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然见西瓜嗔怒,神色娇憨,越发不敢违背的她的意思。把双手一搓,正要念动咒语,熄了魔火,突然生出变故。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四周震动,张自然耳膜“嗡嗡”做响,西瓜脸上也显出了惊骇的神色。
一大片金光如潮水般涌起,自天边而来,初始只是隐隐一条金线,眨眼之间就漫空一片。铺天盖地,奔腾疾涌,把整个都天神煞大阵全部包裹。
张自然心中一惊,隐藏在阵中朝外面观看,只见得黑云魔火之外,尽是一片辉煌,仿佛落日照耀云彩。而那金光之中,现出一尊胖身大耳的肥和尚,头上出观一圈佛光,呈七色模样,上烛重霄。
佛光之中,又立一尊佛陀,高有百丈,身盘一圈巨手,密密麻麻,有千百来支,各持法器,奇形怪状,件件法器都是晶芒闪耀,氤氲流动,直似先天,不惹尘埃。
“我与勾陈大帝并无因果缘分,怎的来多结这一番事端。”那胖身大耳的肥和尚正是释递牟尼尊者,如来佛祖,见到黑云缭绕翻滚,其中隐隐现出十二尊高有千丈,似乎牌坊一样的旗门,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大帝与那冥河有纠缠,在地府之中与它本体了断就是了,又来插手贫僧镇压血神是为何?大帝弟子眼下就有劫难,不去解救,大是不妥,莫非强持法力,一面三用不成?”释递牟尼尊者又道。
“果真是如来老佛!快快按照你姨夫的话说,免得对方强行破阵,到时教祖血神难以保全,法力大失。我阿修罗道亡在旦夕矣!”西瓜赶紧对张自然道。
血神突然尖叫道:“如来小儿,你设计陷我,又沟通地藏,接引佛乘机进攻血海,灭我阿修罗一道,处心积虑,何等歹毒,想必是那斗战胜佛涅盘,也是你的诡计。故意迷惑于我,我本也不怕你,你却偏偏又找那接引佛联手攻我,算甚本事?”
喋喋!喋喋!血神又尖叫两声道:“你却万万没有想道,那勾陈早就另有算计,正在血海之上与接引佛赌斗,你要将我拿去,夺我双剑,岂能让你如愿!”
“西瓜!你快快停了阵法,与教祖我一同对敌。将这半路出家的肥和尚毙了。”
血神一面抵挡魔火,一面厉声怪叫:“我本体现在血海之上,被人困住,还不助我,修罗一族至此就灭矣,你父亲,母亲都难逃一劫!”
张自然正要放声喊董永教过的话语,但却一下就被血神的叫喊打断,随后西瓜听了血神法旨。急忙叫道:“还不尊教祖言语!”
张自然连忙停了魔火,心中思付道:“释递牟尼尊者法力通玄,不如惊走了事,再听小姨之言,去血海解救教祖真身。”
当下一面捏动印决。一面叫道:“多宝道人,你当年偷我姨夫无影毒药,又下毒手害他受千年牢狱之苦,今天正好相还,你不了这因果,怎好证道!”
“咦!?原来是董永叫你来的!”如来闻言。掐算了一下,已经明白。“既然是董永叫你来地,也就罢了,我便放血神一次。”
张自然大喜:“多谢如来佛祖!”血神直气得爆跳,但既然有这一场因果,倒不用再斗,日后再卷土重来,侍机报仇不迟,开始不过是狠话而已,不肯在小辈面前丢了面皮。
“佛祖还有什么事情?”张自然见如来已经答应放血神一次,却也不走开,四面依旧是金光包裹,不禁问道。
“冥河犯我净土,又毁我两件先天法器,还是须要有个交代,我虽放过血神,但那元屠,阿鼻两件乃是凶戾之器,灭杀我净土不少佛子,贫僧定要带回净土,一是以佛法化解,二是以示惩戒,否则三界神仙,定要笑话我净土无颜,妖魔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不是正理。”
如来这一番话语,也说得有理,奈何血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尖叫起来:“你这小人,由道转佛,半路出家,还有脸分说,还不要面皮,窥视我宝物,定不与你甘休。”
说罢,咆哮一声,冲出旗门,拉成一条长长的血虹,前身持两口魔剑挥出。顿时四面惨白,随后转绿,冷气深深,元屠,阿鼻两剑光绞动,扑哧之声连响,四面如茧的金光破去了几个大洞。
如来喝道:“你执迷不悟,我也只能逼得出手摘除你两口凶器了!”
