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我的气海,我有丹田了,哦!不,我聚出了丹田了,哈哈……我要那些害我的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他双手不停地抛高着小兰,欣喜若狂。
“吱、吱、吱……”
小兰惊恐地叫着,吐出了鲜红的小舌头。
“哦!对不起,小兰,我一不小心把你抓得太紧了些。”
李铁赶快松开了紧握的手,让小兰站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我要出去报仇了,走吧小兰。”,一人一黄皮子出了山洞。
天已经黑了,李铁看看天,应该是九点钟的样子。
提起一口气,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小路上,几个大跨步就下了山。
响水河边十几米处,有两道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杨老三,这里有你说的鳝鱼?早就被扬长军那厮抓光了吧?”
“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张麻子,你特么没听过这句话吗?杨长军那怂货、一人抓的完这响水河里的鳝鱼?嘿嘿!沃日,好大一根,看见了吧!傻逼。”
李铁前行几步,定睛一看,杨老三的右手中指在外,牢牢地扣住了一根三斤左右的黄鳝。
黄鳝可是野生鳝鱼的精品,一斤最少也是80元开外,也就是说,这货的手里扣住的是250元钞票。
这些东西,如今也只有这山沟沟里有了。
两人都是村里游手好闲的懒汉,二十六七了,都还是光棍一条。
杨老三原名杨葱,高高瘦瘦,长相一般,堂兄弟中排行第三,村支书杨大蒜的老二。
张麻子原名张巨基,矮胖子一个,一脸的麻子,村长胡高的忠粉。
“沃日!杨老三,你特娘的运气真好,这一条都是几百块,老子的点儿咋恁被呢?别慌,老子看到了一条,沃日……逮住了……哈哈……玛德,比你那条小多了,这短一点点……还没你的一半儿。”
高兴之余的张麻子,马上发现了两人战利品的差距,羡慕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满嘴的不服气儿。
“张麻子,嘿嘿!这叫按尺寸分配,你的那小,抓的鳝鱼也小,劳资的那大呀,所以,羡慕不?眼馋不?”
“我呸……尼玛就吹吧!你又不是驴,能特么有多大?难道比傻子还大,劳资不信。”
“不信,老子给你看看,咋样?比你厉害吧!哈哈……”
得意地拉开裤腰,杨老三好好地嘚瑟了一把,“扑通”一声,腰里的鱼篓,不知何故落入了水中。
“不好,劳资的鳝鱼……”
手忙脚乱的杨老三,在水潭里捞着自己的鱼篓。
“我日尼玛的,老子的鳝鱼呢……”
忙活了一阵,终于捞着了自己的鱼篓,可是已经空空如也,三斤多的鳝鱼已经无影无踪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杨老三,你笑死老子了,你不是鳝鱼大吗?哈哈……”
张麻子笑的裤子都快掉了。
叫你特么的嘚瑟,活该你个孙子,还显摆比劳资大么?
这人呐!有几人能见得别人好呢?
“张麻子,你特么就是个臭屁,跟你特么在一起,老子喝凉水都塞牙,滚尼玛的。”
丢了鳝鱼的杨老三火冒三丈,对着张麻子就只是好一阵突突。
“杨老三,你这就不地道了,你自己嘚瑟掉的,关老子个毛事儿,你别特么的对着我发火呀!劳资可不怕你。”
杨老三嘴里这样说着,杨老三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尼玛还嘚瑟不,老子就是见不得你比我好,这下爽了吧?
“沃日尼玛,张麻子,不是你瞎逼逼,劳资会嘚瑟吗?都是你特么这个背时鬼,把霉运都传给了老子。”
杨老三仗着自己个儿大,从水中几步薅到了张麻子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滚开,尼玛杨老三,自己的鳝鱼嘚瑟没了,你怪老子,劳资就是见不得你好咋啦?你咬劳资几把呀?艹!”
张麻子可不吃他这一壶,直接跟他打起了嘴炮。
“好、好、好、老子咬你几把,行……嗵……”
杨老三一脚踢中了张麻子的裆部。
“沃日……啊……劳资……尼玛老子跟你拼了。”
张麻子裆里吃疼,双手捂住了腹部,蹲了下去,鱼篓也浸入了水中。
“啊……劳资……的……去死吧……杨老三,嘭……”
艰难站起来的张麻子,甩手扔出了个拳头大的石头,不偏不倚正中杨老三的心口,发出了一声闷响。
“啊……沃日尼玛张麻子,你敢用石头砸老子……”
杨老三冲过去,两个个人瞬间扭成了一团。
二人的头灯也掉到水里去了,现场吼叫声此起彼伏。
李铁淡淡的一笑,抓鳝鱼这么赚钱,我何不到龙阳湖那里的荒水田去抓呢?
你们在这里慢慢的打吧!我走了。
先回家,找小梅姐借个三轮去龙阳湖抓鳝鱼。
那里二十年前、还是大片的农田,鳝鱼还少了宝?
现在村里人对龙阳湖可谓是敬畏异常。
原因是大力发展农村经济的那几年,村里在龙阳湖投资养鱼,五六百亩的湖面,投下了好几卡车鱼苗,一年过去了,鱼鳞都买捞起来一片。
后来招商引资来了外省老板,投入了大量的网箱和鱼苗,结果网箱犹在,鱼苗统统失踪,外省老板直呼“鬼湖、鬼湖”,匆忙跑路了。
再后来,居住在龙阳湖以上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搬了下来,龙阳湖就慢慢被人么遗忘了。
也鲜有人再到龙阳湖那里去了。
杨小梅家的三层小楼建的非常漂亮,是一主两辅的那种四合院式的建筑。
主楼三层,副楼两层,占地五百多平。
都是靠着杨小梅养猪赚来的,她现在的养殖厂里、还存栏200多头商品猪,十头种猪、五十头母猪。
雇员工12人,妥妥的百万身价了。
“老胡,在家要是玩的着急,改天我把厂里安排好了,我带着你出去散散心吧?”
杨晓梅瞅了一眼、情绪有些低落的胡大海说。
“小梅,你那么忙,我这帮不上,心里总是觉得……”
“老胡,别这样啊!想开些,现在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条件好了,也该出去看看了,顺便到大城市看看,你这说不定治好了呢?”
杨小梅柔声的安慰着老胡。
“好?我看难呐!我们去的地方还少吗?这几年赚的钱不都是送到那些大医院了吗?小梅,要么我们借个种算了,那李铁就不错吗?你对他也好,带回来睡个十天半月的,就怀上了。”
老胡的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杨小梅给炸愣了。
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对李铁好一点,是看着那孩子可怜啊?
杨晓梅瞬间眼眶湿润了,红着眼圈看着老公胡大海,:“老胡,我对他好、是看着他可怜,过得连狗都不如,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即大颗大颗的泪珠潸然而下,面前的饱满也急剧起伏起来。
“小梅,你别伤心,我丝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我想了很久了,不是这一两天才想起来的,你要是有了孩子,就算哪天我走了,不是还有个亲人陪着你。”
胡大海操纵着电动轮椅,来到杨小梅的身边,抱着她、眼含热泪。
“我知道你的意思,老胡,可是……”
杨小梅被他说的更加泪水汹涌了,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一个男人说出这些话,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而此时站在外面的李铁,却被两人的话给雷晕了。
这?太不巧了。
我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