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余香玲:
“你的大妹妹张美娟,小时候定的娃娃亲,是你姨妈的儿子,他去当过兵了的。”
张美婷:
“以前,小时候,过春节的时候,我们到外婆家拜年的时候,经常和姨妈家里的老表们见面。”
余香玲:
“今年春节,你姨妈家的那个老表提着春节的礼物,来我们家来提亲,你大妹妹不同意,她很生气(╬◣w◢),就把你老表送的春节礼物都丢到河里去了。”
张美婷:
“近亲结婚不好,我们和他是姨老表,属于近亲,就是结了婚,对后代都不健康。”
余香玲:
“哦,我们也不懂。”
张美婷:
“妈妈,你看我们村的胡大树,就是舅老表结婚,他的三个孩子都有问题,大姑娘小时候长得很漂亮,可是后来突然得病死了。
老二是一个儿子,腿生出来就有残疾,老三得了怪病,死亡了。”
余香玲:
“难怪别人说他家里的人有问题,有的说是信迷信可以治好,还是没有治好,听你这样说,我好像明白了 。”
张美婷:
“还是要相信科学。”
余香玲:
“你们新社会的年轻人懂的多。
老三美蝶也是小时候定的娃娃亲,人家长的又高又壮,脸嘴也好看,美蝶也是不同意,人家春节的时候,也是送的礼物,美蝶也不许要,人家脾气蛮好,也不生气,就走了。”
张美婷:
“小时候定的亲,没有感情,婚姻自由。”
余香玲:
“我和你爸爸的思想都很开放,也不强求,缘份没有到。
就像那老戏《梁山伯与祝英台》,教育人,包办婚姻的父母害死人,我听不懂,你爸爸耐心耐烦地讲给我听,我就明白了。
当时给你打嫁妆家具的顾师傅有一个年轻的徒弟,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中等身材,对美娟有意思。
小伙子让他师傅说媒,我和你爸爸去他们那个地方看过了,是水田乡里的人,路不好走,太偏僻了,小伙子长得漂亮,人也不错,就是他家的那位置不好。
我和你爸爸不同意,又舍不得那个小伙子,他的手艺好,给你打家具的时候真是仔仔细细,我们没有同意,心里还是很难过。
你看见有好的男娃娃们,给她们关心。”
张美婷:
“我晓得的。
顾师傅带的那帮帮我打家具的人,做的真是结实,我们麦子村里的人都夸我的嫁妆家具好。”
余香玲:
“你爸爸专门给你买的结实的木材料嘛!
当时,把顾师傅他们的木工工具凿子,斧头都砍缺了很多啊!”
张美婷:
“那些家具的油漆颜色也正,好几年了,都还很新色。
刚嫁到树林家里的时候,他家里空荡荡的,几把发黑的板凳,好多年都没有添置家具,还是我嫁过去了,那些新家具把那个老房子衬托起来了。
林树前几年,爸爸带他出门买钢材,想培养他做生意,让他增加了一点见识,他也不用心,不动脑筋,拉他都拉不上去,有什么办法呢?
不做钢材生意了,又和村里的人喂猪,酿酒,也不赚钱。”
余香玲:
“运气不好呗!”
张美婷:
“和他一起酿酒,养猪的有一个麦子村东头的小伙子,年纪和美娟年纪差不多,中等身材,五官端正,我感觉那小伙子为人还很不错。
他平时经常跟着林树到家里帮忙,很勤快,会做事,刷油漆,刮腻子,砌墙,养猪,酿酒,做什么会什么。
我回家问问他家的情况。”
余香玲:
“这样的小伙子应该可以,你回家打听打听啊!
时间不早了,我弄晚饭你吃了,你回去。”
张美婷:
“我不吃了吧,天不早了,我回家算了。”
余香玲:
“说傻话,回家还要做饭啊!我总是要做饭的,很快就会做好的。”
张美婷:
“好吧我帮帮你的忙。”
余香玲:
“不用你帮忙的,我用蜂窝煤炉子做饭,大锅炒菜,很快的。不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张美婷:
“我们都是农村人,又不是城里人,没有那么娇气。我帮你择菜。”
余香玲:
“一碗丝瓜鸡蛋汤,一碗冬瓜炒肉,一个煎鱼,一个小白菜,一个芋头蒸肉,芋头蒸肉在高压锅里蒸,很快就熟了,现在兴的这高压锅真是方便,快!
现在的人太聪明能干了,什么都能造出来,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够买到。”
张美婷:
“妈妈,我来帮你削芋头吧?”
妈妈:
“小心芋头麻手!”
张美婷拿了一把刀,一个小塑料盆,坐在小板凳上,这芋头是刚从田里挖回来的吧?”
妈妈:
“是的,自己种的菜,可以泼泼辣辣地吃,我们家里这么多人,筷子多,我总是喜欢弄的菜多。”
张美婷:
“知道你是希望每个人都吃好。”
妈妈笑着说:
“是的呢!你们兄弟姊妹这么多,我和你爸爸总是想着,把你们个个都抚养得健健康康的,走出去雄赳赳气昂昂地。
村里的一些人总是问我,生养你们这些,苦不苦?累不累?
我觉得不苦,有什么苦的,我总是呵呵呵笑,现在有东西弄的吃,像1958年没有东西弄的吃,一颗饭米粒掉到地上,我们都要捡起来吃了的。
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你婆婆常常说:
“过日子,要会安排,会打算,每餐两把米,再加上菜,煮菜粥吃,坛子口上要紧,不要等到坛子底了的时候再紧,就来不及了。”
你婆婆是一个辽匠能干的人,说的是蛮有道理的。
我呢,只有3岁,我妈妈死了,我不知道我妈妈长得怎么样?我看见别人家有妈妈,心里很想念我的妈妈。
我就想:不要让我的孩子们造孽了。”
张美婷:
“你对我们这么好,大妈都对我们说:
“香玲,连一只小鸡生病了,都要给它喂食,想办法把它救活的。
夏天,小鸡苗被雨淋湿了,你妈妈还把小鸡苗捉到灶台门口烤火,生怕把小鸡苗冻死了。”
妈妈笑着说:
“人畜一般,你想畜牲的钱,就要和畜牲绵,你对畜牲好,畜牲也会回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