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毕竟,四魂之玉出现后,各种妖怪都出来了。”日暮戈薇没有否认。
“如果我的想法是对的,那么,在她父母的房间地板上,也应该有这样的刻痕。”北条诚盘着双手,对飞世燕说:“去你父母的房间看一下吧。”
“好。”飞世燕领着两人来到了另一间主人卧室。
这间卧室跟飞世燕的闺房大相径庭,一样的梳妆台、床、衣柜、书桌,除了窗台多了一盆绿萝外,没有什么不同了。
“当时你的父母,也是倒在梳妆台前吗?”北条诚继续问她。
“是的。”飞世燕看着北条诚一副侦探破案的样子,内心按捺不住情绪,也激动起来了。
日暮戈薇盯着梳妆台前的地毯,果然,两个“大”字,刻在了地毯上,房间还是有一股莫名的邪气飘着。
日暮戈薇朝北条诚点头示意了一下,北条诚心领神会了。
“对了,住在这里的管理人员,他们有没有这种经历?”北条诚补充问道。
“员工们,都不住在这,他们住在别墅外面的,而且也不是每天都要来这里打理,都是定期来的,或者我们有提前吩咐,他们才会来。”飞世燕解释道。
北条诚颔首,一切的问题,看来只有等到晚上才有答案了。
……
晚餐准备得很丰盛,神户牛肉、盈德大蟹、澳洲龙虾、鹅肝烩饭……白色的蜡烛点在餐桌上,银制的餐具,镶金丝边的杯盘……
北条诚饿了一天了,顾不得什么绅士礼仪,反正大家都是老绅士,何必要装呢?
抓起大蟹、牛肉就往嘴里塞。
“真是,北条君,你稍微收敛一点吧。”日暮戈薇眯成了豆豆眼,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位企图消灭大户的家伙。
“北条同学,还真性情啊,我也不喜欢那种装出来的绅士。”飞世燕看北条诚是越看越顺眼咯。
日暮戈薇斜眼看了她一眼,果然,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就算北条君去趴窝玩玻璃球,你也会夸他比木村躲债还要帅吧。
日暮戈薇拘谨地端着一碗小小的烩饭,连鹅肝也不敢要,小口小口地咀嚼着。
享用完丰盛的晚宴,飞世燕吩咐管家沏好麦茶,准备点饭后甜品,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的阳台,吹着高原上的风,眺望夜景,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繁星浩瀚,玉宇澄清,一副安谧和谐的夜景,北条诚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有生以来,吃得最豪华的一顿晚餐。
“北条同学,喝杯麦茶,刮刮油。”飞世燕殷勤地递上茶杯。
“哦,谢谢。”北条诚客气地接了过去。
日暮戈薇手扶着栏杆,风从高原处吹了过来,夹杂薰衣草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她如瀑的长发,在风中乱舞,煞是清丽。
“当当当……”飞世燕吩咐管家将天文望远镜拿了出来,摆在架子上,她热情地问:“北条同学,你喜欢看星星吗?”
“嗯,还行。”北条诚愣愣地点点头,“看星星还是挺浪漫的一件事。”
“那我们一起看吧,说不定,还可以发现一颗未知的行星,到时候,就可以用我们的名字来命名了。”飞世燕不顾一切A了上来,令北条诚下意识地后仰撤退。
他很想说,富婆,我不想努力了。可是,这该死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希望,能够为天文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而不是为荣华富贵,虚名累人。”北条诚顿时严肃起来,沉声地说。
“北条同学,你说这话的时候,太帅了。”飞世燕握着两个双马尾,喜不自禁。
日暮戈薇在一旁微微叹气,这家伙的老毛病又犯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俏皮的弦月,映衬在她那双如清泉般澄澈的眸子里,微翘的睫毛,淡淡的光影,不加粉黛的脸蛋,恬谧优雅。
四周悦耳的虫鸣声,不是空座町内随处可闻的,真是一次难得的体验,也令她放下心来,享受这美好的一切。
“当前是织女星围着牛郎星转着的,听说再过一万年,牛郎星就会围着织女星转。”飞世燕激动着地指着天空说道。
“转来转去的,不累吗?”北条诚捂着额头,“反正不管谁围着谁转,引力永远是存在的,这就意味着两人的心早就是连在一块的,不可分离的。”
这丫头片子还真会找话题调戏他,北条诚暗自腹诽着。
他突然想起了,前世家乡的土味情话,宝,我生病了,在输液,输的什么液,想你的夜……
岛国的家庭作业,没有那么繁重,三人轻松地应付过去了,时间迫近了午夜,准备回房休息了。
为了方便照应两人,北条诚请求管家搬来一张躺椅,放在房间外面,自己一个人独自守着,日暮戈薇和飞世燕两人睡一个房间。
“房门没有锁,要是想夜袭的话,要动作轻一点,别吵醒了那个小尾巴,嘿嘿。”飞世燕拉开房门,露出半个小脑袋,旋即,脸颊羞红,“砰”一声把门关上。
北条诚无奈地耷拉着脑袋,盘坐着,靠着椅背,卧室里面传来飞世燕和日暮戈薇拌嘴的声音。
“你不要靠过来啊。”日暮戈薇嫌弃地说。
“我不管,这是我的床。”
“别靠那么近,把手拿开。”
“嘿嘿,原来你不是关东平原啊。”
“就算我是关东平原,也比你西伯利亚盆地强。”
北条诚光是想像,都能再干下好几碗饭,说到饭,他又觉得饿了,下楼去找管家要了点面包、牛奶,刚回到二楼的躺椅上。
日暮戈薇穿着熊猫睡衣,拖鞋,揉着眼,像个睡美人一样,走了出来:“几点了?”
“快12点了,你怎么还不睡?”北条诚反问她。
“那个小妖精打鼾声吵得我睡不着。”日暮戈薇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北条诚将未开封的牛奶和一块面包递给她,“我看你晚饭没怎么吃,凑合着垫吧垫吧,别饿坏了。”
“哦。”日暮戈薇接了过去,像只小兔子一样啃着面包。
“不是我说你,在外面,不要那么拘谨,面子是别人的,肚子是自己的。”北条诚不好气地说。
“我才没有呢。”日暮戈薇连忙否认,“我只是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大吃大喝,而且还是那么贵的东西。”
“嗨。”北条诚叹了口气,垂下头,哀婉地说:“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个饭桶啊。”
日暮戈薇听完,愣了一下,伸出食指纠正他:“饭桶也没什么不好,能吃能睡,个长得高,健康还帅。”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喜欢当一个饭桶,不过,是当一个英俊潇洒的饭桶。”北条诚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日暮戈薇被她这么一看,窘迫地拽紧了手里的牛奶盒和面包,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吃饱了。”日暮戈薇伸了个懒腰,中央空调的冷气,还是有些凉,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你这样子在这睡,晚上会着凉的。”
“我身上这件火鼠裘寒暑不侵。”北条诚拍拍胸脯表示自己皮糙肉厚,不畏寒暑。
“凡事,也不要太逞强了。”日暮戈薇从卧室里拿出一件红色毛毯,递给他:“你要是病了,谁来保护我……们?”
说完,日暮戈薇迅速转身,将卧室地门关上。
北条诚愣了一下,抚着柔顺的毛毯,算了,一片好意,就笑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