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眉头微微皱起,“三嫂,以我瞧,这蛇你还是放了吧,谁吃这等肮脏物?”
哪个女子好端端的会去吃蛇?想到都令人作呕!
洛枳儿不削眼神,虎声虎气:“小叔,娘指派我做饭,家里没肉,没菜,没米下锅,你要不给咱们解决一下?”
“什么?”
“咳…”
“你这个该死的憨子,反了天了,贵儿读书,你问他讨什么肉?”
“饿死鬼投胎咋地?俺老李家把你给饿死了不成?”
周氏维护道。
“你不吃不代表不好吃!哦,俺晓得了,小叔吃惯山珍海味瞧不上,那俺自己做了到时你可别吃哈!”
“呵,谢了。”
李贵闹得没了个脸,羞红了脸进了屋!
周氏气得要死,这个憨货,竟然敢下她小儿阿贵的脸子。
他儿子读书多年,说的都是真理,她还敢反驳?
骆枳儿见她要发火帮她儿子找场子,嘴唇冷冷一勾,凑近,
“娘,你帮我捉着它!”
“啊,死远点!”
娘俩一溜烟,转身跑屋里去了!
边跑边大声吆喝:“不要忘记喂猪,做早饭!不然,老娘拔了你的皮!”
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骆枳儿翻了个白眼。
拎着蛇去猪圈看了一眼猪,见它脑袋耷拉着,哼哼唧唧的,蜷缩着卧着,估计在打盹,看着怪可爱!
给它丢了把猪草…
去堂屋找来斧头,一斧头下去把蛇剁成了两截,头身分离,那蛇身还在地上胡乱翻腾摆动…
娘俩在卧室窗户缝,瞅她把蛇身子捡起来挂柿子树上,用剪刀呲溜一下划开蛇腹,取出蛇胆,扒了皮!
想了想,蛇头放石头上用斧头背将他它砸个稀碎!
连带内脏丢鸡圈子喂鸡,鸡也是当辣条一般抢着啄着吃。
那狠劲和恶心的脏东西吓得俩人头皮发麻!
也是吓得陆续从自个屋里走出来看热闹的小周氏与陈氏频频咋舌!
俩人互相对对眼色,调侃道,
“哟!我说三弟妹,你这是干啥…”
这骆枳儿和老三不愧为两口子!一个杀蛇扒皮眼皮都不眨一下,一个打猎!
话说,老三媳妇这两日莫非是饿的疯了不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那蛇也能杀了来吃?
“难不成饿傻了?”
骆枳儿回头,见是小周氏,与陈氏,“做早饭啊!”
接着淡淡道,“大嫂,昨儿的碗还没洗,麻烦你洗一下!”
又对一旁穿着一身干净衣衫,有点刻意抹油擦粉打扮的陈氏道,
“二嫂,麻烦你帮我去挑几桶水回来!”
“啥?”
“啥?”
小周氏不敢相信,她敢指派她?
陈氏默默看着她…
眼睛闪了闪,这憨货,转了性子不成?
平时,家务她们都耍手段扔给了她!
“咋了?娘让我做早饭,都是儿媳,你们干啥?”
骆枳儿朝着周氏窗户根大声嚷嚷道。
那声音村里一二公里都能听见。
“早上屋子这地也没扫,要你们吃干饭的啊!”
以前她傻乎乎的让干啥就干啥,做事慢半拍经常吃不到嘴里,才有些自私,总是饿,家里到处扒拉吃食。
周氏吞了吞唾沫,对此她其实也有点不满,就这个老三媳妇好磨挫!
小周氏是周氏娘家屋里的侄女儿,小嘴儿又甜,还给老李家添了两个男丁,自然是得到周氏维护喜欢。
陈氏虽说不是周氏娘家人,可陈氏娘家条件好,又是周氏亲自挑的儿媳,也给老李家添了男丁。
人家娘家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呢,平日小两口在镇上给帮忙,约摸能帮助老二以后做点啥事呢!
这回双抢回来的!
不能得罪!
“三弟妹,我昨儿受了点风寒,头疼了一夜,咳…咳!”
“我家运良也是,哼唧了一夜,这才退烧的,我可得看着他。”
周氏道。
运良是老二,老大是牧新,老三是个姑娘,柳柳,跟苗苗差不多大,早上去地里捡麦穗了!
这事她早上这样给婆婆说的…其实运良在睡懒觉,她男人李大强昨晚闹腾她半宿,她早上在被窝她男人允许她偷懒多睡会的…
陈氏连忙道:“二嫂我啊,肩膀疼,一到下雨天就疼,你瞧前段时间割麦子,前儿又刚下过雨,这胳膊疼得都抬不起来!”
周氏在屋里唾弃,“都是些懒骨头!”
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惜,老大、老二媳妇不好得罪!
“你们吵了一上午,还不消停?”
李老头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下地都回来了…
老大背着麦穗杆…
老二扛着锄头…
苗苗、柳柳跟着去地里拾掉在地里的麦穗!
两个丫头晒得黝黑!尤其苗苗,五岁的小丫头,她娘这么胖她却瘦的吓人!
脸上就剩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的…
这地也不是太远,隐约能听见家里的吵闹声。
越走近,声响越大。
周氏一见,心里有点发毛:“他爹,老大,老二你们咋么早就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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