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景辰给两个孩子起的名字,陆雪灵心中满是欢喜,不断地念叨着。
很快,孩子的名字在家里传开,所有下人都围过来,念着两个小少爷和小姐的名字。同时,两个孩子的名字也传到了陆家。
听到两个孩子的名字后,陆家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坐不住了,尤其是陆元武忍不住在晚上饭桌上说道:“父亲,这件事你可一定要说道说道,那江景辰也太不像话了。他可是我们陆家招来的上门女婿,就是一个赘婿。我们念在世交的份上,没有让他入赘改名,就已经是最大的情分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与雪灵生的两个孩子,都起名为他们江姓氏。”
一旁的二房听后也忍不住抱怨道:“就是啊,父亲,江景辰这样就等于是欺负我们陆家,他真以为我们陆家没人啊,就随意让他这么嚣张。”
兄弟二人说完之后,看着陆俊才没有吭声顿时急道:“老三,你怎么不说话啊。江景辰不光只是我们陆家女婿,还是你三房的姑爷,他这样无礼,你们三房难道无动于衷吗?”
陆俊才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如今孩子的名字已经叫上了,我想江景辰他们府中上下,都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名字。就算我们现在不同意,估计也难以让他们改名了吧。”
陆元武嘟囔道:“那可怎么办?总不能任由江景辰就这个样子吧,那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父亲——”
陆俊才看了一眼陆洪杰,忍不住开口道。
只是没等陆俊才开口说话,陆洪杰就打断他道:“俊才,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我要说的是,雪灵毕竟是你的女儿,这也是你三房的事。虽说江景辰之前是我陆家招来的赘婿,但是江景辰从来没有依靠过我们陆家,早已经带着雪灵离开陆家自创门头了。既然雪灵都没有多说什么,那我这个做祖父的也不会说什么,如今就看你的意思了。”
陆元武激动道:“老三,父亲仁慈糊涂,让江景辰钻了空子,你可不能犯傻啊。”
“父亲,我三房雪灵就是女儿身,虽说着心里不太舒服,但我觉得雪灵不比其他儿郎差。至于父亲给雪灵找的这个夫婿,十分的优秀,他对待雪灵的情谊,想必不用我多说,父亲也很清楚。既然雪灵已经跟着景辰离开陆家自力更生,那这孩子姓什么也就不重要了。只要他们幸福开心,就是我们做父母的最大的心愿。”
陆俊才说完之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夫人,两人相互一对视,眼中尽显温柔和理解。正如陆俊才所言,他们对孩子的要求,就是只要子孙们过得好,那他们就满足了。
陆洪杰听后,当即笑道:“你能有这个想法,我很欣慰,就如你所说,雪灵跟着景辰已经自力更生,我们没必要在强调赘婿之事。只要他们过得好,不管他们去了哪里,都是我们陆家的孩子,至少我当了大房和二房的孩子的爷爷,这回也能当个外公,也很不错。”
一家之主笑起,身边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笑容中多是理解和认同。这让陆俊才夫妻二人,内心里更加欣慰。
陆元武听后,顿时气得不行,一甩手说道:“你们,唉,算我瞎操心白说,反正这件事和我大房也没有关系,你们想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
陆元武的心思很简单,江景辰是陆家赘婿之事,这是全秦州都知晓的事情。如今江景辰虽然离开陆家,但也是陆家的孙婿,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尤其,现在江景辰和陆雪灵有了孩子,那与陆家的关系更加亲密。
如果说,这两个孩子跟了陆家的姓氏,那么就等于是向外人说,江景辰依旧是陆家赘婿,江景辰如此厉害,又是封爵,又是升官身,又是做各种生意,那也是陆家的人,就连他的孩子也是陆家的。
可是,现在这两个孩子直接跟了江家的姓氏,那无疑是向所有人表明,江景辰已经脱离陆家,甚至翅膀硬了,不再听从陆家的差遣。甚至他们陆家,以后可能还要看江景辰的脸色,这前前后后一个翻转,身份立马就有了极大的变化,这让陆元武有些难以接受。
几日之后,秦州知州李霖,突然带人前来江景辰的府邸。
江景辰正在家中抱着孩子,逗着孩子玩乐,突然听闻知州来访,顿时心中一惊,连忙将孩子交给夏荷,前去迎接。
“江景辰见过知州大人,不知大人突然来访,若有怠慢,还望大人见谅。”
知州李霖见状一声大笑,上前把江景辰搀扶起来道:“哈哈,江景辰,你在本官面前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本官今天来找你,我也是有喜事降临。”
“大人要给我道喜?”江景辰犹豫了一下,摸着头脑始终想不明白:“江景辰愚钝,不知道这喜从何来啊?难不成大人是为了我孩儿户籍之事?前几日孩子刚出生,我还没来得及给孩子入户籍,大人莫要见怪。”
李霖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那人立即双手呈上一物。
李霖接过之后,顿时神色变得严肃,将东西摊开道:“江景辰接旨!”
江景辰一愣,看了一眼李霖,在看着其手中的东西好似什么书卷,只是那书卷淡黄中镶嵌有金丝,江景辰当即大吃一惊,睁大眼睛连忙跪拜:“微臣在。”
就连院中其他下人见状,纷纷跪下伏拜,不敢抬头直视。
“节度推官江景辰,为我炎朝镇北厢军将士奉献衣物和手套,御将士之北寒,助力我镇北厢军截获敌军粮草,攻其营寨有功,特封州学正,还望爱卿能够不忘朕心,多育杰出将士,为我炎朝效力,以正百年宏基。”
简单一句话,李霖念完之后,不忘收起,看了江景辰一眼道:“江景辰还不快谢恩领旨。”
“臣谢圣上恩典!”
说着,江景辰小心翼翼地上前,双手将圣旨接过。好奇地问道:“知州大人,这州学正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