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府上的胤褀只觉得十分疲惫,就连自己的福晋来看他,胤褀也是无精打采的,而同样和胤褀无精打采的还有四阿哥胤禛!
三阿哥胤祉倒是没有那么多情绪,不知为何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夺嫡这件事情和自己关系不大了,再说去西北,西北那地方自己又不是没去过,当年跟着康熙一起去的时候就感觉那地方荒凉,现在自己都多大了,还去趟那趟浑水干嘛!
这万一要是死在了那个地方,多可惜!
而八爷党们已经弹冠相庆起来了,胤禩主推胤禵当这个大将军王,阿哥们自然是没有人反对的,包括九阿哥和十阿哥,又加上现在胤禵在朝堂之上的发言,所以八爷党所有人都几乎已经认定了,这一次的大将军王非胤禵莫属!
这个时候的康熙,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经常咳嗽不说,每天晚上睡觉的时间也是只有短短的两个多时辰!
而上书房里,自从佟国维被康熙罢黜之后,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马齐,另外一个是张廷玉,马齐在前段时间感染了重病,上书房只有张廷玉在苦苦支撑着,幸亏张廷玉年轻,要不然内阁只怕都是要垮台了!
天微微亮,张廷玉便抱着厚厚一沓的奏折去见了康熙,里面都是让康熙立太子的事情,见到康熙的时候,张廷玉听赵昌说康熙已经醒了半个时辰了!
“赵公公,请你去告诉皇上一声,我就在这里等着皇上!”
赵昌面露难色道:“张大人,皇上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您也是知道的,您也上了岁数了,这天刚刚亮,您在这里等着只怕不是太好!”
这二人正说着话呢,康熙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赵昌,笑道:“你去御膳房,让人准备早餐去吧,朕今日要和张廷玉一起用膳,告诉他们,半个时辰之后再上菜,要不然一会凉了!”
“嗻!”
看到张廷玉怀里又抱着许多折子,康熙又对赵昌说道:“这些折子,你找个地方放起来,朕有空就看一看!”
“嗻!”
“走吧,衡臣,自从佟国维回家之后,马齐也生病了,你陪着朕散散心去!”
张廷玉道:“皇上,折子您要不先看一看?”
康熙摆摆手:“这个不急,朕年纪大了,不比年轻的时候了,也看不过来了,这些折子什么内容,你给朕简单说一说就行了!”
“嗻,都是一些关于立新太子的事情!”张廷玉怕康熙生气,赶紧接着说道:“大家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不过大清这么大,有个太子总归还是好的!”
这话说的非常委婉,但是康熙也不是一般人,马上就听出来了张廷玉的意思,笑道:“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历朝历代最高的统治者只有一个,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帝嘛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的,妃子多了,这儿子就多了,朕的儿子光活着的就有二十多个,这么多阿哥们,朕立谁为太子别的阿哥能服气?”
“皇上这话说的是!”
康熙一边走一边接着说道:“古人说立嫡子,朕虽然是满人,却也遵守着你们汉人的规矩,立了赫舍里的儿子胤礽,这样哪个阿哥们都不敢再有什么话可说了,可是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朕对胤礽寄予厚望,可胤礽对朕呢?”
提到这里,康熙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是不愿意再提胤礽的名字,只怕又勾起了他许多的往事!
张廷玉又怎么会不明白,只好听着!
康熙又说道:“朕是满人,满人才有多少,汉人又有多少,满人统治汉人,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关于继承人的问题,我大清立国之始就和你们汉人不同!”
这一点,张廷玉是清楚的,他马上答道:“太宗皇帝和先帝爷顺治都不是嫡子!”
康熙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啊,太宗皇帝能登基,完全是因为他在当时太祖的儿子里面是最优秀的,而先帝爷能登基,完全是因为肃亲王豪格和摄政王多尔衮之间的斗争,最终让先帝爷捡了一个便宜!所以,有此先例,嫡子还是庶子就不重要了,这才有了阿哥们这么多的心思!”
“新太子的事情,臣斗胆问一句,这是臣想问的,也是百官们想知道的,更是我大清的未来,还请皇上明示!”
康熙看到张廷玉这么说,疑惑的同时并没有生气,而是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衡臣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