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宗:( ̄□ ̄;)忍不了了啊!!!“徒弟,你俩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真的合适吗???”
张天元:<(`^′)>
张天明:(.﹒?︿﹒?.)言言~
被无视了,好伤心,“好吧!徒弟,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切勿出岔子,让恶鬼察觉。”
“是!”
张昱宗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一边桌案前,猛地转身,眼神坚定。“恶鬼狡猾,如果不动真格的,他根本不会信。而且,要骗过阴差,也没那么简单。”
“先停了法力,留在言言身体里的那道阳精就是涅盘重生的关键!”
提到这个,张天明脸色变了又变,终于点了点头。
张昱宗点头继续道,“停了法力之后,言言会慢慢的停止呼吸。切记,不要在他身边讨论任何复活的法子,你们要哭,使劲哭!”
他们动作很快,张昱宗出面,在张一言的病床前宣布救无可救。在张天明悲恸绝望中,停止法力输送。
病床上的张一言脸色苍白,身上的血衣还未来得及更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单薄的胸膛起伏越来越慢,脸色白中泛青,渐渐染上一层死气,直到心跳停止,胸口再无一丝起伏。
这场景让张天明心如刀绞,他捂着嘴呜咽着哭了出来,趴在床前任由眼泪流下,。
张天元也终于绷不住,眼眶一红,脚下踉跄的上前几步,将两人抱进怀里。突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张天明惊呼出声,“师兄!师兄!”捂着心口的手越来越紧,真真切切的感受不到言言的呼吸,连师兄也,悲痛之下眼前一黑跟着也晕了过去。
屋里一时乱成一锅粥,张昱宗明显吓到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看着也不像演的。
忙上前给两人把脉查看情况,原来张天元自昨夜替张一言输送法力一直到现在就没停过,早超负荷。
难怪!
张天明则是又惊又怕又伤心,而且在张一言身上中了子母蛊,这次张一言是真真切切的停止呼吸。子蛊去了,母蛊悲伤自然也伤了他的身体。
先指挥其他师兄弟把两人送去休息,这才继续忙活。
师兄弟们伤心一场,很快又按张昱宗说的开始干活。
首先把外间布置成灵堂,摆上牌位,白幡,菊花,香烛还有祭品等。
正中放着黑色棺材,张一言梳洗干净换上寿衣,师兄弟们将‘尸身’抬进棺材内安置好,‘尸身’边放满白花。
棺材后面摆着一盏永明灯,前面摆上倒头饭,插上两根筷子。
最后,张昱宗拎了一个小音响放在角落,按下开关,一阵哀乐传来,气氛立时沉重起来。
另一边房间里,张天元终于醒过来,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这才缓过劲来。
“怎么样?”
谢淮点头坐在一边,“按师祖说的,外面都布置好了。A市那边来的消息,严君格吐血住院了。”
张天明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死了?”
“额(ˉ―ˉ?)那到没有,肋骨断了,血已经取了,会冷藏好送来。”谢淮下手还是有点轻重的。
当时生气严君格欺负了张一言害他破身危及生命,到底仅存的理智让他没下重手把人打死。而且他心里也想着,如果把人打死,等师弟好了,铁定得找他算账!
哎,弟大不中留啊!
闻言张天明有点失望,他心里还是觉得,如果不是严君格,言言也不会多吃苦受罪。
又是一阵沉默,谢淮收起药碗准备出去,“师傅,师叔,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还有恶战要打!”
回想起张昱宗的话,二人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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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之后第七天叫做头七,头七就是出殃的日子。
殃是死人闷在心口的一道活气,是生人精魂所在。
头七又叫回魂夜,只要熬过头七,骗过恶鬼和勾魂的鬼差,届时只要护住言言的阴魂熬到天亮,言言就可以涅盘重生。
回魂夜,灵堂内,除了燃着的白烛就剩棺材后的永明灯还亮着,更显得阴森恐怖。
张天明跪坐在棺材边的蒲团上,小心看顾着永明灯,一边不时添一把纸钱放在铜盆里。
一阵阴风吹过,带起森森寒意。
张天明眼睁睁看着昏黄的油灯火苗微缩,在风停时慢慢变成绿色的火苗,照亮了他的脸。
手指慢慢收紧,又添了一把纸钱进火盆,微微低头,暗中观察四周的情况。
“ha~~”
一阵低喘声似人哈气的声音自棺材内响起,一道蓝烟随之飘出,绕着张天明转圈。
张天明忍着泪,眼神坚定,“言言,你放心去吧,一切都有爸爸!”
蓝烟似听懂了般,闪动一下,往屋外飘去。不多时,张一言的阴魂飘了回来,直往永明灯的方向。
屋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张昱宗拿出一方玉葫芦,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住阴魂眉心,默念法诀,引着阴魂收入玉葫芦。
搞定一切,张昱宗闪身隐入暗处。看着不远处摇晃的鬼火,眨眼间已到了门前。
三团鬼火绕着圈,尖利的声音响起,“张一言的魂怎么不见了!”
“八成是被引进屋了,他爸爸在里面呢!”
“有道理,我们进去!”
三团鬼火绕着圈直接闪动进了屋。“哇!好丰盛啊!”
阴差看着木桌上摆满鸡鸭鱼肉,十分满意。再看三个大酒坛子更高兴了,对着瓶口一看,“啊!鸡蛋!最喜欢鸡蛋了!”
弯弯曲曲似老树根的手指在酒坛口摸索半天,根本碰不到坛底的鸡蛋。
“你真笨,把酒喝了,不就能吃到鸡蛋了!”
“对啊!”
三个阴差端起酒坛顿顿顿就喝了起来,一坛酒很快见底,倒出鸡蛋还未吃,打了个酒嗝直接醉死过去。
酒坛滚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张天明偏头看去,就见戴着官帽披着官衣,双眼凸出、似人非人,身形扭曲、上瘦下肥,长着利爪的三个鬼差。
见他们应该是喝醉了,张天明扶着棺材站起身,看向里面安静躺着的人,手伸出,又硬生生的停下。往铜盆里又添了两把纸钱,悄悄退到内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指针指向午夜12点时!!!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尖锐刺耳的叫声自棺材内响起。黑气自张一言胸口飘出来,带着丝丝诡异!
黑气萦绕几圈,终于在棺材边定住,慢慢变化出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