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和丧宴中有几个行为完全没办法同时做到。
也就是说,除非弄懂现在是在干什么,否则大概率会死在这次的怪谈中。
这还是规则信息完全正确的情况下。
要是规则中蕴含着错误信息,又或者它给出的规则并不全面,那可以说是十死无生。
“我这是进了个什么鬼地方啊。”
朴不昌怒搓自己的狗头,发泄了一阵后才继续在周围寻找。
他甚至连床底下都没放过,可惜整间屋子内,就只有这张纸条还算有用。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出了敲门的声音。
给人一种机械而又沉闷的感觉。
咚!咚!咚!
朴不昌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并不是正门,而是从他旁边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在砖块砌成的房屋外面张望了半天。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破破烂烂的门,感觉稍微用点力都能将其推倒。
在他张望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
是从门后发出来的,每次敲门的时候,都会带着木板一起晃动,感觉随时都会打开一样。
“西八,里面是什么东西?”
朴不昌不敢发出很大的声响。
因为这敲门的方式明显就不是活人能发出来的,谁敲门连中间的间隔时间都一样长?
他没敢靠近,而是朝另外一侧走。
结果走的途中,不小心碰倒了一张长凳。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敲门声停顿了几秒,紧接着声音突然变大,甚至演变成了砸门。
“那东西要出来了?”
他不知道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不想知道。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的朝大门处跑去,然而刚跑没两米,他便停下了脚步。
之前他推开大门时并没有来得及去关,所以此时的木门留下了一道可供一人经过的缝隙。
在那缝隙外面,他看到了人,不对,是纸人,密密麻麻的纸人,堆在在外面像是想往里挤。
此时的撞门声更大了。
被堵住出路的朴不昌立马换了方向,朝着不远处的房屋跑去。
好在门没被拴住,他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里面看起来像是厨房,砖头堆成的灶台上面架着一口黑色的铁锅。
头顶上还用绳子挂了几个黑乎乎的腊肉。
大致将环境扫过一遍后,他听到房门被撞开的声音了。
紧接着,便是一片死寂。
朴不昌不敢去关房门,这里的门随便推一点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会儿关门就相当于是告诉对面,自己藏在哪里。
但站在门口也很不理智,于是他蜷缩着身子,缩到了灶台后面。
寂静持续了将近五分钟,朴不昌也没有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动静。
就好像那东西出来后,就直接消失了一样。
在这里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朴不昌无奈壮起胆子朝外面看去,没有黑影,也没有堵门的怪物。
只有那几张猩红的桌子,看起来尤为显眼。
朴不昌从厨房中钻出,往大门处看去,那些纸人距离大门更近了。
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第一个踏进来的人。
然而,他现在连这会儿时喜宴还是丧宴都不清楚。
朴不昌重新走到了进门右侧的房屋外,那间没有窗户的房屋此时房门大开,里面漆黑一片,像是一个张开的大嘴,等待着活人进入。
这里的能见度并不算高,只有三米左右,更远处的位置就是朦胧一片,像是蒙了层纱。
他也不清楚那怪物到底是在外面游荡,还是说躲在房屋里面没出去。
朴不昌在外面纠结了好久,确认里面没东西出来后,才哆哆嗦嗦的往里走。
里面的光线很暗,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看起来像是堆了很多东西,但具体是啥并不清楚。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他才隐约看见,那些东西好像是柴火。
这里应该是个柴房,又或者是囤积杂物的地方。
“要是有光就好了。”
朴不昌碎碎念了一句,但真有光他也不一定敢在里面开。
天知道会不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可恶啊,为什么老天爷不给我抽一个好点的天赋。”
不然的话,他相信自己可以像周毅那般,在怪谈世界横着走。
刚这样想着,他就听到外面的空地上传出几道脚步声。
与此同时,一只冰冷的手掌,搭在了朴不昌的肩膀上。
“你还在这里愣着干嘛?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人语气淡漠,说完后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朴不昌回头望去,只能依稀看见一个人影,没办法分辨对方到底是不是纸人。
“要开始了?西八!我连是什么宴都不清楚。”
如果是喜宴的话,那么他就应该去帮忙端菜,还要出门迎宾。
但如果是丧宴,那么他就必须得进入祠堂,并点燃里面的长明灯。
......
“这怪谈也太变态了吧,难道是要碰运气吗?”
“有没有可能是朴不昌胆子太小了,只搜索了一两个房间,要是换周大佬过来,估计连祠堂都已经翻完了,棺材板都给你掀咯。”
“现在说这些他也听不到,只能看命了,赌对了就能活下去,赌错直接寄。”
“我感觉那轿子可能也存在线索,之前轿子不是停在大门外的吗?怎么没见它进来。”
“有没有可能是轿子没来是丧宴,轿子来了是喜宴?但也不对啊,那轿子上面明明挂着奠字,厚礼蟹。”
......
外面还在讨论,怪谈世界中的朴不昌已经走出了柴房。
他现在是被架在火上烤,只能硬着头皮选一个了。
或许是觉得丧宴的规则相对比较简单,于是朴不昌转身便朝着祠堂走去。
然而,他刚走没两步,便听到大门敞开的动静。
一道红光由远及近,伴随着夸张的敲锣打鼓声逐渐跨进了庭院中。
轿子,进门了。
与此同时,庭院内刮起了一阵阴风,将那片朦胧的雾气尽数吹散。
朴不昌眯着眼睛看向祠堂的方向,发现门外不知何时挂起了两个灯笼。
一白一红,一喜一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