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乔一直都有一种感觉,她的男朋友似乎有事情瞒着她,可是无论她明问暗查,都没有问出什么。
这件事情一度令她非常苦恼。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抱着玄玑的脖子,宋瑾乔坐在他的怀里,眉眼轻蹙。
玄玑抱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并且试图用亲吻转移她的注意力:“我能瞒着你什么?”
宋瑾乔捂住嘴不让他亲,瞪眼看着他:“你每次都这样,只要说谎了,你就要亲我。”
玄玑:“……”
他表现的非常明显吗?
玄玑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低垂眼眸,眼睫轻轻颤动:“别多想,该知道的时候就能知道了。”
宋瑾乔凝眸半秒,沉默下来没说话了。
玄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他低估了宋瑾乔的敏锐度。
“总裁,这是玄先生这些天的行踪。”助理手拿着一份不是很厚的文件,站在漆黑的办公桌前,恭敬道。
宋瑾乔抬起头,视线从他身上落在他手中的那份文件上,点点头,神色淡然:“放那儿就行了。”
“是。”
助理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识趣离开了。
宋瑾乔神色复杂地拿起文件,有点不敢打开。
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她应该相信玄玑,可是……
或许天生的第六感让她总感觉事情不对劲,所以她迫切需要把所有的事情抓在手心,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
怀着复杂且紧张的心情,宋瑾乔缓缓打开文件夹,入目的那几个熟悉的文字让她瞳孔猛然一缩。
*
今天的天气格外阴沉,厚厚的云层遮住天空,四周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息,周围一切平静,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不知道从哪里的风将玄玑的长发缓缓吹起,暗红色的长发在空中荡起优美的弧度。
站在路边,他妖孽般充满魅惑的容颜更是频频引人回头。
这时,一俩黑色低调奢华的车停在他的面前,他进入车中。
他不知道的是,一俩白色轿车在他坐的那辆车子启动后,缓缓启动,跟在他的后面。
“总裁……”看着车进入那一片区域,助理迟疑了一秒。
宋瑾乔盯着前面那辆玄玑坐的车子快要消失在她的视线,周身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压,空气几乎都要凝滞住了:“继续。”
“是。”
顶着巨大的压力,助理默默继续跟上去。
他现在真的就是有点想要跑。
*
玄玑是在房子的客厅里和宋瑾乔碰面的,当时宋瑾乔直接推门而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还真是讽刺啊,我那样信任你,你却对我予以如此回报。”
宋瑾乔站在客厅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恋人。
她就站在不远处,神色讥讽。
果然啊,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准。
她是真的不愿意相信,她爱的人和她最痛恨的人联手起来。
玄玑坐在沙发上,看着宋瑾乔冰冷的眼神,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微微弯曲了一下,又缓缓张开。
见他的面色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宋瑾乔眼睛渐渐溢满失望。
“我原本以为你至少会解释一下。”落下这么一句话,她毫不留情转身,向屋外走去。
守在外面的助理看见自家总裁走出来,周身散发着低气压,那张平时还比较温和的脸此时冰冷至极,像那永久融化不了的冰山。
救命,那个男人到底干什么了,怎么又惹到boss了!
心中虽然大声呼喊,但是他面上半点情绪都不敢泄露,一本正经为自家boss开车。
房子里,看着宋瑾乔离去的背影,玄玑硬生生忍住想要追出去的心,转而看向坐在他身旁已经恢复了容貌的男人。
塞西利亚!
他沉声道:“把我体内的力量都给了她,这样她不仅死不了,甚至还可以完成这次考验,是吗?”
他正是为了这个才来找宋晏厉,也就是塞西利亚的。
塞西利亚淡淡应声。
“希望你说到做到。”说完,他起身离去。
等玄玑离开后,塞西利亚身后的不远处忽然出现一团光圈,却见是一个十岁的短发小男孩身着软袍从光圈里走出来。
“兽神大人,您真的要这么做吗?”零站在塞西利亚的身边,看着玄玑离去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
却是兽神瞥了它一眼,脸上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清冷疏离之感,那是神只对于世间万物的淡漠。
“你越来越通人性了。”塞西利亚淡淡道。
零表情一僵,讪讪地笑了:“是……是嘛。”
塞西利亚不置可否。
还记得当初的零,对于宋瑾乔要用自己的性命救白帝还保持反对,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雌性……你感觉怎么样?”塞西利亚忽然问道。
零表情微怔,反应过来立马道:“宿主她真的非常好,而且非常聪明,您布置的那些任务她都可以很好的完成。”
说完这些,零有些讨好地对塞西利亚道:“兽神大人,玄玑他实力非常强,如果有了玄玑,宿主完成任务就能更加快了。”
“而且有了玄玑,宿主的安全也更加有保障了,不是吗?”
“我知道您早就想放弃玄玑这个天选之子,可是……可是您不也想想,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选择,不如……让宿主试试。”
塞西利亚原本盯着手中的茶杯的目光忽然落在零的身上,那强烈的视线盯得零冷汗直冒。
它……它有说错什么吗?
半响,塞西利亚淡淡应了一声。
“嗯。”
嗯?
嗯!
这个“嗯”是个什么意思?
零不理解且泛懵。
这个时候,塞西利亚已经起身走向光圈,眼看着他的身影快要消失,零连忙追上去。
“兽神大人,我的建议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
宋瑾乔这几天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整个人的状态简直差劲极了。
宋瑾乔感觉自己好像在家里看见了妈妈,妈妈非常正常,说是要给她做饭吃,而她则坐在客厅里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