头上那千手多宝佛飞出,已经和血神斗在了一起,只见得晶舞长空,电射火星,狂云疾转,又是一场好斗。
如来真身见血神元屠,阿鼻两剑着实两得,怕一个不好,伤了多宝真身上几件威力较小的法器,连忙取出一紫金钵盂,用右手托起,左手敲了一敲钵盂底部,两手都是清光盈盈,显然是发出了玉清玄光。
哗啦!一条清光水幕从钵盂中冲起,转眼就水波滔滔,天上尽做晶莹之色。
张自然抬头看时,只见听得头上哗啦水响,晶光闪耀,仿佛天河移了下来。
自己虽然不是身临其境,但心中隐隐感觉到那水不似凡水。在头顶汹涌奔腾之时,就仿佛一座座的大山漂浮在头顶,另他十分沉闷,喘不过气来。
仿佛只要有一滴水落将下来,就会将自己砸成肉饼。
隐隐看得血神在波涛之中沉浮,与那多宝佛争斗,好似那水是胶液一样,血神的动作渐渐迟缓,两剑使来,也有些呆滞,似乎是挽着千万斤的巨石一般。
这钵盂中的水果然不是凡品,乃天上银河之底层地一元重水,一滴就有数万斤。普通修士,只要下得银河底层,取一葫芦水出来,用本身元灵祭炼,便可抵御天劫,得成似道。
但此水甚重,未成仙地修连天都上不去,更别说到银河底层取水了。就是普通的银河水,比水银汞液都要重上百倍,其中更是有暗流无数,怪兽潜伏,天仙也难得下去。
如来有力,取水自然是轻而易举。他将此水用玉清玄光在丹炉中祭炼,每一丹炉炼成一滴,多次祭炼之后,聚集一钵盂,再到炉中炼。反反复复多次,足足用了一千多年时间,取水有万方,才聚成一钵盂,其重不可估量。
这水一施展出来,血神只听得轰然潮涌,六面水滔,仿佛不周山倾倒,一齐压了过来。自己运起护身玄光,持伏两剑,破开水势,才勉强能动弹一二,那水又似乎异常粘稠,狠狠吸住自己。而那多宝如来却在水中进退自如,仿佛泥鳅油螵,要不是自己有元屠,阿鼻两刽,已经被擒拿住了。
“这厮奸猾到了极点,我如本体在此。用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倒能冲将出去,偏偏许多抵御法宝都在本体身上,难道天要亡我?”
血神猛然叫道:“你们两个速速助我!”
张自然正发愣,猛听得声音,不知如何是好。但听得西瓜逼迫,也只好动手,念动咒语,旗门一爆,化为十二条黑光上冲云霄,随后轰然落将下来,把方圆万里都包裹起来,随后在西瓜地催促之下,运转了大阵。
阴风呼号,四面黑云,天旋地转,恶魔呻吟,猛鬼呼啸。如来,血神,都被围困在阵中。
张自然催动滚滚魔火,朝如来烧去,如来因为有了董永的因果,不好还手,只得运起玉清玄光,在阵中大放光明,把魔火隔离在外,血神得张自然庇扩,魔火不上身,只是炙烧那晶亮水淘。
得了都天大阵旋轱相助,血神减去了好些压力,运剑如龙,和如来斗了难分难解。
“那九风不愧是巫门第一长老,虽然奈何我明王不得,但那玄冥巫法,着实了得。暂时只得护住颛顼,只等时机,再脱身出来降伏血神就是。好个勾陈,利用董永这一因果,来窃取魔剑,自己又不结因果,事后我也无话可说!破开这大阵,还要耗费元气,倒无什么。只是万一损伤了两个小辈,破了都天神煞旗门,不但是董永,连勾陈也不好交代,无缘又生出许多事端,更是不妙。”
“当日是要不是承了玉帝的人情,建起娑婆净土,传扬小乘佛法,怎会与董永,齐天大圣结下因果?虽然元屠,阿鼻两剑合该我得,但恐怕要要因这些因果生出许多麻烦!”
