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般让人脸红心跳的词,你竟然也能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讲出来?!
安沫可脸颊抽搐,抚额叹息,表示很忧伤。
这妖精,究竟是如何将上火与泄火,两个完全不在同一世界的词语,神一般的联系在一起的!!!
即便全天下的人都‘上火’了,她都不可能‘上火’,更别提劳什子泄火!!
突然,眼前惊现一张放大的俊脸,虽说这小伙子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绝代风华,日月无光。
一凑近,啥都看不见了,还风流个屁!
倏然,就在她毫不犹豫抡起拳头,准备冲那小白脸狠狠揍过去的时候,外室却传来‘吱呀’一声。
两人默契的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门突然被一双白皙纤细的素手打开了个缝隙。
而那双手的主人,正不紧不慢的推开门。
一袭紫衣清傲缥缈,空气中散开淡淡的清香,淡紫色的流苏垂挂在柳腰间。
她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坐在床上的两人,清澈透亮的眸子,却丝毫不见一丝窘迫,淡定的仿佛她什么都没看见。
“崇莲?”
安沫可凌乱了,惊讶之余,却不好多问什么。
毕竟两人的确没有做什么,问出口,反而显得欲盖弥彰的意味。
“大小姐早。”
……
“崇莲,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天才亮没多久。
她没怎么去在意女子为何直接闯进来,老哥以前也老爱不敲门闯进自己房间,都习惯了,可为毛感觉这场面有点像捉奸?
低头与某人对视一眼,两人快速分开,整理凌乱的衣裳,各自来到桌前,面对面坐下。
“等小姐和姑爷先梳洗穿衣完毕,再说也不迟。”说完,见两人整理好衣着,便朝门外唤了一声。
几个清一色的淡绿色裙装丫环,端着古代的洗漱用品,和几套衣裳走了进来。
安沫可一看,头又是一阵疼。
喂喂喂,这些人刚才就在外面候着的?
这么庞大的阵势,要是都闯进来,她的清誉全完了!
“崇莲啊,话可不要乱说,这家伙才不是什么姑爷呢,不过是个蹭吃蹭喝蹭床睡的流、氓罢了!”任凭丫环伺候着梳洗,她不忘辩驳。
万一这丫头叫着叫着叫习惯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然而……这话又有谁信呢?
崇莲刚才可是亲眼,捕捉到这一男一女,亲密暧、昧的躺在一张床上的情景,两颗脑袋之间的距离,那是要多近有多近,真实情况却是大小姐欲挥拳揍人。
虽说男女上下位置颠倒了,但这也足够证明一切了!
看到那一幕,她脸上是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感叹她家小姐竟然这么勇猛,小姐失踪的那些年,肯定受了太多苦了……
莲丫头,你家小姐那些年过得风生水起,别瞎操心了!
而这时某人却意外的做起了君子,不吱一语,乖乖的任由丫环替他梳发。
安沫可却是一脸鄙夷。
……
崇莲来到床前,轻柔的整理了下,因方才的争斗而凌乱的床铺,抚了抚还在安睡的白冥雪白的绒毛。
真是奇怪,两人闹得这么大声,竟没将这小家伙吵醒?
将几件衣裳从丫环手中接过,摊开放置在床上,准备的男装有红白蓝三种颜色,都极具特色。
斟酌片刻,抬手抱起一套火红的锦衣,袖口绣有红莲烈火,拖拽间,曳曳生姿。
南君炎穿起红衣来的确不赖,便不打算换其他颜色,随即命令丫环将其他几件收起来。
而后,摆上女装,女装的颜色就比男装丰富多了,红的粉的绿的紫的白的,都是些比较正式的服装。
然而第一眼,她就命人把粉色那套速速收起来。
她可是知道,安沫可最讨厌粉色的装饰,更别说粉衣。
最终,崇莲选定了一套白色的衣裙,上面朵朵孤傲绽放的睡莲,翩然似仙,遥不可攀。
现在正值春季,气候温暖舒适,外面再套一层薄薄的纱衣,很适合安沫可的气质,不过这也只是她个人的认为而已……
其实,是没有人会觉得,一只狡猾的狐狸穿白裙会有仙气的!
丫环将其他的衣服收好后,她左右手各抱着一套衣服,走到桌前,拿给两人,“请小姐和……和公子换上衣服,之后,崇莲便为两位带路。”
小姐说不能叫姑爷,她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男人,只能唤公子。
说完,便吩咐为两人梳洗完毕的那些丫环退下,只留下一个眉目清秀的丫环,替南君炎着衣,随即关上门。
安沫可看了眼那套衣服,还不错。
瞥了眼隔壁的,貌似某人的风格还是一贯的骚包。
“语烟,带公子至屏风后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