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打发要饭的?”刚才温厚的张妈气势浑然一变,手掌一开开口就是:“十五万!少一个子都不行!”
许泽明瞳孔微震,开口翻三倍?抢钱啊!
还没等他开口,就看见旁边的招生主任一把拉开公文包拉链,直接甩出一份合同。
“我给你20万!现在马上签!”
“啊?!”
在场的两个人同时懵逼,大妈看了一眼合同,又看了一眼开始掏笔的招生办主任,声音不由弱了下去:“你不讨价还价?”
“呵”刘主任嘴角勾起,如果是去年,他可能要卑微的开始磨,但今年不同。
招生资金可是顶配!!
以往8+3的形式已经落伍了!
今年是12+5!
“来这边!”刘主任指了指签字的横线,“你要是能做主,签下后保证张子墨来我们学校,20万我现在就打过去!”
“你要是再等等,等人过来再商量。我们就只能给15万了。”刘主任手压在纸张上,“我们中艺财大气粗,就是不喜欢犹犹豫豫的人。”
“你一天不给答复,每过一天就降了1万。”
这个说辞,顿时让原先打算再对比几家的许妈,犹豫了起来。见状,他趁热打铁。
“我不知道别家给子墨多少奖学金,可能8万、10万。虽然说钱是俗物,但也代表了学校的一份心。”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咔,笔盖滚落在桌上。
黑笔被递出。
刘主任笑得格外的温和儒雅,“子墨这孩子,在我们学校绝对吃不了亏!”
这话一出,直接绝杀!
原先摇摆不定的张妈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笔,仿佛看到了厚厚一叠的毛爷爷。
20万?!
要知道之前出价最高的学校也就12万!
要不直接去中艺?
不行不行,这么大的事还是得和孩子商量一下。
可是……那就差了5万。
在纠结中,她的表情微微扭曲。
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杂乱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子墨同学,我敢保证,中艺那些人绝对在忽悠你!想想他们建校多少年了,里面尽是迂腐气!哪像我们华艺!老师都很年轻,跟得上潮流,走的就是创新创立!”
原先信誓旦旦的刘主任面色微变,忍不住用眼神催促。
张妈咬紧牙关,额头分泌出细细的汗珠。
“待会就15万了。”刘主任说了一句。
“妈!你干什么!!”
门口的张子墨看着客厅的情景,面色大变。
他快步的走过来,张妈这时候也赶紧拿过笔,弯下腰就要写!
“妈!”
在生气的叫声中,黑笔就要触碰到纸张,却被人一把抽出。
张妈和刘主任同时一愣,看着拿着合同的许泽明,“许老师你……”
许泽明摇了摇头,“还是征求一下学生的意见比较好。”他拿起合同走到愣住的张子墨面前,将东西递给他。
“……”张子墨抿紧嘴唇,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接过。
心中暗自嘀咕。
算你有些良心。
他拿起合同出粗粗的一看,就听到许泽明淡定的话,“中艺给你开价15~20万。”
“15~20万?怎么还有个中间值?”
张子墨下意识问道。一抬眼就看见对面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
“是15万还是20万,取决于你本身的价值。”
本身的价值。
这话一出,本就血气方刚的能力,张子墨自然觉得自己匹配的上最高的价格。
张妈见状也赶紧开口:“我儿子老厉害了!20万!”她停顿了一下,看向面色微变的刘主任,“19万、18万也成!”
总比15万好,都怪那个后生仔!
本来20万好端端的就少了。
在幽怨的眼神中,许泽明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把笔递给张子墨,“我给你估的价值是16万。”
比最低好一点,比最高少不少。
张子墨忍不住说道:“太少了!”
“不少了。”许泽明扭头看向华艺的招生老师,别有深意:“你不如问问他们多少?”
这句明显的圈套,顿时让华艺老师黑脸,多少?他们最多出10万!!
但很明显现在这情况,一旦开口就说明断绝招生可能!
“张子墨同学,几万十几万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或许很多,但对于将来的你只是洒洒水。华艺培养的是大师,中艺只能培养巧匠。”面容较好的女老师笑着往前走,“你是想赚现在的十几万,还是想赚将来的几百万。”
聪明!
就算是竞争对手的刘主任也不由感叹对面的巧舌如簧!
被话语带偏的张妈眼神闪烁,正要开口之际,却被一句话提前打断!
“中艺培养的既不是大师!也不培养巧匠!”
许泽明转身看向她,铿锵有力。
“我们只培养独一无二的领军者!”
众人愣了一下,领军者?这可是相当狂妄的话!
女老师不由一笑,“我不觉得中艺能做到,而且你的说词似乎也与给出的价值不符,不过16万。”
是啊!
才16万!
比最高配的20万足足少了20%!
众人不由沉思,华艺的招生老师赶紧看笑话,说不出话来了吧?还是我们这边话术好!
正在窃笑中,只听到干脆的一句。
“所以,给我证明你能拿20万的机会!”
他的目光注视着愣神的张子墨,铿锵有力,一字一句,仿佛砸进他的脑海中。
“这个行业有多少人!领军人只有一个!高考一分能刷下多少人,15万到20万,每过1万又能刷下多少人!”
“你有资格,成为第一个?”
质问中带着些许轻蔑却直接激发的那颗翻涌的心脏!
张子墨面色红润。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不对!不对!
已经意识到异常的女老师神色巨变!
怎么突然跳到自证?!
你自证了,人不就跑了?!
这个人!
女老师咬牙切齿的看向面无表情的许泽明!
还以为是新手,他妈扮猪吃老虎!
把我也套进去了!!
而就在愤怒的眼光中,张子墨兴奋的跑回房间拿出木料和工具箱,随着一堆东西放在桌上,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雕刻可能要点时间……”
“没事,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