如来建立娑婆净土之时,得了玉帝大力支持,所以才尊玉帝符诏,一压齐天大圣,二关董永七公主。周青是要取元屠,阿鼻两剑,又不便持神通强行夺取,只有利用董永因果,借张自然之手取剑。以防备日后自己被镇压,门下弟子能仗此脱劫,虽然依旧是不可知,但也聊胜于无。
都天十二冥王旗乃是周青成道所有,又化出魔神,最后斩去恶念,化出十二巫身,用来主持大阵,所相披糜。
但周青数年前悟道,三尸合一,都归自身,得成盘古,化身亿万,神通无量,只剩最后一点执念,就成大道,寄托虚空,混元无极。
是以十二都天旗中无了化身支持,威力减少不少,虽然这几年经过周青以无上仙法重炼,又得董永神蛊相助,论诡异多变,却是超出,正好克制血神,但如来不同,所修都是正宗,奈何他不得,他要破阵,也自不难,只是不愿而已,免得破了大阵,毁坏旗门,得罪了周青。
如来一边盘算,一面与血神争斗,暂时变化,只是等五大明王取胜再说。
“颛顼小人,看多宝匹夫能护你到几时!”
九凤咬牙切齿,把法力运到了极点,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旋转如风,靠近的岛屿,都被旋风绞成了齑粉,天上贯通了一根火柱,乾天罡火一冲下来,其中爆裂之声,震撼了寰宇。
不动明王喝道:“巫女,你若还不停手退去,我本体一来,你便后悔也是无及。”
九风厉笑起来,声音如鸠枭,悲厉凄惨:“多宝匹夫,我拼这身死,也要叫你后悔维护颛顼小人!”
“贱婢!大言不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九风正要耗费精血,尸解肉身,用那盘古神通,催动巫门齑灭之术,与五大明王连同颛顼同归于尽,突然一个细如婴儿的声音自西边传来。
西天上空,一片绿云上托金光神灯,里面裹一碧袍,碧眼的老道,手托一金斗,长有两尺左右,电也似的飞扑过来,还连连狞笑,得意万分,正是鲲鹏祖师。
鲲鹏在西天知道周青出手,在与接引古佛赌斗,还有半个时辰地时间,顿时大喜,他炼了混元金斗,法力又自大增,正要报仇。一雪前耻,杀周青几个弟子,再将九风掳去西天,用混元金斗炼她,得了九风精气。再广邀对手,便可与周青抗衡。
周青杀了鲲鹏三十六弟子,只剩下一恐龙,几乎让他变成了光杆一个,鲲鹏心中自然恨之如骨,也要将周青地弟子杀光才肯罢休。
“着!”鲲鹏一飞而来,祭起混元金斗,一片金光布下,朝九凤拿来。
九风一见,心中愤怒,但也不敢涉其锋芒,大叫一声,一只羽毛迎空飞上,化成本体摸样,自己化为一条红光,飞出了金光范围。
混元金斗拿了羽毛分身,便自落了下去,九风扬手就是一大蓬骨箭火焰朝鲲鹏打去。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鲲鹏狞笑两声,一片绿光卷出,洛书化身扑出,席卷半边天空,把骨箭魔火卷住,抖了两抖,便消融为无形。
甩手一指,河图元神也自飞出,又是一片绿云,疾如箭矢,从天盖了下来,天地都是一片绿色,绿云之中,又爆出两条巨妖爪子,如电乱抓,又猛又忍。
鲲鹏法宝全使,再祭混元金斗,这次却不拿九风,而是卷向困住五大明王的玄冥神柱。
喀嚓!一声巨响,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被金斗光华卷中,尽欺落进了其中,五大明王一冲而出,立在空中。
九风抵挡住河图,那洛书也扑身过来。两一结合,生出许多变化,九风又气又怒,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宝在手,更要顾忌混元金斗,抵挡不住,连忙化红光脱去了圈子。
