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虎招呼人手把薛星一伙捆绑结实,这才冷冷一笑道:“哼,尔等拦路抢劫,祸害我秦州商道,现在居然还敢嘴硬,给我带下去。”
“你们空无证据,不能这样抓人!”
薛星一路嚎叫,奈何耿虎等人无动于衷,直接押着薛星就朝衙门走去。
监牢审讯,薛星还想百般辩解,奈何耿虎早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
“薛星,前些日子,我们接到一桩报案,有五名强盗在秦州去临县码头的途中截获一队马车。经过挣扎你们夺走一辆马车逃走,然后沿着小树林一路绕道进城。你们销了货物,又卖了马车,还不认罪。”
听着耿虎的审讯,薛星心中巨惊,没想到耿虎破案的能力这么强。
“就在你的人集市卖马时,就被我们捕快给盯上了。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我们没有打草惊蛇,一路跟着他到了你的贼窝,如今你竟然还敢狡辩。要不我找来买你们马匹的人过来认人,到时候可是杀头之罪。”
一听说要杀头,薛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炎朝律法,以强盗和叛国为几大重罪之一,由此可见百姓们对强盗是多么恨之入骨。
眼见薛星沉默不语,耿虎当即大怒:“结伴拦路抢劫,外加私自贩卖马匹,如今拒不承认,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
薛星一咬牙:“这些事都是我指示,和弟兄们无关,你要立功就冲我来,不要为难我的弟兄们,把他们放了,我一个人全招了。”
耿虎冷哼一声:“你当我们衙门是什么,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们是团伙作案的强盗,当真觉得就凭你一个人的血性,就能承担所有罪责?”
看着耿虎那凶恶的神情,薛星略为有些紧张道:“那你们要如何做?整件事全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指使,当真和我的那些弟兄们无关。”
耿虎冷声一言:“很好,看在你很讲义气的份上,按照我炎朝律例,将你当庭斩首,至于你的那几位弟兄,每个人棍杖八十,然后发配边疆。”
一旁的老三听后,当即大声吼道:“不行,要死就一起死。”
薛星急着吼道:“老三,你犯什么浑,这件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都给老子闭嘴。”
“大哥,我们既然是你的兄弟,就要同生共死。现在既然被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可能让大哥一个人上路,弟兄们苟活。要死就一起死,十八年后弟兄们又是一条好汉。”
“对,大哥,我们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上路,弟兄们陪你一起死,我们在黄泉路上继续做兄弟。”
“你们——”
看着弟兄们那股轻易,薛星居然双眼湿润。
“很好,既然你们都主动承认,那我们也省了不少时间。”
耿虎见状,立即冲着身边的弟兄们一招手道:“让他们签字画押,暂时收监,等大人定夺之后,来日——。”
“耿兄,更一下。”
就在耿虎准备做出决定时,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耿虎后面的话。
听到声音,耿虎愣了一下,看着来人后,忍不住说道:“景辰兄弟,你怎么来了?这些都是死刑犯,你来这里不太合适。”
凭借江景辰和秦州所有捕快们的关系,再加上知州大人的接触,江景辰前来寻找耿虎,那些捕快们自然没有阻拦。
江景辰微微一笑道:“耿兄,我有点私事想要和你商量。”
耿虎连忙客气道:“景辰兄弟,你看这里毕竟是监牢,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在外稍等片刻。等我处置了这些家伙后,就和你好好交谈。”
“耿兄,我今次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些人来的。”说着,江景辰看了一眼,被铁链捆绑的薛星等人。
耿虎有些诧异:“为他们而来?”
“我初来秦州时,也是遭到强盗打劫,可是那些强盗不光抢夺财物,还杀人灭口,我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但他们几个却和那些强盗不同,他们只夺财物,却不伤人,至少还有些人性。”
江景辰说完,再次看了几人一眼:“若非是战事导致百姓篱落苦难,又有谁愿意做这种人人喊打的恶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这些人一次机会,招他们为我所用,行正当之事。”
耿虎听后瞬间大吃一惊:“景辰兄弟,你疯了吧,这些家伙们虽然没有伤过人,但也都是手握几桩恶事的强盗贼人。你要招他们为你做事,就不怕引火烧身。”
江景辰微微一笑:“耿兄,我看他们品性不坏,如此注重情谊,也算是一条汉子。所以我想给他们一个机会,还请耿兄帮帮忙。”
“这——”
江景辰毕竟和众人关系不错,今日开口求情,让耿虎有些难办。
见耿虎为难,江景辰连忙说道:“耿兄如果难办,这件事我去找知州大人求情。如果他们以后在犯错,耿兄可随意严格按照炎朝律例之法,我绝不会再做阻拦。”
耿虎听后,当即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是景辰兄弟开口,那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办,我会妥当进行处置。”
“多谢耿兄,为了答谢诸位辛苦破案,景辰准备了一些薄礼,还望耿兄一会分发给今日参与抓捕的兄弟们。”
“客气了。”
事情办妥,江景辰便先行一步离开监牢,在外面等候。
耿虎这边也和弟兄们一些吩咐,大家见秦州总捕头发话,也没人多说,外加得知此时和江景辰有关,众人乖乖收下礼物,一切交由耿虎处置。
耿虎对着薛星五人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然后让手下把人给放了。
“大哥,我们抢了那个家伙的货物,他为何还要花钱救我们的性命。”
薛星忍着身上的伤痛,也是满肚子疑问:“我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弟兄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几人相互搀扶,刚走出监牢,便见门口有一个人正在等候。
那人正是长水,只见长水走到几人面前淡淡地:“诸位,我家姑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