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
她走到放着碗的池子边缘,拿起碗盛满一碗水,转身走出房间,向着大树的地方走过去。
宋瑾乔把水浇在树根上后,向后退了几步,仰头看向大树,大树和之前没什么多大的变化。
她有些好奇这大树到底是什么,竟然让异教徒用力量气息那么浓郁的水来浇灌大树。
正思索的时候,忽然一片树叶缓缓掉落在地上,她顿了一下,察觉到周围没有任何兽人后,不动声色把叶子收入空间,准备好好研究一下。
在把碗放回房间的时候,她又收了一点水放在空间里面。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宋瑾乔边给大树浇水,边研究水和叶子,但是很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天宋瑾乔例行浇完水,准备回到房间里面继续研究,可是老雌性的到来打乱了她的想法。
“最近那树有掉叶子吗?”那老雌性厉声问道。
宋瑾乔沉默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拿大树叶子的事情有没有被发现,不过面上沉重冷静回道:“我没有看到大树掉叶子。”
老雌性眸光一闪,凌厉的神色渐渐变成平常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你……跟我来!”老雌性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副命令的口吻命令着宋瑾乔,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宋瑾乔乖巧跟着老雌性走在尊殿的走廊之中。
忽然从前面走过来一个男人,身着黑色长袍,长得极为俊美,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他异常冰冷。
老雌性看到那个男人,站在一旁低头恭敬道:“主上。”
宋瑾乔也低头站在一旁,不过她没吭声,目不斜视。
主上仿佛没看到她们两个的样子,目不斜视,神色冰冷地她们身旁走过。
等主上离开后,宋瑾乔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因为这样,她被老雌性训了一次。
“看什么看!”老雌性眼神凌厉,那双眼睛竟然流露出一抹杀意,“那个兽人可不是你能看的,快走!”
宋瑾乔噤声沉默,轻轻点头,继续跟上老雌性。
老雌性把她带到大树的地方,这个时候大树正好掉下两片叶子,她眼睛一亮,腿脚飞快上前,对待珍宝般地用手接住叶子。
紧接着她抬手,从树上狠狠扯下两片叶子,拿着两片叶子重新回到宋瑾乔身边,以命令的口吻冷声道:“跟上。”
宋瑾乔看着她兴奋地拿着叶子,有些好奇她拿叶子做什么,沉默不语地跟上。
老雌性带着宋瑾乔,让她呆在一个房间里面等着她,阴沉沉吩咐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宋瑾乔眸光一闪,让系统悄悄跟在她的身后,系统化成一团无色无味的雾气,飘出空间,悄悄跟在老雌性身后。
老雌性在尊殿里面七拐八拐地走到一个墙壁前,抬手握上墙壁上面一个装饰性把手,微微转动一下。
“轰隆隆……”
一道轰隆的声音响起来,却见那块墙壁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向下的楼梯,系统有些惊讶。
原来这地下有地宫!
眼看着地宫的门快要关上,系统连忙飞进去,它知道宋瑾乔那边不好看水镜,所以把所有的都录了下来。
墙壁上的海晶灯照亮了整个地宫,也让系统看清楚了地宫的许多通道,这些通道都是相通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老雌性七拐八拐,走过重重机关,最后来到一处非常宽阔的大厅。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气味,像是血腥铁锈的味道,总之非常难闻。
这里放着许多污染晶石,而最让系统惊讶的是,这大厅里面还放着四个石床,石床上分别躺着两个雌性和两个雄性。
这四个兽人无一例外被锁链紧紧捆绑在石床上。
老雌性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石床上昏睡过去的四个兽人,在污染晶石堆里面挑检出四个她比较满意的污染晶石,转身走到其中一个雄性床前。
她把一个晶石放在雄性的胸口上,瞬间一个诡异的阵在石床的四周亮起灰色光芒,紧接着老雌性又如法炮制地把手中的三个晶石放在另外三个兽人身上,那些兽人的石床下也亮起同样的灰色光芒。
这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实验。
系统猜测地想着。
做完这些,老雌性又从衣襟中拿出那四片叶子,两片从树上自然掉落下来的叶子分别放在一个雌性和一个雄性的胸口上,两片直接从树上摘下来的叶子放在另外两个雌性和雄性身上。
做完这些,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却见一团灰色雾气渐渐从污染晶石中飘出来,包裹住旁边的叶子,不一会灰黑色的雾气渐渐变成灰绿色。
随后灰绿色的雾气又在兽人们的身上飘动一会儿,渐渐将兽人们的身上完全包裹住。
老雌性站在一旁,满脸紧张地看着这样的场景,看得出来,她对于这些事情非常重视。
随着时间的推移,系统的心也不断起伏跳动。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的时间,三个兽人的脸色渐渐变得消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皮包骨,暗红色的血液从他们皮肤渗透出来,逐渐汇聚成“河”,顺着石床流淌在地上。
而另一个雌性的脸色却逐渐变得红润且富有光泽,原本苍白如纸的皮肤也慢慢变得娇嫩如暖玉。
那个雌性身上的那片叶子是从大树上自然掉落下来的。
看到这一幕,老雌性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快步走到那个雌性的石床边,干枯如朽木的双手颤抖着抬起,激动地拉住那个雌性白嫩的手。
这算是实验成功了吗?
