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休叫来府中管家,吩咐道:“你立即去武行找柴昆,就说他的外甥被人给欺负了,令他速速来府中一趟。”
“是,老爷。”
柴昆,宁云飞的舅舅,为武行教头,从小身型魁梧,因好斗打架总爱惹事,宁休花钱为其在武行谋了个职务,负责教新人捕役棍棒拳脚之术。
这样也算是应了柴昆的爱好,每日对着新人拳脚踢打,偶尔勒索个酒肉钱财,可以说是秦州一霸。
“你说什么?我的外甥被人给打了?是谁这么大胆敢伤我柴昆的外甥。”
听到宁家管家的传话,柴昆立即勃然大怒,直接当场掀翻桌子吼道。
管家被吓得当场拱手施礼道:“回,回柴爷的话,小的并不是很清楚,只听到我家公子和老爷提到一个叫江景辰的名字。”
柴昆大骂道:“江景辰?老子在秦州没听说过这小子的名号,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小的真不知道,小的只是受老爷指示前来禀报柴爷。”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爷带路啊。”
“是是是,柴爷这边请。”
管家吓得连忙为柴昆指路,向着宁家府中奔去。
一路奔波小跑,走进宁家大门,柴昆不顾府中左右。那些宁家的下人们,看到气势汹汹的柴昆,也纷纷避让四周不敢得罪。
“嘭!”
来到宁云飞的房间,管家刚想敲门,柴昆直接一把将管家推开,破门便闯入进去:“云飞,你这是啥情况啊?”
“舅舅——”
原本经过宁休一番安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宁云飞,看到来人之后,再次哀嚎起来。
看着宁云飞鬼哭狼嚎的样子,柴昆也是吓傻了,连忙安抚说道:“我的好外甥,有什么事别哭,告诉舅舅,我给你报仇。”
“妻弟,云飞让人给射伤了,一共是两处箭伤。臂膀一处已无大碍,可是另一处正中胯下那地,我已找来多名大夫,都说医不得了,以后我宁家要断后了。”
宁云飞哭声连天,宁休泪流满面道。
“什么?怎会这样?”柴昆也是惊呆了,回过神来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这样伤我的外甥,我这就去宰了他。”
“是一个叫做江景辰的家伙。”
柴坤急道:“江景辰是何人?他居然这么嚣张,为何我在秦州没有听过此人名号?”
宁休说道:“江景辰这家伙来秦州不过两月,是陆家招揽的三房赘婿,现在和陆家三房的小姐一同经营布行,只是后来改名为雪韵阁。”
“就是陆家的人,也不敢对我们宁家不敬。他一个陆家赘婿,竟敢伤我外甥,看我不取了他的小命。”
柴坤一声大怒后,立即奔出宁家,朝着陆家的方向赶去。
看到陆家大门,柴坤捡起旁边地上一根木棍,直接冲了上去。
家府左右门前的下人见状,连忙上前阻拦道:“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想要擅闯陆家。”
柴坤扬着手中的棍棒威胁门前两人吼道:“给老子滚开,谁敢阻拦老子,就吃我一棒。”
柴坤生的五大三粗,陆家的几个家丁,在其面前就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根本就拦不住柴坤半点。
“你,你到底要敢什么?这里可是陆家,你要是敢乱来,我们可就报官了。”
看着柴坤霸道的样子,那些家丁又不敢让其就这样闯入,不然可就丢了饭碗。
“闪开,把你们家的那个赘婿江景辰交出来,不然我就砸了你们的大门和招牌。”
“江景辰?”
听着柴坤的嚎叫,左右家丁面面相觑。
“谁啊,敢在我陆家闹事?”
就在此时,陆春生听到声响,带着人从后院里走出来,看着门前闹事的一幕,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家丁一看陆家有能管事的人来了,顿时心中一喜,连忙拱手禀报道:“大少爷,你来得正好。这个人拿着棍棒想要冲我陆家,一进门就说是来找三房姑爷的,好像是要找那位姑爷的麻烦。”
“找三房姑爷麻烦?”听了家丁禀报,陆春生瞄了一眼,只见柴坤一脸横肉,拿着一根和自己臂膀粗的棍子,当真是要来寻事。
陆春生脸色一喜,强压内心兴奋之色,避开左右家丁,冲着柴坤就是微微一点头道;“刚才听闻府中家丁,壮士是来寻我家姑爷?”
看有人拦自己好事,柴坤有些不爽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陆家能够说得上话?”
陆春生不动声色道:“在下陆春生,是这陆家大房长子,虽说现在做不了陆家主事,但说话也是有些分量,只是不知壮士有何贵干?”
“哼,你家那个三房的姑爷,与我外甥怄气后,竟然手持利箭将其射伤,险些要了我家外甥的性命。”柴坤一声怒意,扬起手中棍棒就想要挥舞道:“今日我来陆家就是要揪出这个家伙,如果陆家不想受牵连,就赶快把他给我交出来。”
陆春生强捺内心喜悦:“敢问这位壮士,如果要是见到我家姑爷,你要如何泄愤?”
柴坤咬着牙道:“哼,他伤我外甥两箭,我至少要先废掉他二肢。然后再看他如何赔偿,若是不得我意,我就再取了他的小命。”
陆春生心中窃喜,脑海中不断幻想着江景辰被揍断腿的画面。
看着陆春生脸上古怪笑容的样子,柴坤内心里顿时有些恶心道:“你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拽着我东拉西扯一大堆,到底交不交人。”
说着,还舞动了两下棍棒,让陆春生吓了一跳。
陆春生连忙说道:“我说这位壮士,你先别激动。这个江景辰虽是我家姑爷,但他做出这等事,确实让人恼怒,就算我是他大舅哥,也不能这样惯他,不然以后指不定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到时候还有谁能给他兜底。”
“那你就赶快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牵连你整个陆家,可别怪我无情。”
“哎呀,你说这事巧不巧。听了我家姑爷惹的这事,我也是气不打上来,想要把人给你交出来。可这家伙心高气傲,前段时间他就带着我家小妹离开陆家自立门户了,已经许久未回陆家。”
“你诓我?”
“我岂敢诓骗壮士,这江景辰虽然不在我陆家,但我可以给壮士指引。”
“当真?他人现在何处?”
“就在东市街巷,一个叫做雪韵阁的布行里。他整日居住此地,壮士只管去寻边是,只是还望壮士去了,莫要所我是我为你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