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迟来的筑基丹
芦苇渡口。
陆青柏和欧阳敏两人已然来到岸边，望着码头的方向。
“以前，在渡口的修士多如牛毛，码头的两边，摊贩成群，吆喝叫卖声震天响，”欧阳敏目露忧色，叹息道：“自从水龙泽和飘渺山反了离国，渡口就冷落下来。金石岛的位置，离水龙泽太近了些。”
陆青柏见到只有四十来个人，分散站在偌大的码头，绝大部分都是炼气期修士，唯有三人是筑基期。
其中两个筑基修士正在交谈，观其神色，像是长辈在带着家族后辈历练。
“可能是南槐城外的小家族，否则不至于没有大型的飞行灵器，”欧阳敏说道：“当然，也可能怕遇到空中劫匪。最近，附近的水域都很不太平。”
另外一个是蒙着面纱的女修，肩膀上站着一只碧眼火狸，正在低头啃着一根白玉参。
不多时，灵舟驶到码头，上面挂着太阴馆的银月旗。
“来，各位未来的真人们，此船前往南槐城。最迟半盏茶后开启，老规矩喽，一人五块灵石。
上等包厢三十块灵石，天字房一百灵石。”
灵舟前，太阴馆的杂役在高声唱和。
修真界中，实力为尊。
大家很默契地让开一条通道，留给筑基期的修士，率先登船。
那杂役亦是笑脸相迎。
等筑基期修士登上灵舟，那杂役变了脸，焦急摆手，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快点，水匪猖獗，就别磨蹭了。”
码头的修士们鱼贯而入。
“哎呀，提前把灵石取出来，再交给我。”
“我就服了你们，在后面瞎晃荡，临到入口了，老神在在，在破烂儿堆里找灵石。”
“你，站一边儿去！我就不信你能在灵舟开启前，从你的一堆破烂里凑够灵石。”
陆青柏和欧阳敏来到灵舟的禁制入口。
“我们要一间上等包厢，小哥帮忙挑个风景好的。”陆青柏微笑说道。
那杂役眼睛一亮，手中的灵石足足有三十五块，不必说，那额外的五块灵石便是小费了。
顿时，杂役的脸上堆满笑容，轻声细语说道：“请公子放心。您到翠鸟号雅室，这是玉印，您收好了。”
来到翠鸟号房间，推门一看，陆青柏一愣。
真大！
真豪华！
三面有窗，视角非常好，屋内的陈设文雅中不失华贵，令人观之赏心悦目。
有一扇窗户正对着灵舟内的舞台，台上有一中年儒生正在说书，在房间内可以听到，倒也有趣。
欧阳敏轻声说道：“青柏，我劝你以后节约点。”
“哎，师姐教训的是，”陆青柏来到窗边，新奇地打量着九曲天河的风景，没把欧阳敏的劝告放在心上。
欧阳敏又说道：“你筑基后，需要花费灵石的地方很多，丹器符阵，自不必说。你领了队，要想笼络人心，少不了又要灵石打底。在修真界，没有灵石，寸步难行，一事难成！”
听到欧阳敏话语里的真诚，陆青柏回首，认真说道：“师姐，我明白了。”
“灵舟很慢，比我爹爹的祥云星移慢许多倍，又是走的水路，大半日后才能到南槐城，”欧阳敏说道：“我先打坐练功，若是有事喊我，切莫私自行动，唯恐惹怒高人。”
陆青柏点头称是。
在窗边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四处张望，带着孩童般的好奇心，将九曲天河的盛景收入眼下。
欣赏够了，便也坐下，来到靠近说书人的窗边，听着解闷。
说书人却在休息。
陆青柏见那群修士围成一团，在高声议论，说是南槐王府发布的悬赏很不错，值得一试。
侧耳倾听。
“原来是李玉壶在征兆召修士来九曲天河寻找锦鲤。”
“她的清涟荷灯，貌似和紫衣罗刹的神木王鼎差不多，从灵兽袋发展而来的兽宠空间类灵器。”
“神木王鼎里的毒蛊虫不计其数，她的清涟荷灯里，锦鲤似是有限得很。”
“等到筑基后，在金石岛上，闲来无事，倒是可以穿上玄水鳞衣，在天河里寻找锦鲤。”
半日后，灵舟抵达南槐城外的渡口。
两人上了岸，又租借了骏马，一路来到王府的丹铺一品轩。
丹铺内，已经有不少修士在问询丹药。
一个儒雅青年走上前来，笑问道；“道友，请问有何需要？”
陆青柏从储物袋取出玉印，说道：“南槐王府英雄会的榜首玉印，我乃是陆青柏，前来兑换筑基丹，顺便求个福地，冲击筑基。”
闻言，儒雅青年脸上的笑容更甚，作揖行礼：“原来是陆师兄，恕我失礼了。咱们一品轩的筑基丹存货足够，只是福地怕是紧张。”
