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噬越姐姐可喜欢这个名字?”
简安欣继续问噬越。见噬越拧了拧眉,有似在思考着什么?料知噬越对这名字已起疑。
“难道,我不该叫这名字?”噬越反问道。
“名字嘛,只是个代号,既是村长取的,姐姐受用就好!”
简安欣可不想因为一个名字与噬越较真。
“我……”噬越张嘴,想说什么,忽然脑穴抽痛,立马蹲在地上捂起头。
看她表情,好似痛苦不堪。
简安欣赶紧下床,“噬越姐姐,你怎么了?”
简安欣一边问,一边趁机摸了下噬越的脉象,如她所想,噬越的脉象混乱不堪,明显的,体内中了某中蛊。
简安欣当即取出一颗化蛊丹给噬越服下。
这颗化蛊丹,是简安欣心血来潮间炼出来的,她也不知自己好好的怎会炼起化蛊丹来,就是潜意识觉得自己要备点这东西在身上。
噬越服下化蛊丹后,嘴一张,吐出一口浓黑的血。
简安欣见之,将噬越面上的轻纱扯开,竟是一张清秀苍白的脸。
这张脸算不上绝色,但也清秀可人。
简安欣然断定,这个噬越是本人,并不是塔古娜造出来的。至于噬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个问题只有塔古娜知道?
这个噬越是真的,那么之前在督军府见到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白守延与噬越之间又是怎样一种关系?
噬越见面纱被扯下,忙拾起重新遮上。
她好像很怕别人看到她的脸,遮上面纱后就匆匆离去。
黑龙在石棺里又躺上三天,这三天里,他一直都在思考: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身上的气息,能让他感到安宁?
黑龙眉头拧了拧,龙身一晃,变成一位黑袍金冠男子。
河神感觉石棺里有变化,跪在棺外道:“尊上可安好?”
黑袍男子闻声从石棺中走了出来。
河神见他已幻化成人,大声唤道:“恭喜尊上,终于幻化成人!”
黑袍男子淡笑,思绪却透过河神,落在另一人身上。
“那姑娘今日未来?”
河神以为他是想吃咸鱼,垂首道:“大概还未到时辰吧!要不,属下去催催。”
“不必!”黑袍男子将黑袍往身侧一卷,继而步出了山洞。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黑袍男子眉头蹙紧起。
他好像很怕光,随手幻化出一把纸伞。
河神见他要出去,跑上来道:“尊上想去哪?属下派两个人跟着。”
“本尊想一个人静静,你们谁都不要跟来!”
河神见他开口,只能愣在原地。
河神心里其实苦逼着。
自打半年前,他在河中发现那具黑色的石棺后,就觉奇怪,又听那石棺里有龙吟声,料知是龙神降世,便让人将石棺拖于自己的府邸,好生照料。
这石棺每日都要汲取水中的灵气,他便让人在石块上凿了数万条细槽,让那些灵气源源不断地向棺中输送。
没想到,那灵气初时还是无色无形的,到后面竟变得像浓墨一样。
他料知是龙神降世度劫,他想拍好他的马屁,待日后为他所用。哪里知道,这龙神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反倒让他成了仆人。
被关了三天,简安欣终于忍不住逃了出来。
没想到,刚一离开女娲村,就见一黑袍男子撑着纸伞站在村外。
男人眉目如画,气质出尘,一身黑袍如浪,在他身侧作涌。
她望着那人,唇皮连连翕动。
“释今!”
黑袍男闻声身躯一顿。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
一种烫心的感觉,让他不时蹙起眉头。
他记得那姑娘说过,那是她丈夫的名字。
他向简安欣望来,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万千思绪如同海浪般在两人心口作涌。
“太好了,释今!你终于恢复成人了!”简安欣望着一身黑袍的人,眸里泛起了泪意。
想来她是有些激动。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一道清凉凉的声音响道。
简安欣早想过,他可能失忆了,摸了把眼角说:“没关系的,只要带你回去,夜先生有法子让你恢复起来。”
“夜先生?”
黑袍男念叨起。他想搜寻有关这个夜先生的记忆,脑穴却疼痛的紧。
凌凌见黑袍男态度淡漠,忍不住替简安欣打抱不平:“冥王殿下,你再怎样也不能忘记我家主人啊,她为了找你,差点连命都给搭上!”
黑袍男一脸不解。
凌凌却觉没这么多废话好扯。如今人已找到,早点带人走路才是正道。
至于怎么离开这里?这几日,她明里暗里地将整个女娲村的人都问了一遍,也没有个着落。
眼下只有从塔古娜身上着手,不知为何塔古娜像是在有意困住她家主人?
“不打紧,想不起来慢慢想。”简安欣说时走过来牵住黑袍男的手,却被他生硬地挥开。
他似乎不喜欢与人亲近。
简安欣尴尬地望着自己的手,扯了扯酸痛的唇皮,“是不是想吃咸鱼,我去附近找找。”
简安欣这会不想回女娲村,反正这里到处是水,有水就有鱼,随便捞个几条上来,用盐一抹,不就成了咸鱼。
这一想,就着手开动。
黑袍男见她朝水边走去,以为她被自己拒绝,心生绝望的要寻死,三两步上来,攥住她的一只手腕道:“干什么?”
简安欣望着他攥着自己的手,反手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道:“你心里有我的对不?”
黑袍男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触电似的将简安欣的手放开,“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你想不开。”
“我没有想不开,我想弄几条鱼上来,给你做咸鱼。”
简安欣解释说。
黑袍男眉头拧了拧,“不必,本尊已不需要那东西。”
黑袍男说完,撑着纸伞转身离去。
简安欣头回被人这么冷落,偏偏这人还是她最在意的一个人。她知道,他已不记得过去,可她心里仍是难过的很。
简安欣望着黑袍男离去的身影,眸中水雾泛起,喃喃唤道:“释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黑袍男明明不想去管简安欣,却忍不住回了下头,他看到她眸里起了水雾,心口莫名的一阵窒痛。
“主人别难过,我看他病得不轻的,你瞧,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用的本色。”
凌凌一边分析,一边安慰简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