却没有料到鲲鹏歹毒,收去玄冥神柱,五大明王脱身出来,迎头挡左了前面,杀气腾腾,惨雾笼罩,诛仙阵图正等着自己呢。
匆忙之中,只好断掉一根羽毛,化做一个分身,投进阵中,自己觅得一丝缝隙,用全力催动巫光通法出了阵图。
“呔!巫女!你还想出阵不成!”中央不动明王主持全件运转,见九凤冲出阵来,怒喝一声,拦在前面,俱利迦罗剑带起熊熊火焰,全力劈下。
明王本是忿念所化,性格暴躁,被困了许久,心中早就大怒,不动明王尤其如此,是以哪里容得九凤出来,用尽了全部力气,俱利迦罗龙王从火焰中升腾而起,全身更是黑青,面目狰狞。
九凤一口气避开河图洛书的合围,又闯进诛仙阵中,断开羽毛化做分身出来,一口力气已经用绝,见得不动明王全力一击,暗暗叫苦,只有退入髀中,缓过一口气来再做打算。
“锵!”俱利迦罗剑之前突然出现一口神剑,金黄盈盈,柄有九龙盘踞,正是腾空剑。王阴阳身体被震得飞了起来,连连朝滚,吐血三升,才稳住身形。
“多宝!让她去吧!”王阴阳见不动明王怒目相视,不由叹道。
九凤乘这机会,嗖嗖两声,破空而出。不动明王本想将九凤逼进阵中,但见王阴阳阻了一剑,也只好退身进去。
“多宝小子!我助你一力,你怎的放过这贼婢!这贼婢不识好歹,以后定要与你为难,我便再帮你一次,收了贱婢。你可就欠我一次人情!”鲲鹏怪笑尖叫道。
不动明王心中不悦,只见得鲲鹏用河图洛书把九风困在绿云之中,又祭混元金斗,九风只得将羽毛化做分身让其收了。另一面四面乱冲,但一时也难以冲破绿云。她又不敢祭金蛟剪,否则被金斗收去更加不值。
金斗每祭一次,就收一根羽毛,鲲鹏得意洋洋,尖细声音连连狞笑:“你这贱婢!也有今日,不把你毛拔光,老祖我怎肯甘休。”说罢,又怪笑起来。
鲲鹏虽然困住了九凤,但着实奈何不得对方,并且稍有不慎,就会被九凤冲出,亏得有混元金斗,叫九风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机会。
九凤银牙紧咬,一面抵挡河图洛书,一面用羽毛分身抵挡混元金斗,暗暗聚集巫血,使出玄冥齑灭箭。但时间紧急,不好催动,鲲鹏逼的太过紧急。
“老匹夫,你敢伤九凤姑娘!”鲲鹏正值得意,突然远处一口大剑从天而降,杀气蒸腾,灭绝一切,凌厉剑气激得鲲鹏后心发冷。
“乳臭未干!也来搅我好事?”鲲鹏连忙回头,只见哪吒踏风火轮,手持绝仙剑,自上下来,一个照面,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随在剑光后面,一齐打来。
鲲鹏只忌惮绝仙,其余都不放在眼里,连忙回转身来,重祭混元金斗。叫声“落”,绝仙剑也落进金斗里面去了。
头上接引神灯发出金云佛光,一齐把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都托住,只在上面翻滚,哪里落得下来。
“轰!”九凤觅的机会,甩巫法轰开河图,破身而出,突然见得哪吒,神色一愣,见哪吒飞了过来,也不做声,把金蛟剪一掷,朝中央不动明王剪去。
“巫女!我已经饶你一次,你还不死心!”不动明王顿时大怒,退进件中,飞出法器,敌住了金蛟剪。
“不要去!”见得九凤扑身上去,哪吒连忙一把抱住,神色焦急道。
“你让开!”九凤猛然一惊,却被哪吒抱了个正着,随后又自大怒,一掌打去,正中哪吒肩头,喀嚓一声,臂膀软绵绵的垂了下来,但哪吒还是死死的抱住不放。
“大帝说了!你有诛仙之灾,去不得!”哪吒思住巨痛道。
“你敢管我!”九风连连几掌,打地哪吒七窍流血,却是死死抱住不放。
