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魔气?我心中不禁暗想,对于魔器,我现在有种莫名的恐惧,这些东西对人的心智往往有很大的影响,而且威力惊人。
相反倒是神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一直到现在,除了八卦炉,其他的如七星灯、老君印,我都不知道到底有何妙处,奇怪的是,能发挥神器威力,知道它们使用秘密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这让我很是恼火,就好像一个身家亿万的富翁,有钱不知道怎么花,那种感觉真的很无奈。
箱子缓缓打开了,里面是一套铠甲,铠甲之旁是一卷布帛,我的手指刚触碰那套战甲,唪!顿时只觉眼前一暗,我已经出现在一个古战场上,四周都是堆积如山的尸骨,一个穿着铠甲,魁梧如山的魔神正手持斧子,怒吼连天,他的身上满是创伤,胸口插满了利箭,怒吼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血红的双眼怒视苍穹,发下了不死不灭的毒誓。
漫天的血腥味如针一般往我的身子里钻,好不疼痛。
不好,我知道这套战甲是一位魔神留下的,这想必就是那战神死前残留的魂魄,却一下也退步出来,心下有些慌了,猛然咬破舌尖,借着破了阳血,这才勉强回到了现实中。
呼呼!我惊骇莫名的喘了几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打开了旁边的布帛。
布帛上写的是小篆,我把布帛凑到最近处,凭着天眼,隐约我还能读出一些字。
上古魔神时代是不可能有小篆的,这应该是白无常谢必安翻译过来的。
白无常能从阎罗王手底下一个普通的臣子,到驾驭南王都众神,控制上君为傀儡,凌驾众人之上,想必就是参透了这套铠甲的主人留下的魔功。
毫无疑问,菜花能看出那是天魔**,那么我刚刚看到的魔神想必就是天魔蚩尤了,史上最强大的魔,正在慢慢苏醒的魔。
我慢慢的往下读去,触目惊心的字,让我浑身发颤,欲成天魔,必先堕入魔道,拜我蚩尤大圣为主,方能不死不灭,与天而齐,天下无敌。
接下来的是天魔**,那些字体灼的我双眼发疼,心中慌乱、巨颤,我知道绝对不能看,这东西的魔性太大了。
我琢磨着,谢必安也不知道如何在南王都找到了这处地下血池,而且这人在阎罗殿时,涉猎极广,智谋极高,竟然不知道是如何竟然把天魔**给破译了,得到了魔功,再加上毒药的控制,这才凌驾于众人之上,成为背后的操盘者。
也不知道为何,我总感觉那套战甲与天魔**像是在呼唤我一般,我本来现在就是魔体,又曾受牛魔王魔气影响,还有把魔刀存在魂海,此刻更是深受影响,有种想要爆发的冲动。
不好,我强迫自己摆脱那种意识,定住心神,应龙还在等着解药呢。
谢必安会把解药藏在哪呢?
这种毒药是用来专门对付上古大神的,我甚至怀疑这家伙控制了南王都众神就是因为众神都中了这种剧毒,这才为他所用。
南王都表面上是谢必安一手遮天,其实众人早貌合神离,只是因为被控制,不敢反抗罢了。
想到这,我坚信谢必安八成会把解药放在这里,试想,他若放在身上,万一遭人偷袭、盗窃,岂不是失去了掌控,而且容易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稍微有点头脑的都不会把解药放在身上,再想想以谢必安的地位,竟然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必定也是因为这个血池的原因。
我在血水里摸索了一阵,突然手指触碰到一个类似蒲团似的东西,谢必安要练魔功,肯定最好的就是此处,否则在他没控制众神前,一旦魔气泄露,他岂不是自取死路。
我心中一紧,在那蒲团上瞎摸索了一番,嘿,还真有个暗门,血水底本来就有些模糊,我在蒲团下的暗格胡乱摸索了一把,里面有两个小葫芦。
找到了,我心中一喜,就要离开,刚要走,转念想到,我若是全拿走了,谢必安必然会想别的法子控制众人,若是我拿走一颗,他必然不会发觉,然后我用八卦炉再仿炼解药,日后助南王都众神摆脱他的控制,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我各自夹了一颗解药放在八卦炉内,重新铺好蒲团。
不行,这套战甲既然是蚩尤留下的,谢必安现在用不上,或许是他还没参透,若是他有朝一日参透,得了这神甲岂不是要无敌天下,还有那天魔**,他应该没这么快修炼完。
***,一不做,二不休,大家都别好,回头我再想办法把这玩意处理了。
我快速的将战甲与天魔**收进了八卦炉,这才潜回到了血池之上,白莲正在殿里焦急的等待着。
