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口罩男大吃一惊,他正在全力以赴的争夺甩棍,没想到唐寅却突然之间放手了。
太意外了,以至于他被闪到了,咕咚一声坐在地上!
他手里的甩棍,差点就砸到自己脑袋上了,让口罩男吓出一身冷汗。
他的脑袋可是血肉之躯,不像唐寅的手一样,可以对抗金刚,一旦被砸上肯定会皮开肉绽。
杀!
唐寅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何况这个机会是他故意制造的,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口罩男摔倒的同时,他已经一个大步来到口罩男面前,一脚,直奔口罩男踢过去。
呜!
踢出去的腿,带起一阵劲风,甚至捡起地上的枯草、落叶。
“不好!”口罩男大惊失色,听到唐寅劈腿带出的风声,他就知道这一脚绝对是力道十足。
如果这一脚踢到他身上,生命或许不会有危险,但身上的骨头肯定要断几根。
咕噜噜!
绝对不能硬接,所以他当机立断一个懒驴打滚儿,甚至还把手里的甩棍当做暗器砸向唐寅。
唐寅一偏头,躲开砸过来的甩棍,踢出去的一脚却丝毫不受影响。
嘶!
口罩男已经很努力了,却仍然没有能完全躲开,他的左后背,被唐寅的一脚狠狠的蹭了一下。
他身上的衣服,像脆弱的纸张般被撕碎了,甚至背部的皮肤都被唐寅的脚蹭花了,渗出鲜血。
啊!
口罩男一声惨叫,疼啊!
“血遁,去!”口罩男一张嘴,喷出一股血雾。
转眼间,周围被一片浓雾笼罩了,尤其晚上本来光线就弱,方圆数十米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雕虫小技,开!”唐寅一挥手。
刚阻碍视线的血雾,转眼间就被他破除了。
口罩男已经不见踪影了,只留下一边甩手一边站起来的孙猴,刚才强大的力量把他的钢管振飞了,虽然他没受伤,可两手已经被震的麻木了,现在缓过劲儿来了,就像无数根针扎到。
“刚才什么情况?”对于刚才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浓雾,孙猴觉得非常古怪。
“一种障眼法,逃命的时候用的!”唐寅解释,这种快速施展的障眼法,是以自身精血为媒介的。
每一次施展,都需要消耗一定数量的精血,付出的代价很大,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使用,刚才口罩男如果不施展,就会唐寅给活活抓住,才会拼着损失一些精血,随后趁机逃命去了。
“逃命,就不能趁机攻击你吗?”
“当然可以,但他没把握把我拿下,更担心一旦被我破除,逃命的机会都没了。”唐寅自信的说。
“等等,刚才你徒手接他的甩棍,你是不是练什么神功了?手能比得上钢铁?我可以练吗?”随后孙猴想起刚才的一幕,唐寅徒手接甩棍,而且发出钢铁撞击之声,说明唐寅的手足够坚硬。
如果有这样一双手,就算对手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他也可以轻松应付。
“你的实力不够,如果强行修炼,有害无益!”唐寅摇摇头。
金刚掌不是谁都可以练的,对身体的负担很大,三星以下的强者,根本就没机会练成。
“也就是说我以后可以练?”听到唐寅的话,孙猴略有失望的同时,眼睛随后又亮起来了。
唐寅笑笑,没回答他。
孙猴习武的时间太晚了,能达到的高度十分有限,他达到三星级的时候,恐怕已经四五十岁了。
到这个年纪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没办法再修炼金刚掌了。
“可惜了,戴口罩的家伙跑了,再想抓他就难了!”
“他跑不了!”
