鹃战战兢兢的看着他,虽然他后面的语气很是温和,可是听起来更加的变态,这才开始后怕,才开始明白,自己究竟跟了怎样恐怖的一个人。
只能低着头不说话,眼中的恨却是更加深,尹默背手而站,头发被微风吹的飘逸了起来,王杜鹃抬眼看他的动静没想到看到一个孤傲,落寞且带着些许伤感的背影,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下毒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否则让她查出来你肯定没有活路了这次,记住,以后少去干伤害无辜的事情,要不然你就等着你的惩罚。”尹默已经平复了怒气,淡淡的说着。
“为什么?”王杜鹃不服气的说着。
“你是问为什么帮你解决还是为什么不能伤害无辜?因为我不想失去一颗有野心的棋子。”
尹默淡淡的回答道,但是对于后面的他想没有回答的必要。
“棋子?我仅仅只是棋子?”王杜鹃小声的重复着他的话,看来自己真的自作聪明了。
尹默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冷哼一声:“要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咱们是合伙人?你还不够这个资格。”
说完潇洒的离去,总是这么神出鬼没。
王杜鹃再次跌坐在地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失落感,自卑感,心情很复杂,苦笑了一声说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瞧得起,让你觉得我有资格做你的合伙人。”
坚定了信念,握着拳头站了起来,朝着镇子里走去,她还想去参观参观,药行里的情形,也去确定一下那个得了好处帮自己办事的人究竟怎样了。
她刚到了药行,就见大家都排着整齐的队伍领着银子,看来是对她们的补偿。
而且看她们一个个的,脸上也都在慢慢的恢复原样,疱疹也在漫漫的消失,看表情也安全没有痛苦的样子,看来都服用了解药,在心里又把那个银面男人恨了一遍。
只见一个伙计匆匆的跑了出来,低声的在许关云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许关云把事情交给掌柜的和小翠就离开了。
“怎么回事?”许关云来到屋子后边的小河边,看着地上的躺着的人,已经用一块黑布盖了起来。
伙计在旁边有点小小的害怕的说道:“刚才,刚才,到了时辰我就看李铁牛还没到,这就去他的房间看了看,可是床单被子都很整齐,我以为他又偷懒去了,所以只好自己先来到河边打水,可是没想到看到一个人飘在水面,但是还被吓了一跳,等着毛叔来才敢去把人拉萨拉上来,可是等拉上来看到脸之后,都被吓了一跳。”
“他昨晚回没回屋?”因为这个伙计跟李铁牛是住在一起,虽然不是一个屋,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肯定知道。
可是那个伙计却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我出去喝了一点小酒,回来的躺下了,根本不知道谁回来没回来,而且晚上睡的异样的沉,根本一夜就没听见什么特别的动静。”
“那通知他的家属了没?”许关云对这个人有一点的印象,因为他们几个参与了这次香皂的制作,所以他都记得,而李铁牛平时心细手快的,大家都还蛮喜欢他,只是有一个毛病,趁着自己手快,总是偷懒。
毛叔在旁边叹息的摇了摇头,说道:“李铁牛本来就是孤儿,后来被一个孤寡老人收养作为义子,可是那个他那个义爹也于去年年底去世了,他也没有讨到媳妇儿,一直一个人。”
许关云皱着眉头,一想到他参与了香皂制作,而且又这么巧合的在这个时候死在河里,“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或者他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毛叔则马上回答道:“这孩子为人善良,而且基本上没有出过什么门,怎么会得罪什么人呢。”毛叔毕竟五十多岁了,而年纪越大越是见不得身边的人离自己而去,尽管只是平常在一起工作的。
站在旁边的伙计倒是想了想说道:“他前天还告诉我说,他要娶媳妇儿了,我问他是谁,这丫还跟我装模作样的搞神秘,说到时候就知道了,谁知道。”他也表示遗憾,毕竟两人都是老大不小的没有娶媳妇儿了。
“娶媳妇儿?”许关云皱着眉头问道,那么这么看来,此人不应该是投河自尽啊,都是一个要娶媳妇儿的人了,就算干了什么不齿的事情,也应该不会选择自尽而是亡命天涯吧,他把自己的想法套进去想了想。
“那还是找人给他买副棺材,找个地方安葬了,所有钱算我的,毛叔,这件事交给你了。”许关云转身说道,他一时那不清主意,不知道下毒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这个李铁牛干的,但是毕竟帮了自己这么多年,死者为安才好。
毛叔点了点头,也算自己为儿孙积点福。
待许关云回到药房,补偿已经发放完毕,只是仍旧有两个女子在吵着嘴,不是别人,正是小翠和王杜鹃二人。
“你个疯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你就是来看我姐姐笑话的是吧?那真是对不起,我姐姐命理就带贵人,不管是什么难题都迎刃而解。”小翠得意的看着叉着腰的王杜鹃,悠闲的挑衅的说着。
“贱人,你跟你姐都是贱人,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究竟勾搭了多少男人?难倒天底下的男人都会帮你们?”王雨慧出口便是这么难听的话。
小翠也不甘示弱,从善如流:“哈哈,我们能勾搭几个?还是没有您王大小姐厉害啊,您都是被多少个男人睡过的。”
许关云和在场的男士都额头冒冷汗,小翠这张嘴,简直比有的妇女还厉害,骂人还不带脏字。
王杜鹃听着她这么说,这是自己这一生的伤痛,也是多少午夜梦回的梦靥,气的脸铁青,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反击。
许关云见两人吵得如火如荼的,赶紧上前制止,这毕竟是自己的地盘,而且还要继续做生意,今儿一上午已经算是白费了。
“王小姐,您息怒,小翠,你姐姐叫你回去吃饭了。”许关云瞪着小翠,只能先支开一个,要不然会没完没了,他们算是见识了女人之间骂架,简直比男人的拳头更恐怖,更容易让人心受伤。
小翠还是听许关云的话,毕竟是姐姐的朋友,朝着王杜鹃吐了吐舌头,嚣张的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出去,气的王杜鹃咬牙切齿的。
许关云赶紧递上一杯茶:“王小姐,小翠年纪小,不懂事,您就当她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