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哲的口气,江景辰顿时感觉不妙,慌忙朝着赵哲拱手拜去道:“圣上息怒,此事误会了。”
“误会了?”
赵哲冷笑一声道:“我朝律例,凡是军资器械之物,均有兵部负责,交由军器监统一复刻制作,然后交于地方都作院进行大量生产。你却私下制作军资器物,江景辰你该当何罪。”
“噗通!”
眼看赵哲动了龙威,江景辰心中惊恐,仓皇跪拜,一旁的李罡等人,则是一副淡定神色,尤其是李彦毅的脸上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赵哲瞪了其一眼,李彦毅慌忙憋住笑,恢复一副严肃之色。
江景辰连忙解释道;“圣上惜怒,江景辰绝无违反之心,江某身在凤鸣府,平日里总是听闻边境守军弟兄们虽作战勇武,但因我朝地势缘故,所造骑兵甚少,不少军士牺牲在所难免,江某听闻痛在心中,所以总想为前方战士们做点什么。但微臣能力有限,平时经营布行就只能在服饰上面捣鼓,就尝试做了一副铠甲。但兵器依旧是由都作院生产,江某从未参与。”
赵哲质问道:“所以,你这一次就带着百人将士,穿着你制作的铠甲上阵挑啥西夏骑兵,你就不怕这些步兵战力不足,万一阵前失败,岂不是让那些军士白白送死?”
不说赵哲,就是自古以来,鲜有步兵军士能够正面交战胜过骑兵,尤其是赵哲此行还是以较少人数,大胜十倍以上的骑兵,这更让赵哲等人心中疑惑。
江景辰连忙鼓起勇气拜道:“不瞒圣上所言,其实江某对于此事颇为自信,毕竟当时在与石宁、岳修私下喝酒交谈时,提到敌军骑兵时,我等想出无数办法,组建骁勇军时,更是精挑细选,就连训练也是有针对性地进行训练,专程让这些步兵练就克制敌军骑兵的战法。”
赵哲缓缓道;“根据炎城司来报,说你这次押着西夏公主和贵族来京,除了狄英的百人骑兵外,就是你所说的百人骁勇军。”
炎城司?江景辰心中一愣,连忙应声道:“正是。反正那些西夏王朝的人,也没有见过我们炎朝使团,让那百人骁勇军陪同我一起出使西夏,一来可以展现我朝勇武士气,二来也能保护微臣的安全。”
赵哲嘴角一扬道:“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带着你的百人骁勇军和朕的禁军兵骑来一场较量。只要你的骁勇军能够胜出,那朕就免了你的罪,若是你输了的话,朕必将追究你私自制作军资器物之罪。”
江景辰当场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赵哲的话。
赵哲见江景辰不说话,继续问道:“怎么?朕问你话,为何不答?还是说,你心中无底,知道你的骁勇军不敌?若是这样,那朕就连同你和那百人骁勇军一起治罪。”
江景辰慌忙拱手拜道:“不,若是圣上允许,微臣有信心让骁勇军和圣上禁军之骑一战。”
赵哲听后,顿时来了兴趣,一拍书桌而起道:“好,择日不如撞日,你立即去召集那百人骁勇军前来京城演武场。”
“遵旨。”
话落,江景辰就冲赵哲一拜,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李罡和曹贵也同时朝着赵哲拜道:“那微臣也告退。”
赵哲挥手道:“两位爱卿难道不想见识一下,这破敌千骑的百人骁勇军,究竟有何勇武吗?”
李罡和曹贵对视一眼说道:“臣不懂武道,而且此乃军机,臣不敢妄自观摩。”
赵哲笑道:“无妨,今日是朕邀你们一同前往,看完之后你们也好评一评,究竟是朕的禁卫之骑厉害,还是这骁勇步军厉害。”
李罡一愣:“既然如此,那我等今日有幸看炎朝两军精锐对阵了。不过,圣上也只是下了口谕,那江景辰对京城不熟悉,百人之兵在城中穿行也多有不便,是否容臣一同前往,以免骁勇军在城中遭遇麻烦。”
赵哲听后点了点头:“李爱卿说的有道理,这里毕竟是京城,城中禁军巡视较多,那骁勇军是秦州厢军,只怕在这城中行走,会遭禁军盘查。你且拿着朕的御林军令牌,与江景辰一同前往演武场。”
“是。”
李罡接过令牌,就急忙退下,转身朝着外面追赶出去,很快就追上江景辰的脚步,一声高呼道:“江祭酒等一下老夫。”
听到喊声,江景辰停下脚步,正见后面追赶而来的李罡。
看到李罡前来,江景辰有些诧异道:“李相不留下陪同圣上?”
李罡淡淡地说道:“有曹学士和李将军陪同即可,圣上担心你对京城之地不熟悉,眼下有要带着这百人骁勇军去演武场,途中要是遇到禁军,只怕是说不清楚,所以让我来陪同你一起。”
江景辰听后有些惊讶,但还是感激道:“没想到圣上如此心细,倒是让微臣心怀感激。”
李罡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与江景辰一同走出宫门。
在前往城外时,李罡突然开口问道:“江祭酒,老夫问你一事,还望能如实回答。”
江景辰态度十分认真道:“李相只管问之,我定当如实告知,不做任何隐瞒。”
李罡缓缓问道:“今日圣上要见你们骁勇军的实力,你可有胜算的把握。”
江景辰嘴角一扬,颇为自信道:“李相只管放心,我可是十分清楚这骁勇军的实力,虽然只有百人,但能堪当重任。”
李罡再次好奇问道:“就算你认定骁勇军勇武,但这次要对阵的可是天子脚下的禁军,那可是我炎朝精锐之士,你也不畏惧?”
江景辰此时显得颇为得意道:“李相只管放心,就算是京城的禁军,但平时缺乏实战经验,自然也不是骁勇军的敌手,此战骁勇军必胜,定能让圣上见到骁勇军的实力。”
听着江景辰的话,李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江景辰察觉到李罡的异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好奇问道:“李相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难道是担心骁勇军会败,然后圣上会问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