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您步回指挥部矢吧!我继续留在众里观察下工曰川英国人搞什么花样!”罗根向林德曼建议道。
面子很重要,但岭须分清场合。林德曼没有犹豫,点头道:“那你自己乒卜心,雷克,你留在这里配合罗根将军指挥部队吧!”
于是,除了长相酷似阿汤哥的冯肯萨尔少校,跟来视察前线的陆军参谋们,一个个飞快地跟着比离开了这危险的前线。
罗根心里也没有多想,反正自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他没少冲在战斗第一线,如今官衔虽然升了好几级,但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并没有丢掉。
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战壕中的德军官兵们已经纷纷进入了射击位置。放眼望去,戴着短沿伞兵头盔的空降兵与戴着大耳沿钢盔的陆军士兵们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
随着敌军步兵的身影出现在了那条小河流对岸,德军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率先开火。好几种不同的机枪齐齐发出嘶吼,就像是演奏团里林林总总的乐器配合,编制出了一曲饱满丰厚的协奏曲。
暗红色的子弹和白色的曳光弹在阵地前方构成了密不透风的火力网,许多穿着黄色卡其布军服的身影还没渡过小河就已经被击到。紧接着,德军阵地后方的步兵炮和迫击炮也纷纷开火,大大小的炮弹呼啸着从阵地上方飞过,在那原本绿油油、水汪汪的草地上轰起大块的草皮、大团的泥浆还有血淋淋的肢体,,
即便是参加过多场残酷战斗的罗根,在面对这种单调而残酷的杀戮时,终于也忍不住将目光从潜望镜上挪开。深深的战壕中,士兵们必须站在事先挖出的台阶或者用空弹药箱垒砌的台子上,才能用手中的木器向阵地前方开火,还有一些士兵扛着弹药箱来来往往,从机枪战位旁边替换下空弹药箱,而每一挺机枪旁边都有一到两名士兵负责供弹,他们从弹药箱里取出成串的子军碧使用金属弹链,马克沁和维克斯马克使用的是布质弹带,至于布朗式轻机枪,供弹手们就得快速往空弹匣里面装填弹药了!
“英国人难道不觉得这样的进攻只是在白白耗费士兵的生命吗?”罗根自己都觉得有些纳闷了。
冯肯萨尔少校并没有因为持续的杀戮而显得于心不忍,他睿智地回答道:“这就是战争啊,长官!如果是我们向英军阵地发起进攻。只要还有赢得胜利的希望,也会不断地发起冲锋!我想,旧旧年的时候双方之所以会在凡尔登损失几十万兵力,就是出于这个道理吧!”
在欧战历史上,“凡尔登绞肉机”可以说是臭名昭着的,罗根曾参观过那里的遗址,面积不大的一片要塞区,却令凹万法军和妈万德军将士洒下热血,近百万人,即便排成密集队列站在一起,也足以将整个凡尔登填满,,
罗根正想说些什么,指挥所里的电话响了,一直站在旁边的中尉连长接起电话:“是,长官,我是保罗,什么?预备队?好的,明白了”。
挂下电话,他对自己的副手喊道:“快,安卡,带3排到南面阵地上去!”
“怎么了?。罗根虽然是战役的副总指挥官,但此时只是视察至此,并没有嵌入到战地指挥系统中,何况,他授命统集海空军部队,陆军仍然直接归由林德曼将军指挥一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德国陆军在整个国防军体系中的重要位置。
中尉有问必答地说:“将军,南面的3。阵地在英军炮击中被轰垮了一段,营部命令我们把预备队增派过去”。
“噢!”罗根朝南面看了一眼,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陆军士兵沿着战壕飞奔而去,却看不到那处阵地的实际情况。
“没关系的,将军,我们在附近还有机动坦克,英国人别想这么轻易地突破防线!”冯肯萨尔少校反过来安慰道。“呵!这我知道!”罗根转会到潜望镜那边,这时候,英军步兵已经越过了河流,但他们越是靠近德国阵地,遭到的阻击越是强烈。不过在河流的对岸,英军的机枪也上来了,机枪手们依托灌木、土丘或是弹坑与德军对射,来自对岸的子弹咻咻地叫着,德军战壕中,医护兵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呃,那些”是什么部队的?”罗根突然从视线中发现了一些并没有戴托姆头盔的军人,他们穿着土黄色军服,头上却包着偌大的粽子,远远的看不清肤色,但和一般的英国本土军或二线民兵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冯肯萨,一过去瞧了瞧。“嘶一一一应该是殖民军,非洲或是印度风比?二可,,这里是英国本土!他们似乎从未出现在英国本土!”
