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装修简易,但布局却十分舒适,充满部队蓝绿格调的军官住宅内,刘明微微伸了一个懒腰,从铺满军绿『色』被褥的卧室双人床爬了起来。!
卧室墙壁挂着的空调正在呼呼吹着冷风,刘明神『色』慵懒,但慵懒却透『露』着睡后雄狮般对周围环境的谨慎和戒备。
他看着还在直冒寒气的挂式空调,拿遥控器关掉了这件在末世初期堪称极尽奢侈的电器,摇了摇头感叹道:“东安全区不愧是目前整个武陵基础设施保全的最完整的人类聚集地,竟然还有多余的电力给军官住所的空调供电。”
此时已经距离确定安全区管理局成立和进化管理局设立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刘明在旁观了这场基本确立了末世初期,武陵安全区主要权力分布的重要会议过后,被褚则年的校副官带来了这件三室两厅的居所,并被告知这是给他分配的军官住宅,至于授衔还要等到一天以后。
刘明之所以还耐着『性』子留在这里,是在等着明天的授衔仪式。
按照他和褚则年之间的约定,校进化者能够得到的资源包括了一些特殊而稀有的物资,那些物资有刘明十分需要的一种。
而只有在正式授衔后才能获得那些物资,授衔仪式安排是在进化管理局成立以后举行,而且据说田政委,现在的田委员提议是当着管理局所有进化职业者的面为他进行特殊授衔。
对田恩这条老狐狸的如意算盘刘明自然也能猜个不离十,无非是想通过自己的事迹树立一个偶像和标杆,激励管理局的普通进化者竭尽全力为他们卖命,以求“升官发财”。
对这种做法刘明虽然不屑,但也不打算拆他们的台,毕竟屁股不能歪,自己既然接受了校军衔,那也算是半个军政方的人,在人不负我的情况下,刘明并不介意被那些家伙利用一二。
在末世,只有具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存在的价值。
在军官住宅区三单元七楼六号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刘明也打算出去走走。
他怀抱着酥米,阿肥则变成了一根黑『色』衔尾蛇环般的手链挂在他手腕,至于体型庞大的鸡贼荣被委屈的安排在了铁丝外面,第一堵围墙里面的区域内。
因为以鸡贼荣的体型竟然无法穿过铁丝,但军政方的所有人都不允许它打洞,以免破坏了东安全区的防御工事地基,为此还派专人看着鸡贼荣。
不过那位“专人”是带着大量新鲜肉食,连哄带骗的伺候着鸡贼荣这尊凶神恶煞,以免它『乱』跑闯祸,导致自己遭殃。
走在住宅区的林荫道,刘明恍如隔世,末世的残酷和无尽的杀戮似乎都被一堵高墙阻隔在外面。
但刘明很清楚这只是梦幻,末世新世界的杀戮永远无法停息。
走出军分区大门时,门岗的四名士兵只是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立马放行,所有人眼都透『露』出敬畏。
看来自己的身份应该已经被传出去了,他心想。
刚刚走出军分区大门,远超菜市场般的嘈杂声浪扑面而来。
一个学数千人的早『操』看起来是人山人海,当这个数字夸大一百倍时,是现在军分区外的幸存者安置点的情形。
原本近六十万人挤在一起,除了攒动的人头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但此时经过几个小时的安置,却多少显得有些井然有序了。
幸好田恩这家伙的阴谋算计和他的管理能力一样出『色』,近六十万人被他分成了从a到h八个区,每个区容纳七八万人才疏散了人『潮』。
那种和春运期间搭建在售票厅外的临时售票点类似的塑料纸、油纸棚顶已经建起了数百座,而且还在快速的搭建,预计入夜前能够容纳数十万人的千座棚顶屋能搭建完成。
此时的主要工作是人口统计,以及进化管理局的临时负责人正在收拢统计进化职业者和觉醒者。
原本对于军政方突然要所有拥有“超能力”、“异能”的幸存者出列接受信息登记,这些进化者很多人是抗拒的。
毕竟小说、电影里『政府』以这类特殊群体送入实验室送解剖台的事情,让他们人人心生警惕。
但当他们排队进行普通人口登记,并要被逐一分发到各个油纸棚顶和数百人混居后,一听到掌握“能力”者可以分到外面千座独立棚屋居住,还能享受到更好的物资配给等福利。
这部分人全都火急火燎的跳出来,自愿接受以田恩这个局长为首的进化管理局负责人的信息登记。
进化职业者在当前阶段用百无一来说一点不夸张,六十万人里面最后统计出来的进化职业者和觉醒者加起来还不到两千人,但这个数字也超过了一千座独立棚屋的数量,田恩为了防止这些人在不公平的待遇暴动,立马下令让工程兵加急修建几百座棚屋。
这些以四孔方砖和木顶或者塑胶屋顶搭建的十几平米的破棚屋修建起来相当快,在刘明惊讶的眼神一座座迅速拔地而起。
当天『色』渐晚,人口统计和棚屋、棚顶建造终于告一段落。
最后在田恩那里,刘明得知了能够活着到达安全区的民众有五十八万六千余人,而其受伤人数占了不下三十万,其重伤最后难以治愈的也有五分之一。
毕竟军警战士也有很多在和怪物厮杀身受重伤的人,医疗和医『药』资源第一时间自然向这部分人倾斜,平头百姓受了伤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天意了。
“刘,刘明?”在刘明一边抚『摸』着怀里酥米的小脑袋,一边漫步在难民营般的各个棚顶区,一个无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谁?”刘明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叫住自己的人。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陈姿怡啊!”那个声音并没有因为刘明没认出自己而有丝毫沮丧,反而更加激动的说道。
这下刘明终于从十年多记忆翻出了来人的姓名:“哦?陈姿怡?你不是去羊城念书了吗?怎么在这?”
这家伙应该是他一种名为高同学的生物,不过多出十年记忆后,他像十年后再相遇般已经把眼前这人忘得快不剩多少。
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轴,刘明应该和眼前人分别还不到一年。
两年前刘明高二时因为生计辍学,毕竟他一个孤儿哪儿来那么多钱念书,而且他也不是学霸,奖学金助学金什么的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眼前人却是当之无愧的学霸,在一年前高三高考后的那个暑假快结束,所有同学即将各奔东西时,最后一次同学聚会刘明也在场,如果记忆不错的话陈姿怡应该是以高分考近了华夏名校羊城大学。
羊城和武陵相隔千里,她怎么会在这?
“你傻了呀刘明,我们放暑假了!怎么才过了一年你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陈姿怡笑语盈盈道。
在灾难后看到一个关系不坏的熟人也劫后逢生时,对于大多数在末世心灵还未彻底扭曲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也都会十分激动的事情。
“对我来说,过的太久了。”刘明也『露』出了一抹生硬的微笑,微笑这种东西对刘明来说确实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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