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斐:“张昱洁回来了吗?”
余香玲:“没有啊!唉他一出去就要和别人说话,聊天,就时间长了。”
张艺斐:“一年上头不在家,回来就是那几天,碰到熟人乡亲,就有说不完的话。”
余香玲:“买了一架鞭让他到古新兵家里去吊新香,说新兵家里的门锁着,说去了没有人接待。”
张艺斐:“这很正常啊!这两三年因为大感冒的原因,大家都不敢聚集,大家都很自觉地遵守规则了。”
余香玲:“我是说新兵他这家人蛮好啊!以前还是经常走动,新兵拜节你爸爸,是你爸爸的干儿子。”
张艺斐:“是的
他妈妈什么时候去世的?”
余香玲:“就是天气很热的时候热死的。”
张艺斐:“不一定能够热死吧?可能是身体有某些疾病导致的,加上天气一热,病情加重了,就去世了。”
余香玲:“你还记得他们家的老屋吧?离我们老屋的不远。”
张艺斐:“记得,他们家的房子很小很破,那后门是木头做的还有一个地方破了。
他爸爸还在不在?”
余香玲:“不在了,去世很多年了,他爸爸有一次去卖货,上车被别人的扁担把身上哪个地方挤破了,没有管,血淤在那里了,没有过几天,就去世了。”
张艺斐:“哦!很可怜”
张昱洁和吴萍结婚就是古新兵做的媒吧?”
余香玲:“是的,说吴萍和古新兵是一个车间的,很勤快,还是劳模,张昱洁和吴萍一见面就同意了。
两个人没有意见,就定下来了这门婚事。”
张艺斐:“两个人臭味相投!”
余香玲:
“有么办法呢?张昱洁人太老实了,没有赚到钱,吴萍一张嘴整天搁不得他。张昱洁也是由着她称王称霸!”
张艺斐:“吴萍没有教养!”
余香玲想起了往事:
“我永远都记得,老十张梦蕊和她吵架,吴萍到地上打滚放赖,不依,张昱洁就听她的话,打老十梦蕊,不是他们这样的哥哥嫂子对待她,梦蕊是不会得抑郁症的,她也不会跳楼。
我的眼泪都哭干了,我记得她,永远都记得她做的事情。”
张艺斐:“她应该检讨自己,她应该反思自己,她还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有时候忏悔,就表现好一点,有时候又很狂妄!露出庐山真面目!
她也是有蛇蝎之心!我不相信她的本质有多么好,总是假惺惺的,骨子里是一个很坏的人。”
余香玲:“我和你爸爸还不是忍,我和你爸爸说实心话一点都不想住在她家里。
为了老十梦蕊的事情,我在野外的田地里不知道哭过了多少次?在这屋里我不敢哭。为什么你爸爸老是不舒服呢?他不敢想这样的事情!
本来是很舒服的人,要遭受这样的磨难!”
张艺斐:“你也不能再回忆这痛苦的事情了,回影响你的身体,保重自己,一切向前看!”
余香玲:“是的呢!我还好一点,你爸爸听不得一点腌臜的话。他听见了就想七想八,心里难受脱人生不简单啊!”
张艺斐:
“妈妈,你们小时候怎么样过年的呀?”
余香玲陷入沉思:“小时候很穷啊!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生了你舅舅就大出血去世了,我们就几岁没有了妈妈。
住的五柱三干的草棚子,我的婆婆姓周,她是专门提着来蓝子卖花线,卡子,针,到处穿乡讨生活。
小的时候不懂事,没有钱读书,只知道跳绳,踢毽子,剪纸。别人都说我像个男孩。
记得有一次我婆婆叫我去洗菜,我端着菜到河边去洗菜,走到柴火垛子那里,把菜放到地上就去和乡里的小伙伴踢毽子去了。
婆婆在家里左等我不回来,又等我也不回来,就去找我,看见我在踢毽子,就骂我:
“香玲,你这个谷子秧子,我还以为你是洗菜掉到河里被水淹死了,你是在这里踢毽子啊!”
我端着菜去洗,我婆婆把我手里的菜夺走,“香玲,我不要你洗菜了,给我快点回去陪你弟弟玩。”
我赶忙跑回家了。
吃野菜粥,小米粥,麦米粥,都是菜多,米少,水多。”
张艺斐:“难怪你长这么小的个子的,就是营养不良,舅舅也是的。
你们出生的时候,中国还没有解放呗,兵荒马乱,那时候又是日本侵略我们国家,经常打仗,社会动乱,老百姓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解放了,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