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日,陈琼:
“好想十姨啊!我和十姨张梦蕊同一年出生的,她只比我大两个月,可惜她离开我们半年多,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唉。”
张婧妍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十妹张梦蕊,我都不敢提她的名字,她离开我们半年多了,她的影子常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去年夏天传来噩耗的时候,我们如五雷轰顶,爸爸妈妈悲痛欲绝,妈妈的眼泪哭干了,也哭不活她,爸爸妈妈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梦蕊比我小6岁,她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她和我挨的最近,她从小长得漂亮,圆脸,皮肤白皙,眼睛圆溜溜,亮晶晶,喜欢笑,笑起来很好看。
她聪明,灵活,又敏感,个性又强。爸爸妈妈都很疼她,爱她,喜欢她,小的时候她总是和我争抢的时候,我都是让着她。
可是自从二哥结婚以后,我和十妹经常和二嫂发生摩擦,二哥总是维护二嫂,不顾我和十妹的感受,十妹都会记在心里。
我们一起到西宁做服装生意的时候,发生的那些摩擦记忆犹新。
爸爸妈妈年纪大了,都是农民,田里几亩田没有多少收入。
爸爸以前和大伯在一起合伙做生意,爸爸在外面买货,大伯在家里销售,大伯那个人精明,自私自利,把买回来的货,私自销售,钱自己一个人独吞。
就连我爹爹都看不下去了,常常对妈妈说:
“张达豪和张达茂合伙做生意,账目来往要弄清楚,他们都是我生的儿子,张达茂头脑精明,心里的心思很多,张达豪一味的相信别人,怕是以后会吃亏的。
我爸爸妈妈生了我们12个兄弟姊妹,他既要做生意,又要照顾我们全家的生活,生意上一有利润,爸爸就给我们每天上街买菜,买肉买鱼,生怕我们没有吃好。
还经常给每个人买新衣服,特别是大哥张晨曦,因为他是我们家里第一个出生的男孩,从小就看得很尊贵,特别受到重视。
大哥他本身长得漂亮,很像我爸爸,爸爸又经常给他买各种各样的衣服,把他装扮得漂漂亮亮的。
爸爸虽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但是他总有一股书生气,总是把别人想得很好,对自己的亲弟兄,更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他的性格可能与他读的那些书有关系,他喜欢读《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小说,推崇像刘备那样的人的性格,待人宽厚仁慈,很多人都说他好,但是做生意的时候,这种性格的人就很吃亏。”
陈琼:
“是的,我也沾光,看了许多爹爹买的书,哈哈哈,爹爹肯定知道,“人从书里乖”这样的道理。
爸爸有时候又喜欢打麻将,虽然打麻将输赢不大,但是疏于参与管理生意,虽然生意越做越大,红红火火。
1983年,爸爸和大伯,四叔开始合伙做钢材生意,爸爸主要是在全国各地购买钢材,大伯和四叔在家里负责钢材的加工和销售。
早期合作的还可以,后来生意越做越大越大,大伯看见爸爸很少过问生意上的销售情况,主要都由大伯自己操控,卖出去的货,得到的利润大部分,大伯一个人独吞,四叔一部分。
一年下来,爸爸还等着分利润的时候,大伯和四叔说没有什么利润,说爸爸平时已经预支了许多钱。
1996年吧,爸爸非常气愤,这哪里像亲兄弟做的事情啊?
合伙的生意做上去了,利润却是大伯和四叔两个人暗中独吞,账面上却没有钱,大伯和四叔说要分家,四叔分了厂房的台基。
爸爸除了分了几点破工具以外,没有任何资金,爸爸生气地回到家里,只好回到家里重操旧业——打铁。
往日的风光不再,打铁,靠最古老最传统的方式——打铁,在我们房子后面的厨房里面搭建了一个炉子,用煤炭生炉子。
我还帮忙拉风箱了的,我亲眼看见,爸爸把铁烧红,然后爸爸抡着铁锤把烧红了的铁,一锤一锤锻打出来,打成铁抓子,铁钉子,铁铲子之类的东西,就连爹爹也帮忙打大锤,二哥也打过铁锤子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爸爸就没有打铁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销路?
爸爸不做生意,也不打铁,我妈妈种田,我上面的几个姐姐都嫁出去了,没有人帮妈妈种田,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我们家里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了,我一边读书一边帮妈妈干农活。
大哥张晨曦长得又高又帅,已经20多岁了,胸无大志,整天游手好闲,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许多人说他长得像毛宁,春天他穿着一套西服,皮鞋,夏天,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打着红领带,黑裤子,秋天穿着一套蓝色的牛仔裤,头发油光可鉴。”
大哥整天在村里,在街上到处逛,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哥呢。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长得帅,可是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有时候特别固执,反应不灵活。
不知道是不是在他12岁左右的时候,家里在生产队队屋的台基上做了一座两层楼的楼房,二楼的阳台还没有做栏杆,爹爹,大哥,二哥,三哥,三个哥哥就住进了楼房。
有一天大哥早晨起来上厕所,小便,迷迷糊糊走到没有装栏杆的阳台上小便,从阳台上倒掉一楼的地面上,摔晕了,没有任何外伤,后来醒过来了,但是脑袋摔坏了吧。不和他深交的人,不容易看出来罢了。
妈妈又舍不得他做农活,怕把他累到了,怕把他的手弄起茧子来,宁可自己累死累活,也不舍得他干农活。”
陈琼给张婧妍削了一个苹果:
“九姨,吃苹果吧!
我婆婆就是这样,宁可自己累死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吃一点苦,她对别人都很好,就是对自己不好。
婆婆真是菩萨心肠,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过我家家婆婆这样的好人。”
张婧妍接过陈琼的苹果,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