“你怎么知道他跑不了?难道你知道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总之我有办法追踪他就是了,等我回老巢之后,就给他来个直捣黄龙!”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的!”孙猴伸手去拍唐寅的肩膀。
然而刚碰到唐寅的肩膀,他却倒吸一口冷气,他刚才虽然没有受伤,可两手却有被震点肿了。
如果不胖还没事,可稍微一碰就像有数十根钢针在扎一样。
两个人回到孙家祖宅,也没回城,直接就在孙家的祖宅睡下了。
快天亮的时候,毛豆带着宋潇回来了,在口罩男被打跑的时候,唐寅就命令他们两个跟下去了。
慌不择路的口罩男,浑然没发现被两只鬼跟踪了。
“干的不错!”唐寅对毛豆的表现很满意,对宋潇的表现也算满意。
宋潇并不打算去投胎,所以他哀求唐寅留下他,让他和毛豆一样,留下来给唐寅跑腿办事。
而他们有唐寅的庇护,就不会像孤魂野鬼一样面临各种危险。
“猴子,你认识一个叫何兴旺的人吗?”第二天早上回城的时候,唐寅问孙猴。
“听说过,好像是爸爸的一个朋友,很小的时候见过,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孙猴回答。
到吃早饭的时候,他们才回到孙家别墅。
“爸,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孙老根刚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上班。
他的气色已经恢复正常了,因为劫福碑在口罩男走后,已经被唐寅彻底毁掉了。
没有劫福碑,晦气自然会消散,在祖坟冒青烟的福气保护下,一点不适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们两个昨夜一夜未归,干什么去了?”孙老根脸色一沉,根本没搭理孙猴的问话。
“爸,情况是这样的……”孙猴连忙解释,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爸爸孙老根发火。
几分钟之后,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清楚了。
“你们两个太冒失了,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听到儿子的解释之后,孙老根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
一个是他的儿子,家业的继承人;一个是他唯一的徒弟,一身本领的衣钵传人。
两个无论哪一个出事儿,他在心里都不会好受,听到两人一起去冒险,他当然会心生担忧。
“师傅,您放心,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我昨天晚上不会去!”
“哼,总有个万一,以后有事首先和我商量。”
“没问题,师傅,您认识一个叫何兴旺的吗?”答应下来之后,唐寅问起姓何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听着何金堂的名字,孙老根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明显不愿意多说。
“如果我说孙家祖坟出事儿,和他有关系呢?”
“你怎么知道的?”
“师傅,不瞒您说,我有役鬼的能力,昨天晚上口罩男被打跑之后,我就让我手下的鬼魂跟踪他们,结果发现口罩男是帮助何金堂做事的,何金堂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唐寅实话实说了。
役鬼,不是他独有的能力。
很多自古相传的门派,都有役鬼的办法,只是普通人不知道,也没办法学到。
“你……”对于唐寅没有隐瞒,孙老根很欣慰,同时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徒弟竟然能役鬼。
对他而言,这局就是不可思议的。
不过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倒是孙猴眼珠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没想到是他!”孙老根叹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何兴旺,原名何金堂,老熟人,年轻的时候两人曾经一起创业,初始积累就是两人一起完成的。
然而完成初始积累之后,对于今后如何发展两人出现分歧。
何金堂想投入地产业,因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规模的不断扩大,地产行业变得越来越热。
有很多投入地产的人,都大发特发了。
孙老根却不这么想,他想进入珠宝古玩行业,他在这方面有特长。
在谁也不能说服谁的情况下,两人最后分道扬镳了,各自投入自己瞩目的行业。
孙老根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爬滚打之后,在珠宝古玩行业站住脚了,甚至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而何金堂的运气就比较差了,最初发展的事很顺利,后来就开始搞一些歪门邪道,偷工减料。
大约十年前,何金堂承建一座大桥,是一项大型工程。
在大桥建成之后,正式通车前夕,有一天晚上一声巨响之后,刚建成的大桥从中间坍塌了。
这还了得?
偷工减料也瞒不住了,随后各种赔偿加上罚款,何金堂把家底赔光了。
然后他找到孙老根,借钱,要东山再起。
姓何的狮子大开口,借钱的数目非常大,孙老根如果答应下来,会直接导致产业资金链断裂。
孙老根没完全答应,不过你在曾经共同创业的基础上,答应借一部分给姓何的。
姓何的闹了,翻脸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告诉孙老根:你一定会后悔的!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师傅你们孙家的产业开始止步不前了,对吗?”唐寅推测。
“不,应该是在半年之后,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维持现状!”孙老根回忆一下说。
“而姓何的却东山再起了,对吗?”
“没错,他向我借钱没借到就消失了,一年之后我偶然见到他了,那时他已经改名叫何兴旺,仍然经营地产,现在是市内有名的地产商,身家是我的几倍。”孙老根点点头感慨地说。
姓何的完了!
听到姓何的发家史,唐寅就在心里给他判死刑了。
抢劫别人的气运,终究要还回去的,而且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没人能逃过天道的监督和审判。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切都搞明白了,孙猴看向唐寅。
“当然是直接杀上门去!”唐寅笑了,已经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也知道罪魁祸首在何地,还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