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说,哥咱家有钱了,虽然我们家本来就很有钱。
“千子,你冷静点。”柳生琉璃不由地压低了声音,以平静的口吻来抚慰这个没头没脑,遇事慌不择路的女仆。
千子就是这样,遇到一点小事总爱咋咋呼呼的,有一次,庭院飞来一只红蜻蜓落在她脑袋上,那叫声,恨不得连池塘里的锦鲤都被吓死才甘心。
“家里遭贼了。”
“好大的胆子,”柳生琉璃这个吼声,连旁边的路人都为之一颤,胸脯连绵起伏着,“谁干的?”
“已经抓住了。”
“好,看好他,等我回去审问。”柳生琉璃二话不说,将电话挂断。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偷谁不好,偷到你姑奶**上了,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该当初。
……
流水的庭院,四周种满了绿竹,雅致脱俗,秀逸超然。
柳生琉璃坐在了正中间的丹墀上,那是家主的专座,目光清冷,俯视着堂下。千子着一身黑色的女仆装,面容温和,在一旁候命。
柳生琉璃捧起了桌案上的热茶,假模假样地喝了一口,其实,她非常讨厌这种繁文缛节,私底下,她肯定会叫千子直接把冰甜点一窝端上案来。
可是,当前要面对的是私闯柳生家的毛贼,而这个毛贼的来历,还不一般,在不熟的下人面前,她总得要装装样子,不至于丢了父亲的脸面。
旋即,她朝千子轻轻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将毛贼带上来了。
“带上来。”千子冷厉地冲堂外喊了下。
两个精干健硕、穿着红色藤甲,腰挂佩剑的守卫,从走廊右侧,将一个五花大绑的魁梧男子,连拖带拽地推了进来。
柳生琉璃吹了吹手里的热茶,清丽的双眸微微闪动,低垂着目光,没去看毛贼的长相,淡淡地问:“是谁派你来的?”
“魔法师。”那个男子身着白色T恤,灰色长裤,双眼疲惫,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四肢已经使不出力气,被两个守卫压服跪倒在地。
“魔法师有那个胆子吗?”柳生琉璃依旧低垂着头,心如止水,人犯到手,慢慢磨他耐心。
“此事都是魔法师所逼,我也是迫不得已的。”那个男子有气无力地说。
“有查到魔法师的踪影吗,千子。”
“没有。”
她缓缓地抬起雪白的下颌,目光如极光般冰寒地看着来人,顿觉错愕。
这不是,空座町遭受侵袭那天,和那个橙色头发大胸妹在一块,长得像中年人的高中生?
后来,他还跟那个女的,在河岸边,救了几个玩投球游戏的孩子,他们似乎是一个学校的。
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要闯进我家?
“我见过你,那天空座町很多虚来袭的时候,你跟一个橙色头发的女孩,一块站在天桥上,看起来,你们关系不浅,你怎么可能是魔法师的人?”柳生琉璃微微动容。
“那确实是我,我来这里,实属无奈。”茶渡泰虎用低沉的嗓音回话。
“老实交代你的目的和幕后主使,或许我可以放了你。”柳生琉璃不疾不徐地说着。
虽然你是那个叫织姬的同学,但是你擅入民宅,岂可轻饶?况且,他大有可能是冲着禁地的多宝塔来的,光从他会利用灵力这点,大可以推敲出一二来。
“是魔法师神代,他让我前来搞破坏,引起你们的注意,不然的话,就要伤害我的朋友们。”茶渡泰虎重重地喘气着。
“哼……一个连居合斩都躲不过废物,也敢猖狂,”柳生琉璃暗暗想着,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即,吩咐道:“将他带下去吧,好生看管着,就以普通宾客的待遇对待,留着日后平事。”
……
圣心教堂,魔法幻境。
爱丽丝手里的塔罗牌,飞快地旋转着,她那裹身的蓝白修道服,显得有点大,都可以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底板,全部包裹起来了。
她凝神定志,将杂乱的塔罗牌收好,没有语气起伏地说:“源智,隐形阵法已经准备好了。”
在一旁倚靠着长椅,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脸色惨白如雪的少年远山,略带鄙夷地问:“源智,这家伙能信得过吗?”
“远山,这话怎么说?”源智眯着眼,不解地问。
“她可是神代的人,留着她,不是等于留个反骨仔在身边吗?”远山不屑地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够从古文中破译出大衍术的人,整个魔法师团队里,找不出第二个。”源智解释道。
“不用担心,神大人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灵力了,对你们也毫无威胁了。”爱丽丝无神的双眼,默默地看着远山,虽然远山浑身皮肤白得像身染重病,面容狰狞,可在她眼里,似乎跟路人甲、路人乙没有区别。
远山和她对视了一会,自己倒先觉得不舒服了,以往他这副病态、吓人的尊容,让敌人看到,或有嘲弄,或有害怕,都死在他手上了,如今,爱丽丝在他看来,似乎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她那绿色的双瞳,银白色的长发,不冷不热,看上去目空一切,通明如玉一般。
“远山,别看了,那个家伙是怪人。”那对双胞胎兄弟,几乎同时开口了。
“对了,那个佐野纯?”远山漫不经心地又问。
“她去学校了,有校医的工作要做。”源智答。
“真是的,魔法师团队正忙着呢,她还有心思去工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与其说纯对那份工作爱得要命,倒不如说她是母爱泛滥了。”
“少了她,大衍术的咏唱进度会慢很多吧?”远山最关注的还是这个问题。
“那倒不用担心,大衍术已经足够精简了,而且,就目前的隐形阵法来说,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咏唱完毕,并安全撤离现场。”爱丽丝面无表情地说。
“好,我们出发吧……”
……
夕阳西下,浮云几朵,都被染成了墨绿色。
DC大厦外面的广场,上班族们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广场中心的圆形喷水池旁,死神化后的黑崎一护和织姬站在一块。
黑崎一护百无聊赖地昂头看着天空,一边脚指头来回蹭着青瓷砖地板。
织姬撑着一把花色蕾丝的阳伞,俏生生地时不时偷偷看黑崎一护的侧脸。
这是第一次和黑崎同学单独在一起吧,这算不算约会啊,如果算的话,我该说点什么呢?
跟黑崎同学说些搞笑的事情,比如说昨天和龙贵去餐厅吃饭,突然闯进来几个横纲,一脸严肃地朝餐厅的老板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们吃太饱了’,然后,呵呵呵呵……
她这样浮想联翩了一会,倒自己忍不住傻笑了。
“井上,你没事吧?”黑崎一护瞅了她一眼,不由地问。
“没事,没事。”织姬憨憨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标志性的织姬傻笑,黑崎一护都见怪不怪了。
黑崎一护也忍不住迪化,是我今天发型着装不对吗?
应该不会吧,死神化之后我都一向穿这样的衣服,不像那个木屐帽子,大鬼道长穿着围裙,简约就是美吧。
还是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她一直朝我看做什么?
一定是这样的,啊,好想死啊,在熟人面前居然这么糗,不行,得在北条那个家伙来之前问清楚,不然会被那个家伙笑死的。
“井上,我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