“秦剑,你再不出来,我都要下去找你了。”白莲因为很久没见我了,好不容易相聚,特黏我,一见我钻出血水,就扑到了我怀里。
“到手了,走,咱们快回去,晚点姓谢的回来,咱们就走不了了。”我大嘴凑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轻吻了一口道。
出了深井,我带着白莲快速的回到了小院,“你怎么才回来,应龙快要咽气了。”菜花皱眉道。
我赶紧拿出药丸,用木元之气验了一下,一颗是毒药,一颗是解药,赶紧把白色的解药塞进了应龙的口中。
“菜花,这种解药应该是有时间性的,必须定时服用,却也不知道周期如何。”我道。
若是吃了就死,那就没神被白无常控制了,这点并不难揣测,这就好比电视中的生死符一般,定期就要解药,否则就会病发。
“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应龙过了这一关,日后他自然会找姓谢的麻烦。”菜花道。
说着,菜花就要坐下输送元气,我拉开他道:“还是让我来吧,我的木元、水元对身体恢复都是最有效的,你们三个替我护法。”
菜花点头,三人在窗子边警惕的望着外面。
我的木元之气渡入到应龙的体内,配合着那解药,只见他满脸痛苦,冷峻的脸不断颤抖着,牙关发着颤,周身黑气蒸腾,起了一层血色的油汗。
这是好现象,我知道应龙体内的毒素正在慢慢的排除,即便是不能断根,但只要能恢复实力就好。
我琢磨着白无常这断肠灭元煞只要被解药化解,虽然不能除根,但不会全部压制本体实力,否则他手下那些神将、上君等人还怎么为他卖命,他总不能招群废物在手下。
只要应龙能恢复一半的实力,这个轩辕帝手下第一战将必然能助我们杀出南王都。
“妈的,老秦,来人了谢必安亲自领人搜来了。”菜花脸色一沉,与云梦、白莲满脸警惕道。
我此刻正在逼毒的关键时刻,哪里敢动弹,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岔气了,只能继续加大木元的注入。
源源不断的木元注入到应龙的体内,他的脸色总算是没那么难看了,呼吸也渐渐的有力起来。
木元主生,只要生机未绝,就有回绝生机的可能,眼下看来应龙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大人,这里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应龙等贼子。”一个护卫道。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起,谢必安的目光落在了那间废弃的小屋内,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小莲倒是好心,不过我倒要看你们如何逃出我的手心。”
说完,冷峻的打了个手势,属下的神将与阴兵密密麻麻的将小屋四下包围了起来。
一个周天的输气已经完毕,我头脑开始慢慢的眩晕起来,这是元气耗损过度的现象。
若是应龙还不能恢复,那只能说天亡我等于此。
噗!应龙张嘴吐出一口黑血,眼中恢复了金色的利芒,只是他的神态依然有些颓然、伤心,想必还是没从女魃之死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四下看了我二人两眼,缓缓站起身,傲岸的身形挺的笔直,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表示了大恩不言谢。
“龙君,大敌已经环伺,却也不知道君上恢复了几分。”我和菜花眨巴着眼睛看着应龙,菜花虽然承继了广王的本事,但毕竟本体还是凡体,而且修为有限,能把阴司第一高手秦广王的实力使出三成已经算不错了。
前面在大殿那三板斧已经是到了他的极限,现在面对这密密麻麻的高手,也只能指望应龙了。
应龙微笑道:“有阎君至纯之气补养,本君已恢复七成有余。”
这倒是实话,若是解药破毒,最多一半一半,而我的木元本身就有解毒、滋补、回复之功,在我耗损大半木元的同时,应龙的身体也得到了最大的恢复,恢复七成倒也不是虚言。
“白大人,老夫请战!”显道真君对我恨之入骨,他早就怀疑闯入南王都的有我一个,白无常知道显道本事不小,背着手微微点了点头。
显道真君一马当先,往门边走来,就在他单掌爆开门的瞬间,猛的一股巨力狂轰而至,他感觉犹如泰山砸了胸口,身上护体神光顿散,口中狂喷血雨,倒飞了出去,跌在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