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地方?大人说的是哪里?”江景辰一脸好奇道。
秦晖笑了笑:“凤鸣府成州和宾两地。”
江景辰愣住了:“嗯?大人这是何意?”
秦晖再次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秦某人在那里做的有生意,一直爱慕雪韵阁的布匹,所以我想在那两州开设布行,专卖你们雪韵阁的布匹。只要江大人愿意,我愿意以高出市场价格两层,来收取你们雪韵阁的布料。而且从秦州运往这两个地方,可是远比送至京城近得多。”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容我回去考虑一下。”江景辰长了一个心眼道。
“考虑?难道你不愿意?”秦晖微皱眉头。
江景辰连忙解释道:“哦,大人误会了。江某并不是想要拒绝,我是想要考虑,要用什么方式拉运这些货物比较合适。毕竟小的之前对着两州之地不熟,之前在秦州周围运输货物的时候,还遭遇到强盗掠夺,损失了不少货物。”
秦晖听后笑了笑:“货物运输你就不用担心,只要我一道令下,不会有人敢截取你们的货物。”
江景辰点头道:“如此更好,那我这趟回去之后,就好好筹划一下,等到时机成熟,就开始制布。时候不早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那江某就先告辞了。”
“好,江大人慢走。”
秦晖目送江景辰离开,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隔壁隐秘房内,走出来一个人道:“这个江景辰很狡猾。”
只见原本高高在上的秦晖,在见到来人后,立即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相爷也瞧出来了。”
沈瑜,炎朝左丞相,官职一品。
沈愈冷笑一声:“哼,如果没一点头脑,只怕是他也做不了京城的生意。我只是在猜测,这家伙刚才答应的这么爽利,是否有些奇怪。”
秦晖惊道:“相爷是说,江景辰不会真心与我们合作,甚至已经看出问题。”
“一个做生意的,听你说了五万匹布匹,连价格都不谈,就直接答应了。甚至对于运送目的地,都没有过多询问,要说没鬼才怪。”
“那——”
“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让他消失,总比便宜了李罡那浑蛋强。”
“请相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绝对不会让他或者离开帝京。”秦晖说后,立即跑出去正厅,开始叫来一人小声吩咐道。
江景辰离开秦府,就直奔酒楼,正看到石宁和长水买东西回来。
长水给江景辰介绍着自己买的东西:“姑爷,你这一早去了哪里?你看我买了一些东西点心和胭脂、香料,可以给大家带回去。”
江景辰看了一眼说道:“雪韵阁的兄弟姐妹们,跟着我大半年一来,也比较辛劳。这次难得来趟京城,我们多给大家带回去一些。”
“姑爷的意思是?”
江景辰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交给长水说道:“长水,你算一下我们雪韵阁两个布行的人数,包括薛星几位兄弟、夏荷以及我家中佣人在内,一人两盒不同口味的点心,女子的话一人一组胭脂和香料。剩下的钱,你看还想买什么就随意,总之多买一些,然后找人直接装载上船。”
“好,姑爷放心,我现在就去。”
说着,长水冲着江景辰一拱手,便先行一步离开酒楼,奔出去采购,留下石宁和江景辰在一起。
看到长水离开后,石宁对着江景辰低声问道:“江老弟,看你的面色似乎有什么心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石兄,兄弟不才,刚入官身一日,所以对朝廷之事并不熟悉,所以想向石兄求教一事。”
“江兄弟请说,为兄若是知道,必定知无不言。”
“石兄可知道御史中丞秦晖。”
石宁顿时一愣:“御史中丞秦晖?江兄弟问他作甚?难道此人为难你了?”
江景辰摇了摇头道:“为难倒是没有,只不过今天有人突然邀我前去,到了之后才知道对方是他。但此人只说是想与我合作,但是我感觉这其中有很大猫腻,所以心中有些忐忑,当时在对方府中,我也不知道对方的品性,所以没法直接拒绝。”
只见石宁的脸色已经微变,这个细节很快被江景辰铺捉到,连忙追问:“石兄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为难的话,石兄不说也罢。”
石宁左右看了看,脸色阴沉道:“我知兄弟你和凤鸣知府秦大人交好,还有就是当朝右相李大人结识。炎朝连年战事,朝中分为三派,主战、主和以及中立。以右相、潘德飞、江赞为首的是主战派。而这位御史中丞的秦大人与左相沈瑜,就是主和派。”
说到这里,石宁抬头看了江景辰一眼,刚才那番话再加上这幅眼神,已经十分明显了。
“原来如此,多谢石兄提醒,我已经明白了。”
“那江兄弟的意思是?”
江景辰一脸平静的说道:“石兄,我祖父兄三代战场御敌,血染疆场,虽然景辰无此志向,但骨子里也流淌着他们的血液。若是参与主和,且不说对不起炎朝的百姓,只怕是更无从面对家门三杰。”
“好兄弟,不愧是我石宁看中的人。有你这番话,我就知道为兄交的兄弟没错。不管以后江老弟做什么,我石宁都支持你。”
“多谢石兄。”
了解清楚后,江景辰内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道:“原本我还想在京城多待几日,如今既然秦晖找我,那我想尽快离开这里,避免和他牵扯太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石宁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江老弟已经被他们给盯上,那一会老弟待在酒楼里,防止他们在外面设有狗腿。稍后,我去码头,与王老板对接一下,询问一下王老板最快什么时候能起航离港,这样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有劳石兄了。”
稍后,二人简单用了一些饭菜,石宁就出去前往码头,江景辰则回到房间里休息,等待两人的消息。
“咚!”
就在江景辰前脚刚进屋,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响,尽管声音微弱,但还是引起了江景辰的注意。江景辰微皱眉头,慢慢朝着门口移动,经过桌前时,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背在身后。
“嘭!”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将门后的江景辰给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