“赋婢!你还能逃么!”鲲鹏河图一卷,收了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与洛书一合,一大片绿光刹那闪过,把两人又自裹住,一片金光洒了下来。
“滚开!”九凤一震,就欲甩开哪吒,依旧用分身抵挡混元金斗,猛见哪吒道:“不要动!”随后一片清亮如水地云光自周身而起,喀嚓一声,两人已经被卷进金斗中去了。
金斗之中,一片昏漠,只有头上有金光闪动,时不时地落了下来。
这金光能削人法力,挨中一下,就去损千年苦修,哪吒勉强发动了周青所赐的灵符,肉身被九风打成重伤,依然抱住不放,面上还是呵呵傻笑,仿佛抱住了一生的寄托。
“你到底想干什么!”九凤怒喝,却也不再打哪吒,猛然金光一闪,顶上金光仿佛雨点一样落了下来,直撞得灵符地清光连连颤抖。好似立刻就要崩溃。
“大帝说了,我们有这一劫,这灵符能抵挡混元金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大帝就会救我们出去,到时候人天之争,你便有机会报仇,现在颛顼气数正旺,不该丧命。”
九凤冷冷不说话,运玄功将哪吒的伤势理好,然后叹息一声,软软坐了下去,哪吒依然抱住不放,九凤也不理会,只是呆呆看着上面的金光仿佛悬剑厉刀落了下来,起落越密集,打得清光噗噗做响,每过几个呼吸,清光就稀薄一些,哪吒却是浑然不理。
鲲鹏刚放金斗,见卷住哪吒九风,顿时心情舒畅,突然一女音自背后想起:“老贼找死!”
哧!剑气横空,鲲鹏后心一凉,本能身体一偏。扑哧!鲜血四溅,鲲鹏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连衣服连肉被扫出一大块。一股极其阴寒诡异地气流沿着伤口直攻犯宫丸中地元神。
“贱婢!你敢伤我!来得正好,今天不将你抓住给那定光欢喜佛采补,老祖我誓不为人!”
鲲鹏一眼见得白衣飘飘地温蓝新,正手持一口漆黑飞剑,朝自己冷笑。鲲鹏运功逼住剑上的巫咒,暴跳如雷,用河图裹去,温蓝新白知不好抵挡,倚仗帝江剑速度极快,一个转身,黑光一闪,已经逃了出去。
“老贼,就算爹爹不在,也叫你来得无不得!”又一个女声响起,金光大盛,十二条百丈金蜈张牙舞爪,扑身过来,鲲鹏连忙用洛书化身卷去。
“疾!”大狐狸放出捆仙索,一下将鲲鹏洛书化身捆了正着,芭蕉扇一扇,绿光翻滚,到了万里开外,恼羞成怒,又扑了上来。
“好!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敢来挡我!今天正好杀光,省得日后费事!”鲲鹏站定,见得自己面前男男女女,都是天道门弟子,心中顿恕:“白白老送死,正好成全你们。”
说罢,将身体一摇动,河图洛书一合,漫天皆碧,绿光如潮,那红孩儿,魔女,周竹,大小狐狸,温蓝新,廖小进夫妇的行动都阻了一阴,见得温蓝新露出破绽,鲲鹏便狞笑将混元金斗祭起,罩定了温蓝新。
呼啦!凭空飞来五条神光,将合斗托住,金光尽欺落进神光中去了,一点都照不下来!
“五色神光!好哇,今天正好一网打尽,周青小匹夫,老祖我把你家眷一起抓去,让定光欢喜佛门下采补,看你怎生做大帝!”
鲲鹏连想,心中顿时激动起来,喋喋尖笑。把手一指,金斗收了回来,随后河图洛书全力催动。
突然,九天之上红云一闪,一道繁光投射下来,成锤摸样,当真是此电还疾,正落到鲲鹏头上,喀嚓几声!电光闪动,十二盏接引玲珑灯被砸得稀烂,四面暴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