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笑了一下:“林姑娘真的只有八岁?”
“不然呢?”
师爷眯了下眼睛,“那姑娘真是深不可测。”
“只是,姑娘以为,这两句话,就能让我从这里离开?”师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林枝听了这话,心里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师爷要做的打算不在这里?多少铺面,都换不来一条命啊,师爷。”
师爷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低进林枝的脸:“你究竟知道什么?”
“师爷难道不知道蓬莱斋的手段吗?”林枝继续装逼,“皇城的消息到这里也不过是半天的时间,师爷你自己恐怕,还在做梦吧。”
“既然这样,那我今天更不能就这样回去,娃娃,给你分脸才坐在这里好言相劝,把房契拿来,要不然,你这里别想保住!”师爷终于放出狠话。
林枝放在身侧的一只手已经握紧了,说到底她还是怕的,她能跟衙役动手吗?
在一位衙役准备打翻她的花瓶时,她想出了答案,能!
如果她这一身武功,学来只为受气,何苦去学?如果她害怕知府,又何必守着手中的房契?
林枝主修轻功,反应和发力本身就比别人快,看到衙役动手的一瞬间,她跑到了衙役面前,就在衙役个师爷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用生来的大力推开了衙役,衙役一屁股倒在了地上,师爷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颤抖着手指着林枝:“你会武功!”
“师爷有所不知,我三岁习武,惯会用蛊,所以,在我这里可不要随便碰什么东西啊。”
听到蛊这个字,师爷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内陆一般的人听到这个字没有不怕的,因为蛊毒实在丧心病狂,中蛊之人,本身不会有任何察觉,等到蛊毒发作,为时已晚。
师爷脸绿,是因为他这些天来,不知道在针织坊喝过多少茶水,他心里知道林枝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他还是怕啊,哪里一个正常的孩子,能转移的那么快,就跟个妖怪一样,还能一掌就将一个成年人推到。
要不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因为要是不了解对方,就会能轻易的被对方唬住,要是师爷知道,林枝其实根本不会蛊毒,她能推到衙役,不过是天生力气大,那么他这会儿也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
偏偏他不了解林枝,带着衙役几步跑出了针织坊。
曾珏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他们出来青兰道才回来说:“东家,这招好用,为什么不早点用上,也省的咱被他耽误那么长时间。”
林枝坐在椅子上,她还有点后怕,要是师爷没被吓住,今天就真的过不去了,而且今天这样过去,明天呢?明天他会不会反应过来,又上门?
“我去一趟蓬莱斋。”林枝说道。
曾珏不明白,等林枝出去后,问自家妹妹:“东家这是怎么了?师爷走了还不开心了。”
曾玉摇头:“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林枝急匆匆来到蓬莱斋,小二看到立马迎了上来,“林姑娘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张掌柜呢?”
“在上面呢,我先带你去雅间。”小二带着林枝到了她常去的那间,“我马上叫掌柜过来。”
掌柜很快就来了,随即小二上了热茶和点心。
“阿枝,这么急着找我,出了什么事?”掌柜问道。
“张伯伯应该知道,这些天,我的日子不好过,今天府衙里的人是接着要对我东屋了。”
“那如何了得,阿枝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枝看了一眼张掌柜:“我要是伤着了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今日没得逞,相信往后更有别的办法来对付我。张伯伯,皇城可有什么消息?”
掌柜叹了口气,“有人在保他。”
“谁,他不过一个地方官,有谁会保?”林枝是真的想不明白,她以为会保知府的,最多就是那位新封的才人。
“左相。”
“什么?”她是真的没听清。
“左相。”
这回听清了,但林枝情愿自己耳聋了,左相,遥不可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为什么会跟运城的地方官有牵扯吗?难道真的是她运气不好?
“他怎么跟左相牵扯上了!”林枝要抓狂了,那她今天吓退师爷也是白瞎啊!
掌柜压低了声音:“不是他跟左相牵扯,是左相不得不保他,南方贪污案,说到底贪得的钱财,都到了左相家里,他要是不保着后面的人,他自己就得倒霉。”
林枝就差问我要怎么办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走出蓬莱斋,觉得她想一展拳脚的想法极其可笑。
正一边走路,一边放空,忽然一辆马车停在她边上,郑志远从里面出来:“阿枝,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省的你自己驾车。”
林枝摇头:“我家的马车还在针织坊。”
郑志远从马车上下来,“那我送你到针织坊吧。”
车上,郑志远问林枝:“是府衙那边的事吗?”
林枝笑问:“整个匀城都知道了。”
“一个小小的匀城府衙,还不足为惧,不不必当回事。”郑志远说。
“我也以为是一个小小的府衙,不多,我一开始以为不过是桩极简单的事情,不过是北山镇一个小小的人物,不过是匀城的一个地方官,怎么就和皇城左相有关系?”林枝捂住自己的脸,“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说到底左相要保的人是他自己,只要让匀城与他脱开关系,他巴不得这位滚远些。”
“我也知道,但我是谁?如何能让他与左相脱开关系?说到底,就算是我口中非常不屑的那位大人,我也没有资格一见,我又有什么本事……”
“我来办。”郑志远说:“这点事情,平顺镖局还是能轻易搞定的,你放心吧。”
林枝是震惊了,这个算是小事?
郑志远笑了一下,“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左相,是那个好看的男人,究其原因,不就是出在他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