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能够赚钱,这对潇湘苑的女子来说,是最高兴的事情。这些女子都喜欢穿衣打扮,而且还是陆氏布行所做新衣,听说无论是布匹还是手艺,均是秦州布行前三甲。
在江景辰的安排下,关于潇湘苑所有女子的服饰,都以最快速度完成,所有女子都拿到自己满意合适的新衣。
尤其是燕红豆,看着自己手中的红色新服不由得愣住了:“这新服的质地可谓上等,而且这红色是我从未见过的红色,陆氏布行是如何染出这样的纯正红色。”
送货的长水,连忙冲着燕红豆微微点头说道:“燕老板的这套服饰布料是我家姑爷亲自挑选,布料的红色也是姑爷连续数日调配浸染而成,他说只有这样的真红之色才能配得上燕老板。”
“真红?”再次看着手中新服的色彩,燕红豆内心一暖:“还请回去后务必代我向江公子表达谢意,就说这件服饰是红豆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新衣。”
长水连忙施礼道:“长水必定如实转告。”
就在布行为潇湘苑女子五折低价制作了百套新服时,江景辰又托人联系了秦州境内各大村子的里正,在附近酒楼设宴款待。
酒菜上齐后,云村里正忍不住问道:“江公子和我们素不相识,为何突然请我们前来,聚在一起,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吗?”
江景辰微微一笑:“诸位不用紧张,我今日邀请大家前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事,就是想和各村里正认识一下,顺便送给在座的每位一人一个小礼物。”
“礼物?”
江景辰一拍手,便见长水带着人捧着一些崭新的衣服走过来。
看着长水等人手中拿着的新衣,姚村里正好奇问道:“江公子,这些是?”
江景辰微微一笑:“我们陆家三房布行已经更名为雪韵阁,这些新服都是我们雪韵阁所制,全部免费赠送给诸位。”
“免费?”
听着江景辰的话,在座的十几位里正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长水将所有服饰发放手中,每个人拿着属于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抚摸起来。
“这布料——”
忽然有人发现手中新服的布料与众不同。
江景辰微笑解释道:“这些布料是我们布行的特色,质地结实耐磨,而且不易磨损。就算是清洗也会越来越柔软,不会出现开线破损。”
云村的里正连忙将新服打开,一边试穿一边抚摸道:“如果这布料真如公子所说这么好,那我们平时下地干活,就再也不怕衣服破损了。”
旁边的人也欣喜道:“而且这款新服的颜色是棕色,与田地泥土颜色相同,也不怕轻易弄脏。要是村中百姓每人一套,那就极大缩减了消耗。”
在场的人听后,纷纷忍不住欢喜起来。
看着这么好的服饰,有人忍不住问道:“江公子,这么好的服饰,一定特别贵吧。”
江景辰摇摇头道:“不贵,这些服饰都是为了百姓们特别订做,每套服饰价格一两银。”
当即有人不敢相信道:“这么好的服饰和布料,才一两银?这不是和我们平时所做的服饰价格一样吗?”
江景辰继续说道:“如果诸位里正能帮我回去宣传,我会再额外多赠送几套新服。”
“江公子,这个你放心。我们村子里的百姓,前些日子还都在抱怨,之前订制的服饰布料易损,还商量着要另找布行制衣。有了公子这新服,百姓们一定会非常喜欢,我回去一定帮你宣传。”
“长水,吩咐老板,再来点肉菜喝酒。”江景辰说完,冲着一屋子人再次拱手施礼:“这次邀请诸位时间有些唐突,秦州还有很多村子的里正未能邀请到,江某也在这里诚恳和大家互通一下。”
“公子放心吧,这个交给我们。隔壁那几个村子的里正都和我比较熟悉,我一定帮你宣传到。”
“有劳诸位了。”
一番酒肉招待结束,送走众人后,江景辰就带着长水回到布行。除了正在忙碌的一些人外,江景辰招呼陆雪灵和长水等人聚会议事。
“雪灵、长水,你们现在立即通过身边所有关系,寻找会做衣的人,越多越好。”
陆雪灵忍不住说道:“相公,要再招制衣人为何?”
“招人制作农耕百姓劳工服饰。”
长水叹了口气说道:“姑爷,虽说你说服那些里正,接下了这笔订单,可是那些百姓农耕的衣服实在是太便宜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利。”
江景辰微微一笑:“你可知那些百姓一套服饰的利润有多少吗?”
长水一愣,然后细算起来:“一套百姓的服饰为一两银钱,也就是1000文,布料成本和工人费用加在一起约400文,利润只有600文钱,实在是太低了。”
江景辰强调道:“百姓农耕服饰不像其他衣服那样华丽,制作起来十分简单,成本费用可降至300文,这样利润就能达到700文。而且现在做的是春夏季节的服饰,冬季服饰可略微上涨。”
“即便如此,也没有多少利啊。”
“长水,我们做生意眼光必须要放得长远一些,不能只看眼前之利。”
“长水愚钝,还请姑爷赐教。”
“我已经调查过,秦州共有四县,每县约有村两百余,计800村。按照秦州册籍记载,一村为一百一十户,每户约四人,除去幼小,约三百三十人。如果800村皆是如此,那就是二十六万四千余人。别说每套服饰700文利润,就是按照500文利来算,就是十三万之多。”
听到这个数据后,在场的人目瞪口呆,总算明白江景辰为何要布下这么大的棋盘。
看到众人那吃惊的样子,江景辰再次微微一笑:“炎朝境内湖泊河流诸多,其中境内有五大河运,沿岸又有几大海州,以水运和渔业为生的百姓不计其数。”
听着江景辰的话,陆雪灵有些疑惑道:“所以,相公是打算也做这些渔民和船夫的服饰生意?”
江景辰嗤笑一声:“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想要做那些恐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就算是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相公的意思是?”
江景辰望向陆雪灵,十分认真道:“夫人觉得,在炎朝之地还有哪家的布料,比我们的新布质地更加结实耐磨。”
陆雪灵迟疑了一下道:“相公研制的新布,可以说是当下最为结实的布料,这天下间绝无其他布匹可以相比。”
说到这里,陆雪灵忽然一怔,恍然大悟道:“我知道相公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