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晚上9点多了,张一言将现场前后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钱嘉的鬼魂,难道在停尸房?
便问道,“我们现在要去鉴定中心查看钱嘉的尸体,你们是就在这等到案发的那个时间重新搜寻,还是跟我们走。”
乐升突然举手提问,“张哥,尸体已经解剖完了,鉴定报告也出了,还要看什么?”
“???额(ˉ―ˉ?)该不会是找他的魂吧?”
张一言点头,“没错!他的魂魄不在案发现场,我怀疑在鉴定中心,和他的尸体在一起。乐升你进步了!”
“!!!”..(??v?v??)…
并不想在鬼这种问题上面进步啊,天啊!
看他那模样,黄永略有些嫌弃,“我们就不跟了,没准凶手丧心病狂重回案发现场。正好开个瓮中捉鳖!”
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张一言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安全起见,还是多叫几个人过来比较好。”
突然,赵寒上前一步,“张科长,我能不能也跟你一起去鉴定中心,我想看看人死了,是不是真的变成鬼魂。”
几人对视一眼,这小子,艺高人胆大,还是第一个这么上赶子要见鬼的。
严君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行啊小子,胆儿挺肥的,言言成全他!”
除了陈皓外,严君格,乐升,黄永都有些怕鬼。但陈皓每次都没机会,不知道真看到是不是也这么淡定。
张一言点头,“可以!我们走吧!”
鉴定中心
赵寒在两人两步远外,不紧不慢的跟着,时刻保持着距离,上了电梯,张一言递了一个小瓷瓶给他,“各取一滴,抹在眼皮上!”
“牛眼泪?”
这时张一言才认真的看向赵寒,勾起唇角点了点头,“不错!”
赵寒也是猜的,没想到还真是,以前小时候,他爷爷总是把民间怪谈当睡前故事讲给他听,其中就讲了这个。
可真拿到手里,心里还真有点忐忑。一直出了电梯也没下定决心,低头看了看瓷瓶,再看一脸淡定的张一言还有一直盯着张一言看的严君格。
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倒出来摸到眼皮上,再睁开眼时,那二人已走出老远。
终于跟了上来,就见严君格和法医主任李爱国说话,“李师傅,怎么样?”
李爱国面容憔悴,连所剩不多的几根长发都趴在一边,往中间的地中海捋了捋,“又大晚上的来,我还想眯一会儿呢,哎,年纪大了,熬不动了!”
打了个哈欠,“跟我来吧!”
转身领着三人进去,掀开白布,钱嘉的尸体在上面躺着。转身拿了工具在手里,指着上面的伤口,“从伤口的形态分析,多人作案,其中一个人应该是左撇子。你们看这!”
“这个刀口和其他的都不一样,我判断是蝴蝶刀,这刀花俏,双面开刃,一般人可用不好!在小年轻里挺吃得开,但大多都是没开刃,耍帅的。”
严君格看着伤口,这蝴蝶刀,刀刀都是奔着要害,“凶手里还有个练家子!”
李爱国放下工具,就要把尸体盖起来,“是啊,你告诉大家小心,碰上可不好对付!”
“哎哎,李师傅,我们还没看完呢!”严君格伸手拦了一下,李爱国纳闷了,“不是,你们还要看啥?”
“你别说话!”托着李爱国就往后退了几步,转而看向张一言,“言言,怎么样?”
“退后!”
“好嘞!”
张一言走到尸体前,双手合十,眉眼闪动,双手快速结印,‘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
随着法诀结束,掌心向前,用力攥紧,收魂!
下一秒,钱嘉的魂魄晃晃悠悠的从窗口飘了进来,带起一阵阴风~半透明的模样,看的赵寒忍不住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
钱嘉只觉一阵恍惚,眼前的场景便变了。刚刚他明明在家里看着父母亲人还不知道他遇害的事,还在商量着准备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要给他送来,他痛苦的魂体都在颤抖。
这一睁眼,人,不对,魂就到了这儿了?
仔细看了看,在看到自己的尸体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真的死了?
严副,李师傅,赵寒还有张科长,他们都在,那,姚队呢?他还活着吗?自己没有救下他吗?
钱嘉神情突然有些着急,向窗口飘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他惊恐的回头,正对上张一言的视线。
他惊讶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一言,后者点了点头,如果他不是鬼,他想他现在一定是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可即使是鬼,他还是揉了揉手臂,“张科长,你真的能看到我?”
张一言声音没什么起伏,“是!我问你,谁杀了你?”
“谁?”钱嘉突然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脑袋,眼前似乎闪过被砍杀时的画面,“血!都是血!痛,好痛!”
情绪波动太大,他的魂体都在颤,张一言打下一张固魂符,冷声道,“冷静!”
“、、、”钱嘉呆呆的看着贴在胸口的黄纸,又看向张一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张科长,我能问问,姚队还活着吗?”
“在医院,明天他会脱离危险期!”
“那就好,那就好!用我这条烂命,救队长一命,也算值了!”钱嘉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尸体,又看向张一言,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能空降进市局了,这里只有你能看到我。”
张一言伸手指了一下一直没说话的赵寒,“他也能!”
“。。。好吧!”这么小众的赛道竟然还有两个人。
突然被q到,赵寒有点尴尬的对着钱嘉打了个招呼,后者像活着那样,歪了歪脑袋叹口气,“是我该死,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连累了姚队。”
“那天晚上追杀我们的有七个人,他们蒙着面,我也没见到长什么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查什么!”
钱嘉指了指张一言,意思是跟他说,后者点头,一人一鬼走到外面走廊,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赵寒抿了抿唇,鬼也跟活着的时候差不多嘛,也就从窗口飘出来那下有点像鬼。一抬头,就见李爱国抱着严君格的手臂,头上的三根毛都歪了,“老严同志,你带的人怎么神神叨叨的!我胆子大,但我还是害怕神经病的!”
“。。。”严君格抽回手,理了理衣服,“不懂别瞎说!”
饶是谁看到一个人对着尸体念念叨叨,又对着空气说话,又点头的,估计都会以为是神经病。
李爱国小心看了眼外面,拉了拉严君格的衣袖,“别讳疾忌医,抓紧时间,我老同学就在精神科工作,去了报我的名字,给你们点便利!”
“!!!我谢谢你,但不需要。李师傅,我认识一个植发的专家,晚点把名片推给你!”
“。。。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你一定没头发!”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