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刀被擦得很干净,没有一丝血迹,但鹿月明白,在这之前,这骨刀可是沾满了血,没有一处白净的地方。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这个雄性在这之前,让她亲眼观赏了了一场“血宴”,专为她的“血宴”。
她曾经的伴侣,她亲自看着她曾经的伴侣被他折磨而死。
在那之后,她生了一场大病,无论怎么治都治不好,连兽医都不知道原由。
鹿月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以至于不会因为失去理智而口不择言。
“所以呢,你想要说什么?”鹿月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缓声道,“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岚眼神阴戾,手中的骨刀扔在床边,伸手攥紧了她的手腕,低声道:“我想我警告过你,让你离那些雄性远点。”
鹿月冷笑连连。
那他还盯着宋瑾乔,所以他这算是什么?
“我找谁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她挣脱开自己的手腕,声音淡漠道,“那个雄性就当是我用过一次的了,杀了就杀了。”
可是她就算阻止了,他就会停手吗?
不会。
她说这话也只不过是维持自己那点支离破碎的自由。
岚闭上眼睛,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手掌心紧紧攥紧,力气大的手背上的青筋甚至都暴起。
看得出来,他真的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鹿月背后发凉,猛然感觉一股危险的笼罩自己,心中恐惧大增,看着坐在床明显处于怒气中的雄性,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向后退去。
就当她已经自己又跑不过一次的时候,坐在床边的雄性忽然起身,转头离去。
没……没事?
鹿月双手紧握成拳,只加甚至甚至陷入肉里,她也不觉得疼。
看着岚离去的背影,她的眼底划过一抹阴狠毒辣的神色。
只有杀了他,她才能离开这里,只有杀了他,她才能去寻找更厉害更绝色的雄性。
她知道,在西大陆那边,那个富饶的地方,有更多的雄性,更绝色,更厉害。
……
因为王现在还没有吩咐让把白帝他们送到所以玉田现在也无事可做。
今天他看到了怀月,怀月从他身旁走过,腰间黑色的兽纹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这种事情很常见,不过在他见到宋瑾乔的时候,又忍不住提起了这件事。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怀月的那些雄性被王关起来了?”宋瑾乔也是在他提怀月的时候想起来的。
玉田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出这个事情,不过还是点点头。
“你去找找那些雄性关着的地方,找到地方就行,不用专门进去看,只要知道地方就好了。”害怕他进去涉险,宋瑾乔还专门叮嘱了他,毕竟关着那些雄性的地方,肯定不会太安全。
因为玉田一直听她的,所以她也不是特别担心。
过了几天后,玉田果然找到了那些雄性关着的地方,不过外面有守卫守着,因为那些守卫比他实力高,所以他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偷偷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