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看着她，惨白的脸无奈的笑了起来，仿佛用尽了全力，“真是……讨厌你啊……”
“为什么……不想留在我身边呢……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可是，素卿却还是要背叛我呢……”秦慎似乎说累了，在停顿一阵之后吐出一大口血猛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太子哥哥！”素卿惊呼了一声。
越是咳嗽吐出的血也更多，而他整个人就像是破碎了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秦慎的心里从小都有一个执念。
只要是他保护的人，那就一定是他的，也必须永永远远的跟在他的身边。
说是扭曲也好，病态也罢。
在皇宫那种吃人的地方，他靠“吃人”才活到了现在。
万恶之中由他亲手浇灌盛开的花朵，也只能由他摘取，不是么？
他付出了真心的人，也只能是他的啊……
若不是，那就……毁掉好了。
而想要离开他的素卿，也是如此。
可是最后……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被毁掉，舍不得她消失。
或许这已经是他对她的习惯，对她的本能反应了。
就像……小时候一样，保护她一样。
“如果……咳咳……能回到，小时候……就好了……”秦慎虚弱的笑了一下，“还是……不想，让你离开啊……”
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是对这个执念念念不忘。
如果可以，他在小时候就应该保护好她的。
这样，她就不会离开大秦了，也不会在外流落这么多年。
这样……她就还是他的妹妹，他也不会……让那种感情变质成如今这不伦不类的样子了吧……
素卿明艳的小脸已经哭的满是泪痕，下唇都已经被咬破了，腥甜的味道布满了她的唇齿。
“莫哭了……你主子，不是，不喜欢你哭么……”秦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轻飘飘的话好像随时都要被风吹散。
闻言，素卿哭却哭的更厉害了，即便她在想要忍住可那眼泪却还是不听使唤簌簌往下落。
“哥哥……不要，不要死……”素卿哭出了声，哭腔破碎的让人心疼。
秦慎只是看着她，但眼睛却变得越来越空洞，“傻丫头……”
话只是说了一半，他眼前的焦距已然彻底消失，那双空洞的眼睛也彻底归于了死寂。
原本一直想要努力抬起来的手，也在这时，彻底垂了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子却突然被一层淡淡的流光笼罩了起来。
宛如被封冻住了一样，就连垂下的一根头发丝都在维持在了那只垂下半空中的位置。
白术立刻立刻看向了身后。
只见季天心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看不出悲喜，清清淡淡的，只是看着素卿的眼里有着一丝怜惜。
“素卿，想救他吗？”
素卿立刻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季天心，一瞬间如决堤了的洪水一般，“哇”的一声猛地哭了出来。
“主子呜呜呜呜……”
这般梨花带雨的样子，即便是白术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食月抬了一下爪子，想摸一摸那被封冻着的秦慎，但刚一抬爪子就接收到了季天心的一眼厉光，立马吓的把爪子缩了回来，躺在地上装死。
它什么都没干。
不是它动的爪。
躺着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