说完，他走上前，低声说道：“最近外面不太平，冲击瓶颈的修士多了起来。咱们一品轩的福地分为天地人三档，天档福地有三十七处，已经被人占满了。您若是不急，可否等上三五日——”
忽然，从背后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玄石，将我日常修炼的福地给他使。”
名叫玄石的儒雅青年，脸上露出惶恐：“莫长老，怎敢叨扰您？”
这位莫长老可是一品轩的宝藏级炼丹师，一手炼丹术神乎其技，不仅能稳定炼制出至少蕴含三条道纹的筑基丹，就是修士冲击金丹境的归元丹，她的成丹率都高得可怕。
莫长老一脸忧色，说道：“故人飞书寻我，我出门走一趟，至少一个月后回来。你别磨蹭，快将小院收拾出来。我看这位陆榜首不一般啊，体内传出来灵潮的澎湃音律，筑基几率十有八九，万不可怠慢，从而失去良机。”
玄石一脸惊诧，望向陆青柏：“是，莫长老！”
见状，陆青柏和欧阳敏也跟着行礼道谢。
*
湖心小院。
陆青柏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久违的灵气盛地！”
“离开南槐王府，去到金石岛，我才知道什么叫灵气贫瘠。”
“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深。”
“我单知道南槐王府指甲缝里溢出来的灵气，打败了修真界中九成以上的修炼场所。”
“直到去了金石岛，才感受到巨大落差，但听说外面的散修还盛赞金石岛的灵气充足，是个绝佳的修炼之地。”
“真是一群可怜人……”
“难怪他们在炼气期，晋升一层就跟要了老命一样艰难，时常要用好几年来准备，四五十岁了，炼气七层以下的一抓一大把。”
湖心小院的灵气浓郁程度，比近水楼台的杂役小院更胜一筹，比起王府的兵器库，也险胜一分。
但是比不上皓月峰中云霞山庄的琳琅水榭。
玄石说筑基丹在走流程审批，掌管程序的长老在开会。
陆青柏就先打量着小院。
颇为简朴的茅草屋，屋前架着青绿色的葫芦藤，屋外放着大水缸，上面放着一个葫芦瓢。
院子里种满了草药，用禁制隔绝做保护，看来确实是那位莫长老的长居地。
“此地灵气浓郁，若是将碧幽木炁渡入天青母蛊，是否会成功唤醒它的生机？”
自从杀了司晴，夺取玉环后，他梳理着记忆，实在找不到和这些母蛊相关的信息，金石岛内几乎没有藏书。
陆青柏就将母蛊体内的炁旋种类，给它们命名，譬如产出天青风炁的就叫天青母蛊。
感受到堪称是灵雾的灵气环境，陆青柏心里一动，从司晴的玉环里取出天青母蛊。
灵雾氤氲。
片刻间，天青母蛊的硬壳就被灵雾打湿。
陆青柏尝试渡入碧幽木炁。
这一次，天青母蛊终于起了反应，在慢慢地吸收着，速度十分缓慢。
见状，他将其他五个母蛊取出，一一渡入碧幽木炁。
金石岛和南槐王府比，可以用荒凉来形容。
如果能用母蛊来获取各类炁，那自然是再便宜不过了。
“离开王府，福地就不常拥有了，应该趁机将炁旋打通一遍。”
想着，陆青柏在葫芦藤下打坐，打算先从碧幽木炁的炁旋凝聚。
肝脏属木，用碧幽木炁炼化后，可解百毒。
那紫衣罗刹是用毒的高手，不得不防。
将九道碧幽木炁引导至肝脏处，陆青柏根据凝聚天青风炁旋的经验，集中精神，悉心牵引着碧幽木炁，使其在立体空间凝聚成环。
一炷香的时间后。
叮——
首位衔接，立体的环骤然亮起，像是一条长长的玉带，用灵识离远了看，光芒汇聚，看着又像是一个青翠的圆球。
“碧幽木炁旋，成了！”
又是一片霞光流转。
陆青柏忙不迭地施展槐叶吐纳术，吞食霞光。
忽然，他发现六条母蛊在挣扎地动弹着。
“嗯？！”
“凝聚炁旋成功后的霞光，居然可以唤醒母蛊，比碧幽木炁有效。”
陆青柏将六个母蛊从地上拾起来，挂在身上。
“动了，真的动了！”
被封印的天青母蛊焕发出来微弱的生机，气息在渐渐恢复。
接下来的时间里，陆青柏一鼓作气，在养神丹的辅助下，开启了凝聚炁旋之路。
在脾脏处凝聚玄黄土炁的炁旋，在肾脏处凝聚月白水炁的炁旋，在会阴处凝聚出苍灰阴炁的炁旋。
做完这一切，陆青柏已经汗流浃背。
凝聚炁旋十分消耗精神，他此刻感觉像是高中时代，连着做了十套模拟考题，脑子跟浆糊一样。
一时间，旧的霞光尚未散尽，新的霞光已然生出。
新旧霞光映照下，身上挂着的六个母蛊已经从死而不僵的状态，激活成为了半瘫。
“就在此刻！”
