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梦吗,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这里,而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宋晏厉一手拍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看笼子里面的那个男人:“瞧,你不认识他了吗,他是你最爱的人。”
“他们都是啊。”
随着他的话音,四面八方忽然明亮了起来,却见有四位绝色的男人同样关在笼子里面,他们给她的感觉也同样非常熟悉。
好像她认识他们……
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又骤然收紧,双手也开始颤抖了。
“乔乔……”
她面前的那个男人抬头了,那双绛紫色的眸子看着她,宋瑾乔清楚的看见那个男人那双眼睛里布满了痛苦的挣扎,几乎不敢让人与之对视。
“乔乔,放了我,好吗……求……求你放我走。”那个男人苦苦哀求着,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颤抖。
“瞧他,是否觉得有些熟悉,你还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和我的所作所为简直一模一样。”
“瞧着他啊,多像你母亲苦苦哀求着我的模样。”
这些都是她做的?
不!
做梦!
这些都是在做梦!
“不,我不是你!”宋瑾乔狠狠推开身旁的男人,眼睛里是清醒的痛苦,心脏一阵冰凉,像是空气乍被凝滞,滞的心寒,“我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做出这些事情!”
宋晏厉被推了后退一步后稳稳站定,也并不生气,睥睨凛然的双眸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慢条理斯道:“是吗,如果你不相信做自己会做出这些事情,那为什么要找心理医生。”
“为什么心理医生说你有精神病,为什么说你痊愈之后还要吃一些药,为什么就算痊愈了,手还是有时候在颤抖。”
他笑着,脸上早已浮现出可怖的病态。
“宋瑾乔,我跟你一样,我的20岁跟你一样,我也会摔东西,控制不住自己。”
幸运的是,他被救赎了,被一个名为夏云舒的女人救赎了,为了得到那个女人,他用尽了各种手段,现在他依然有病,可是他有了“压制剂”,夏云舒就是他的压制剂。
那个女人,他最爱的女人,曾经也想治愈他,让他吃药,让他遵循遗嘱。
和她在一起时间久了,他都快忘记自己有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将她同化,让她也有病,可是他从来不给她吃药,从她神志不清的那天起,他也不吃药了。
“瞧瞧,你现在难道不是和我一样吗。”
“我不是!我不是!!”宋瑾乔低吼了一声,一步一步后退,脚后跟忽然抵上一个笼子,她倏然转头。
笼子里的男人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张精致到令人发指的脸庞,五官像是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完美到挑剔不出丝毫瑕疵,深蓝色长发,蓝色妖姬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熟悉的视线注视着她,竟让宋瑾乔有种想要逃脱的冲动。
“放我走……”舌尖倾吐的音符,似是轻柔的海量拍打礁石那般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