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潘德飞的话后,江赞以及场中的几名副将和校尉有些惊讶,但见潘德飞面色如此欢颜的样子,江赞缓了缓神问道:“潘将军所说属实?”
潘德飞微微一笑:“这么多年来,难道你还不了解潘某?我什么时候会拿营中之事,来和你开玩笑。”
江赞一听,顿时心中惭愧,连忙冲着潘德飞拱手一拜道:“潘将军莫怪,是江某失言了。只是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那可是两千西夏战马啊。”
潘德飞笑道:“将军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带人前往营中马厩看一下,就在刚才我已经让潘奕带着人,将那两千匹西夏战马,全部都收入营中马厩看养起来。若有喜欢的话,可以去选一匹看看。”
江赞心中大喜,连忙冲着潘德飞询问道:“我朝何时这么大的手笔,居然能送来两千匹战马?莫不是李丞相又在圣上面前获得大功,说服圣上捐资两千匹战马,送我镇北营中。”
潘德飞笑道:“呵呵,你当我朝盛产马匹啊。两千战马,只怕是京城所有战马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更何况送来的还是西夏上好军马。”
“那这些马匹是?”
“是江祭酒送来的,之前江祭酒计夺西夏卓啰城,夺下战马一万三千匹,这两千战马就是其中,是江祭酒特意从狄竣将军手中争取过来,送给我们镇北军的。”
“那江祭酒现在身在何处?”
潘德飞一指身后一人,为其介绍道:“这位青年才俊,就是圣上新封的京北国子监祭酒江景辰。”
随后潘德飞,对着江景辰介绍说道:“江祭酒,这位是与老夫一起,镇守镇北营的我朝大将江赞。”
江景辰听后,不敢多做停留,连忙冲着对方拱手一拜道:“江景辰见过江赞将军。”
看到江景辰,江赞有些微愣,双目始终紧盯着江景辰,显得有些迟疑。
潘德飞见状,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了江赞将军,为何一直盯着江祭酒不语。”
江赞回过神来,缓缓说道:“不知是江赞老了,还是眼神不利,总觉得这江小友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是一位故人。”
潘德飞笑道:“呵呵,说起来也巧合,江祭酒和江赞将军同姓,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江赞看了看江景辰,张了张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潘德飞随即说道:“今日江祭酒送来战马两千,大大提高了我军战力,为了答谢江祭酒,本将军决定特意在府中设宴,款待江祭酒。江赞将军和诸校尉,也一同参加吧。”
“一切听从潘老将军吩咐。”江赞一拱手道。
随即酒桌宴席摆上,除了府中城中巡视,和城门楼值守的将领外,镇北城中上下所有将领全部集中将军府上,参加大将潘德飞的军中宴席。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江景辰乃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又是右丞相李罡身边的人。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厢军服饰,全部都是出自江景辰的手臂,就连这次的两千战马,也是江景辰送来的,可以说江景辰就是整个镇北军的大恩人,三军对待江景辰的态度,那可是无比崇拜。
“有江祭酒这次送来的两千强壮战骑,我们镇北军一定战力高涨,大胜那东辽贼军一定易如反掌。”
“是啊,东辽贼兵一直掌握我军骑兵动向,如今有了这两千精锐之骑,我军完全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着将士们的话,潘德飞和江赞对视一眼,纷纷觉得有道理。
潘德飞开口道:“潘奕你立即带着一队精锐,各自挑选一匹马匹做好准备,一旦再有东辽骑兵前来袭扰我城,给我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拿下,不准逃脱一人。”
“是。”
军令如山,得此潘德飞之令,潘奕不敢怠慢,立即冲着场中人一拱手,带着自己的兵马就朝着府外奔去。
酒席之间,潘德飞忍不住好奇问道:“江祭酒,潘某很好奇,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听炎朝众人有人流传,在圣上的御赐之下,你已经和西夏公主成婚,成为西夏驸马,接下来是要出使西夏,不知江祭酒可有什么计划,或者是打算?”
江景辰开口说道:“这次圣上赐婚我和西夏国公主,就是为了促成我炎朝与西夏的联姻,破坏西夏和东辽的结盟。”
潘德飞当即拱手抱拳敬上:“圣上果然英明神武,至此一个赐婚之事,就能化解我朝备受西夏的威胁。也瓦解了东辽贼子们的野心,让我镇北军的压力骤减。”
江景辰一脸无奈地拱手道:“咳咳,这件事说来话长,圣上虽然赐婚,江某人压力巨大的啊,不过若能为我炎朝排忧解难,江某人义不容辞。”
忽然,潘德飞身边的江赞,忍不住举杯敬向江景辰道:“江祭酒,江赞有一事好奇,不知该问不该问。”
江景辰一惊,慌忙举起手中杯盏,冲着江赞道:“将军客气了,不管将军要问什么只管言来便是,江景辰一定知无不言。”
“敢问江小友汝乡何处?”
江景辰微微一拱手道:“江某自由在成州康县长大。”
江赞听后一愣,一旁的潘德飞也是忍不住惊讶,看着一旁的江赞,刚想要开口,却见江赞抢先一步开口:“江祭酒既然是成州康县人士,那为何会安身在秦州之地,这两地间隔也不近啊。”
江景辰听后露出一丝苦笑道:“原本我家中热闹,奈何因为东辽兵进,祖、父、兄先后赴战场杀敌战死,母亲体弱多病,再加上伤心过度郁郁而终,就只剩下我一人。乡里乡亲无以为靠,好在祖父早年给我订下一门亲事,妇家祖父待我不错,不嫌弃我一无所有,坚持把自己的孙女嫁给我,也算是有了我苟且残存之日。”
听到江景辰的话,现场众人沉默,江赞更是忍不住有些眼红,望着江景辰神情严谨道:“江祭酒,我且问你,江元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