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珩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俘虏该有的自觉得要有,敢吓唬我们?”
被打的俘虏没想到战北珩不按照套路出牌,居然敢打他,不是说不虐打俘虏吗?
国际声誉不要了吗?
他早知道华国有一支神出鬼没的特战队。
“呸。你们敢虐打俘虏,不怕各国声讨你们?”
战北珩一听,这人打仗脑子也丢了?
又是一巴掌打在俘虏的嘴巴上,这一下打的他掉出来两颗牙齿。
“怕?你该想能不能活着,老子怕你个鬼子做什么。”
“队长,饿他们两天看他嘴巴还硬。”一旁的高阳黑的跟一块黑炭一样,只有一口牙齿白着呢。
挨打的俘虏低下了头。
眼里的愤恨越来越浓,“你们走不出去的。”
“讨打的贱骨头。”一旁的楚飞踹了过去。
第三次又来到了这棵参天大树旁边,战北珩看到了树底下的血迹。
皱了皱眉头,麻蛋,指南针坏了。
“王猛,爬上去砍掉些树梢。”
“是。”
王猛人长得精瘦,可速度很快。
腰后面别着砍刀,三两下蹿上去很高了。
大家都在替他加油。
“王猛,加油!”
“加油!回去我替你给你未婚妻写信。”
王猛已经爬到了树梢的地方。
从腰后面拿出别着的砍刀,一刀一刀的用力砍树桠子。
咔嚓一声。
砍断的树桠落了下来,阳光透过缝隙射下来。落在人身上,暖和带着希望。
围在大树底下的众人松了一口气。
莽山刺骨的阴冷透着他娘的古怪。
就连战北珩不知不觉的想起了苏筱柒的话。西南多巫师,一定要小心那些巫师。
“王猛,再砍几根。”
“等等,我换个位置。”王猛说话间将砍刀别在了腰后面,抱着树干往上面窜。
突然,他觉得一股刺骨森冷的阴风袭来。
脚底下被拽了一下。
下意识的抱紧树干,手背上被刺了一下,就这么背朝下落了下去。
“小心。”
高阳一声大吼。
树下的人反应很快,大家合力接住了王猛。
“王猛,你怎么样?”
王猛脑袋瓜子一阵阵抽痛,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手背。“奇怪,我觉得有人刺我的手,还有一股阴寒的力量拽我的脚。”
“明明……我踩在了树桠上。”
气氛瞬间凝固了。
被困在莽山的这几天,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
昨晚有人梦游,两个睡觉跟猪一样的战士突然没有缘故的刨树根。
还有一个差点从山崖上跳下去。
要不是被发现,恐怕已经跳下去了。
高阳心里更是一个激灵,他想起来戴在身上的符。“咱们再坚持,支援队伍肯定能找到我们。”
靠他们自己走出莽山,高阳心里没底。
王猛叹了一口气,“你们看日头,又快天黑了。”
黑夜的山谷更加恐怖。
各种类似于婴孩的哭声从各个角落传来,还有咿咿呀呀生气怒骂的声音。
“会下雨吗?”
“应该不会,阳光多好啊。”
战北珩拧紧了眉峰看向三十几个战士们。
他面色一凝,“我有个法子。高阳,把你身上的符拿出来。”
“是。”
高阳打开自己的行军包。
里面有护身符,五雷符,五鬼符,七煞符。
其他人惊呆了。
战队长和高阳这是搞什么?
心里想说两人这是病急乱投医,可又不敢讲。
战北珩命令几个人将四周的几棵树用绳子绑起来,每两棵树中间系上五鬼符和七煞符。
将最弱的人围在中间,边上的人手里拿着一张五雷符。
除了那两个俘虏,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张护身符。
两个俘虏等了半天,也没见分到一张纸屑。“你们不管我们了?不想知道内幕消息吗?”
好歹也尊重一下俘虏的命。
好歹也是一条命。
战北珩邪魅一笑,“你们不是喜欢大自然吗?你好歹也尊重下大自然给你的馈赠。”
两个俘虏对视一眼,想哭……
呜呜呜……。
“队长,这几张符纸有用吗?”崔东很怀疑,他们老家生产队上也有一个搞封建迷信的。
去年刚被点了天灯。
老惨了。
“试试就知道了。”
战北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他不确定光靠护身符能不能撑到走出去的时候。
赶在天亮之前。
他们找了一些柴火,确保到了天亮都还有火。
有五个人一组,拿着军用水壶去旁边的缝隙里接水。
他们身上的干粮不多了,也不敢一天吃太多。
只要饿不死就行。
太阳落山后。
头顶缝隙的光彻底没了。
所有人都莫名的紧张起来,那两个俘虏也不讲人权了,拼了命的往中间缩。
嘴里念念有词求着上帝和隔壁的露丝保佑。
“嘻嘻嘻嘻……。”
风里的声音似乎在戏耍。
“嘤嘤嘤……。”
“哇哇哇……。”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战北珩捏紧了挂在胸前的桃核。他身上的宝贝最多,这都是苏筱柒给他准备的。
瞧着旁边一个小战友额头冒冷汗,嘴唇苍白在哆嗦。
战北珩将贴身放着的一张符放在了小战友的怀里,小战友不过十九岁,顿时没那么害怕了。
“队长,我……。”他不想这么害怕的。
可耳边的声音,让他仿佛看到了好多的婴孩围在一起嬉闹。
嬉闹以后,便是扯着嗓子哭泣。
他怕……。
真的怕……。
“没事的,人之常情。”
战北珩看了一眼火苗,火苗没有动,甚至一点偏倚都没有。
五鬼符疯狂的摇晃了起来。
远在穆阳的苏筱柒做了噩梦,梦中看到了战北珩他们被围困在莽山里。
隔壁的小兔崽子国家里的巫师恩将仇报的动用了婴灵阵。
数以千计的战士们死在了西南。
苏筱柒从梦里惊醒过来,她马上来到了祖师爷牌位前。
恭恭敬敬的上了三支香,很诚心的说道:
“祖师爷。那可是你们徒孙婿,他的战友们都是大好热血青年。若是葬身在莽山太不值了,值班的不值班的祖师爷,你们一定要保下他们的性命。”
苏筱柒恭恭敬敬的磕头。
她记得前世的课本里有写过,葬身在西南的战士们太多了。
很多不是被打死,而是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困在了那里。
三支香的烟圈再次凌乱了。
牌位啪叽一下倒下。
苏筱柒固执的将牌位立起来,“你们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牌位丢进……。”
她露出冷笑。
牌位瞬间自己摆放的很好,连烟圈也不乱飘了。
苏筱柒叹了一口气,天天跟这些祖师爷斗智斗勇,有谁知道她好累啊。
急需有其他倒霉鬼送钱过来。
不过,第一要紧的事情就是她必须前往西南。
苏筱柒没再睡觉,忙着开始画符。
用了一道乾坤符贴在了一个包里,拼命的往包里塞东西。那个包就像个无底洞一样。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开始梳洗一番,来到师部等陈师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