陆青柏吐出一滴心头上的精血，打出一个禁制，到虚弱的天青母蛊体内。
天青母蛊已经产生些许灵智，醒来后，见识到未来主人的豪气，没有抵抗就接受了禁制。
瞬息间，他和天青母蛊产生了一丝奇妙的联系。
如法炮制。
陆青柏将禁制打入了其他的五个母蛊。
接下来，服用养神丹，涵养精神，等待大脑变得清醒。
不知为何，玄石的筑基丹迟迟未到。
陆青柏思量片刻，暗道：“一品轩的长老们开会，应该和兵器库差不多，动辄一天半日的。先不去管了，来一次福地也不容易，将炁旋凝聚到极致吧！”
“肝属木，联结五官，便是双目。”
“那霞光对天青母蛊大有裨益，我就再接着凝结炁旋。”
陆青柏忍着头疼，在左眼凝结碧幽木炁的炁旋。
“天青母蛊的炁旋是天生而成，比我后天凝聚的炁旋更玄妙深奥，又有真义。”
“自从去了金石岛，我体内的天青炁旋，八天才能产出一道天青风炁。按照这个速度，得攒到猴年马月，才能唤醒小精卫。”
陆青柏对现阶段的主要目标很清晰，那就是孵化小精卫。
但是对于小精卫，他没想过设置禁制。
首先，对于太初神鸟，将感情上的联接放在重点，比依靠禁制更实际，修真界中，没听说过哪位真人依靠禁制驱使神兽，大多是靠着自幼培养的感情和巨大的利益。
况且，太初神鸟成年后，偌大的修真界，应该没有什么禁制可以困住它们，即便有，那也冒着遭受报复的风险，得不偿失。
再厉害的御兽师也束手无策。
又是三炷香的时间过去。
陆青柏已经将双目、双耳的炁旋凝聚成功。
一回生二回熟，后面几次凝聚炁旋，对于精神的损耗已经降低了不少。
湖心小院里，霞光已然凝聚成实质般的彩色光带，在葫芦藤下缠绕着。
身居在彩带霞光中，陆青柏正在凝聚新的炁旋。
忽然，双耳听到惊涛拍浪声，一浪接着一浪，声势浩大。
内视己身。
在霞光的沁润下，体内的上千道碧幽木炁在压缩变形，身形变得纤细，从宏观上看炁团，又像是更加稠密。
更神奇的是，从炁潮涌动的波浪看，竟然生出暗含天地法则的道韵。
陆青柏顿时瞠目结舌，差点惊掉下巴。
“天道筑基？！”
什么鬼？
筑基丹还在路上，我已经快要天道筑基了！
一品轩！你们行不行啊……
陆青柏人都麻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一次天道筑基，也没人传授经验啊！”
正思量着。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何事？”陆青柏问道，他心生警觉，担心有人在天道筑基的关键时刻使坏。
门外是玄石的声音：“陆师兄，长老们的会开完了。我已经第一时间带着筑基丹赶来。”
陆青柏眉头一皱：‘我就快要天道筑基了，你才送来筑基丹，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好。’
“放到门外。”
玄石也没有多想，将筑基丹放下后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陆青柏没有去取，反正湖心小院没有邻居，而且设置着禁制，不怕人偷去。
“那筑基丹能卖个两三万灵石吧，聊胜于无。”
“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天道筑基，但我最好是保持现状。”
“人家说，程序如果以诡异的方式成功运行，那就千万不要改动。”
“我便接着凝聚炁旋！”
陆青柏‘趁胜追击’。
目前，除了碧幽木炁和玄黄土炁，体内的苍灰阴炁数量最多。
他便开始凝结苍灰阴炁的炁旋。
两炷香的时间过后，又是一道霞光流转。
“幸亏一品轩的福地设置着禁制，别人无法偷窥，不然光是院子里霞光的圣洁气息，都能引来一大波修士。”
……
三天后。
陆青柏皱眉沉思，从识海里召唤出神秘石碑，驱赶着碧幽木炁来到肝脏处。
在霞光的滋润下，体内的炁几乎全部变换了形态。
体内的炁从散而凌乱的蓬松状态，进阶变成更加紧密的状态，像是从变成橡皮泥。
从宏观看，炁的排列更紧实，看着像是已经液化。
忽然，耳朵里传来滴水之声。
啪嗒——
仿佛是寂寥的天地间，诞生的第一滴水。
从空旷而幽深的地方传来，给人以灵魂上的震颤。
呼啦！
陆青柏神色一凛，他感到丹田处的天青风炁在疯狂转动。
几息后，身上的十五处炁旋，同时极速转动。