“印度阿三?”罗根不由得摸了摸了巴,在自己的那个时空里,阿三在电子技术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但在武器国产化方面搞出了不少糗事,还有高尖端的火箭,走路不稳就学着跑,除了宇宙第一强国,嘴皮子最硬的大概非他们莫属了!
少校仔细观察了好一会人,“嗯,从肤色上看,应该是黄种人!可能是印度锡克族军队,据说他们能征善战,而且长期效忠大英帝国”将军,有殖民地就是比没有好,您看,本土危机的时候,他们还能从世界各地的联邦国家和殖民地抽调大批军队!”
罗根没有接着这名年轻军官的话往下说,而是琢磨着英国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把印度殖民军调来,按说意大利已经在非洲展开了攻势,英国在非洲的驻军本来就不多,面对声势浩大的意大利远征军,从东南亚抽调的殖民军应该就近派往东非和北非才对。这么说来,英国人难道是打算放弃非洲而全力保卫本土?
“将军,将军!您看,南面那面旗帜,那是加拿大部队!”
“哦?联邦国家的军队也都来齐了?”罗根凑到潜望镜前看了看,可惜得很,这位刚刚获得晋升的空军少将对于旗帜可没什么研究。对于加拿大,他所认识的就只是枫叶旗,战场上那面红底金徽的战旗,看像西班牙国旗。“这说明英国人仍然决意保卫本土,不是么?”酷似“阿汤哥”的冯肯萨尔少校皱着他的眉头说。
“那未必!”罗根突然灵光一闪,“如果不列颠既有英国本土军又有殖民军,当大撤退来临之时,他们会先撤退哪些?”
冯肯萨尔少校愣了愣,“当然是本土军!您是说”英国人打算撤退了?”
罗根摇摇头,“那可能只是他们最后的打算,现在不列颠之战还未分出胜负,他们放手一搏也是合乎情理的!不过,,我个人很好奇,大英帝国数百年来从世界各地搜刮的惊人财富,还有多少是没来得及转运走的!”
“不计其数!”冯肯萨尔少校说,“加的夫国家博物馆和加的夫大教堂就有不少,可惜我们没来得及抢运一些就被英国人自己的舰炮轰成废墟了!”
对于那两座小型“宝库”罗根也有小小的遗憾:若是北上的英国舰队晚到一天,他应该能抽调一些士兵去把里面珍贵的文物搬运走一些吧!
德军阵地上的机枪仍在孜故不倦地嘶吼着,不论是英国本土军、联邦国家军队还是殖民军,在子弹面前真正做到了人人平等。尽管英军的步兵炮打得很准也很狠,但投入进攻的部队仍没能从德军阵地上撕开突破口,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胶着战斗,在德军没有投入机动坦克力量的情况下,英军主动撤退了。
视线回到阵地前方,草地已经不是之前那片绿油油、水汪汪的草地,它已经变成了一块坑坑洼注的烂泥塘,好几百具穿着卡其布军服的尸体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留在了河流两岸,鲜血混杂着泥水呈现出一种令人恶心的酱紫色,军帽、水壶还有枪械满地都是,一些伤员还在无助地挣扎、**和呻吟着。
罗根带着冯肯萨尔少校缓慢行走在德军战壕中,激烈的战斗同样给德军官兵们造成了一些伤亡,一部分掩体遭到了英军炮火的直击,破碎的钢盔、沾血的布条还有一些模糊的碎肉看着就触目惊心,耳边沉重的喘息与痛苦的哀嚎更是让人心情沉重。
在一处有炮队镜的掩体中,罗根驻足向外观望,身穿白色“马褂”臂缠红十字布套的英军救护兵们也出现在了战场上,他们用担架抬走了那些身负重伤的伤员们,肩扛人背地将一些轻伤员撤下去。德军阵地上,经历了苦战的官兵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个悲凉的场面。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射杀救护人员和伤兵是不被允许的;站在战略角度,多一个伤兵,敌人就必须多花人力和物资去照顾。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风笛声。
听着这个声音,罗根突然想起了《勇敢的心》,电影中令人印象颇为深刻的便是那风一般悠扬且带着浓郁忧伤气息的苏格兰风笛。激战过后,它听起来更加飘渺和幽怨,就像是战死者的灵魂在哀伤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