老雌性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神情骤然凝固。
却见那雌性的皮肤忽然爆裂,鲜红的血液也飞溅,整个身体如同膨胀的气球一样,却又在瞬间干瘪成其他三个兽人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次的实验失败了。
老雌性神情冷漠地撇下雌性那已经干瘪成骨头的手,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系统连忙跟上去。
出了地宫,老雌性来到宋瑾乔呆的那个房间,给宋瑾乔敲打了一下,让她安安分分给树浇水,说完这话她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宋瑾乔连忙躺在床上,神识进入空间里面,看着系统录下来的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那树是什么,但是我肯定,那玩意非常宝贝,有可能是一出世就是惊骇世俗的存在。]
宋瑾乔也是这样想的。
接下来的每一天,宋瑾乔每天都兢兢业业地给大树浇水,有时候也会摘下一两片叶子拿回去研究,可是无一例外都没有什么成果。
老雌性则是每半个月就会来询问树叶有没有掉落下来,宋瑾乔也都是回答“没有”,因为真的没有。
老雌性也没什么反应,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什么意外,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宋瑾乔继续浇水。
随着时间推移,宋瑾乔觉得这大树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感觉它好像……在调戏自己?
事情是这样的……
宋瑾乔今天例行给大树浇水,彼时她已经浇了两个月了。
[宿主啊,要不我们还是先跑吧,我感觉就算继续在这里耗着,也不会有什么大发现,而且我们消失这么长时间,白帝他们肯定非常担心。]
系统是在这里呆烦了,毕竟宋瑾乔整天不是浇水,就是研究叶子,生活真的是枯燥乏味又无聊。
所以它最近在给宋瑾乔洗脑。
宋瑾乔蹲在大树根边,边浇水边皱眉思索,默不作声。
因为她确实也担心伴侣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系统自知无趣,跑去看电视了。
这时,宋瑾乔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痒痒的,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转头继续浇水,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后颈那块又开始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给她挠痒痒一样。
她又忍不住看过去,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真是奇了怪了。
就这样来来返返许多次,宋瑾乔终于怒了!
是不是人不发火,拿人当傻子啊!
本来例假来了就烦!
宋瑾乔在这里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把系统叫过来,让它找这里,系统也是什么都没找到。
就这么忙活了一下午,快到晚上的时候,她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直接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树干,冷着脸回到房间里面。
系统看着宋瑾乔的神情有些发懵。
怎么了?
是个什么事儿?
等第二天宋瑾乔迷瞪瞪地睡醒来,想到昨天自己的情绪,也觉得有点奇怪。
她怎么会突然生气?
按理来说,就算她找不到,也不会生气到踹树干一脚吧?
洗漱好后,揉了揉自己肚子,又开始漫长的浇水工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拿着碗站在树干前,她忽然莫名的烦躁起来。
她对自己的这种情绪感觉到怪异,不过还是暂且压下这种情绪,慢慢浇水。
浇水浇水到一半,忽然感觉侧腰有点痒,低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紧接着脖子又开始痒了,挠了挠,也什么都没有。
几个回合之后,宋瑾乔都感觉自己身上是不是长虫子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痒。
她把水碗放回水池房间,自己则跑回房间查看自己身体,可是什么都没有。
皱着眉头穿好衣服后,抬脚走出房间,正好看到两个雄性路过这里,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莫名其妙吵起来了。
宋瑾乔认得这两个雄性,他们是兄弟,也是这里的奴隶,平时脾气挺好的,不怎么吵架,今天不知道怎么开始吵起来了。
*
晚上,宋瑾乔和系统正熟睡着,万籁俱寂,柔和的月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房间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
就在这时……
门忽然开了!
数秒后,门又缓缓关上。
房间里忽然亮起微弱的光芒,却见是一个海晶灯悬浮在空中,从门那边缓缓飞入宋瑾乔身旁,最后看起来是想要落在她的床头边的石桌上。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唔嗯……”
床上的人儿忽然轻哼一声,紧接着转了身,脸对着石桌,将要落在桌上的海晶灯顿了一下,数秒之后,缓缓降落。
柔和微弱的光芒照在床上的人儿那精致绝色的小脸上。
周围又没什么动静了。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除了床头桌上的海晶灯……
床边的布料悄悄泛起褶皱。
就在这时,宋瑾乔倏然睁开眼睛,猛然抽出另一只压在身下的手,握紧匕首对准自己上方的空气,另一只手抵在自己胸前,漆黑的眼眸幽暗诡谲,绝艳华美的小脸透着一抹暴虐的杀意。
“你是谁。”她压低了声音,手中匕首微动。
只要她进一步,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能当场死亡。
根据她手中的触感,和自己身体传来的信息来看,压在她身上的……是个雄性!
这样想着,她手指微动,眼看着就要将这个雄性割喉,拿着匕首的手和抵在胸前的手却倏然被双大手快速拉过至头顶。
手和石床撞在一起,宋瑾乔一阵吃痛,拿着匕首的手忍不住松了一下,匕首顿时滑落手掌,掉在地上。
“你好香……”
那雄性终于开口说话了,不是宋瑾乔想象中的成年雄性的声音,而是听起来像是二十岁,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那种清冽。
宋瑾乔感觉自己的脖子边有点痒,一下子明白了这代表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杀意。
“滚开!”她低吼着。
这两个字没能让雄性离开,反而让他靠得更近了。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好几道脚步声,上面的雄性身形顿了顿,就在宋瑾乔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耳边却又传来一阵湿润的感觉。
紧接着她的唇边也传来一道柔软的触感。
“以后我再来找你。”
话音刚落,宋瑾乔只觉得全身一松,没了束缚。
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好几个奴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