与此同时，湖心小院的灵气在极速涌入。
陆青柏没有睁眼，他早已入定，到达一种玄妙的状态：物我两忘，超然物外。
*
一品轩的内院，欧阳敏在岸边凉亭观望，等待着陆青柏的消息。
这一日，湖面的灵气形成一股漩涡，一股脑地涌入湖心小院。
欧阳敏眼睛一亮，起身，离开凉亭，来到岸边。
“青柏，要成功了？”
“只是他筑基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居然需要如此多的灵气？”
欧阳敏目露困惑，她也曾经观礼过别人筑基，未曾见识过这般奇景。
不一会儿，身后的洞府涌出来不少修士，他们都觉察到了湖心中央的异样。
不多时，玄石来到岸边，陪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湖心小院有人在突破，我已经请阵法大师来加固聚灵大阵。”
“有人在冲击金丹吗？”一个女修问道。
玄石一愣，笑道：“是在冲击筑基。”
“骗鬼呢？冲击筑基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那女修一脸不可思议。
旁边人也在帮腔，都不相信玄石的说辞。
玄石无奈，顺坡下驴，说道：“对不住了，各位。我方才修炼太久，脑子糊涂了。湖心小院确实是有高人在冲击金丹境。”
“我就说嘛，谁筑基能吸纳如此多的灵气？”
“早说啊，刚开始还嘴硬！”
玄石哭笑不得。
*
湖心小院。
陆青柏仍然处在入定状态，体内的炁旋已然歇息，不再转动。
又是一天过去。
某一时刻。
轰！
一股奇异的能量在丹田处化开。
身体的十五处炁旋又一次疯狂转动。
三炷香的时间过后，炁旋偃旗息鼓。
然后，一朵接着一朵的袖珍祥云从陆青柏的体内涌出，与霞光玉带交相辉映。
一时间，湖心小院充满了圣洁的气息。
“天道筑基！”
陆青柏睁开眼睛，目光湛湛，射出锐利的光芒。
他身上挂着的母蛊已经可以用活蹦乱跳来形容了。
那霞光本就是大补之物，如今，天道筑基产出的袖珍祥云更是强上十倍不止。
一朵荷花大小的祥云在无规律地飘着，来到陆青柏的面前。
他深呼一口气，将其吞入腹中。
霎时间，一股清凉的气息融入血肉骨髓。
“这就是筑基期的修为！”
“灵识的强大程度何止增强十倍，覆盖的面积也更加广阔。”
“唔，体内的炁也已经改换形态，从灵雾状态变成了类似液态的存在。”
陆青柏检查灵兽袋，发现小精卫不为所动，仍然在沉睡着。
当日在英雄会上，叶天使用残破灵器骨扇，扇出来天青风炁，即便在沉睡状态，它也会主动吸收。
现在看来，即便是天道筑基的袖珍祥云和炁旋的霞光，小精卫都不需要。
“天道筑基……”
“传说中的天道筑基！”
陆青柏舔了舔嘴唇，仍然有一种置身梦中的不真实感。
天道筑基，十分罕见。
即便是龙槐山的真传弟子，天道筑基成功的弟子，那也是百里挑一的存在，扩大到修真界，简直是千万、甚至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了。
天道筑基后的修士和五行克制学说类似，水克火，水属性的功法对上火属性的功法，先天就胜了两成。
天道筑基亦是如此，天然就比普通的筑基修士强上不止一倍。
两炷香的时间过后。
陆青柏和六只母蛊已经将湖心小院里的霞光和袖珍祥云，吞噬的干干净净。
他从储物袋取出玄水鳞衣和炼尸炉，想要尝试着炼化。
披上玄水鳞衣，黑色鳞甲片覆盖全身，金丝线在点缀，是一种奢华低调的风格，看着十分的威武霸气。
再次使用玄木棍，陆青柏皱眉：“筑基后，再用高阶法器玄木棍，就不适合了，不如不用。”
“要寻一个趁手的武器。”
“龙槐杖不错，但是至少得混到欧阳统领的位置，才有可能申请到。”
陆青柏忽然想到神秘石碑，拍了下脑门儿：“差点忘了这茬。”
召唤出神秘石碑，灵识遁入其中。
再次一看，情景大变。
“原来是一个房间！”
“原先的石壁只是房间四壁的一面，书柜上摆放着《御炁总纲》《养气图》《万炁归元》等书册，还有我的人体实时经脉图。”
新的石壁上，露出了一座座祭台，祭台处在黑暗中，只有最右边的祭台亮着微光。
陆青柏意念一动，走近一看，祭台上露出水幕。
水幕中，映照出一个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