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弟弟妹妹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张文希就收拾桌子和碗筷子,把没有吃完的菜用菜罩盖上,把锅里的饭放在桌子上面,用洗菜篮子盖上。
陈玮刚刚三岁,看见妈妈张美婷来了,总是抱着她的腿,生怕她跑了:“妈妈,抱抱我。”
张美婷就把他抱在怀里,张文希把大家吃的饭碗和吃完了菜的菜碗,拿到天井的里面,把天井里的水压出来,装在脸盆里倒上洗洁精,拿着抹布一个一个的洗。
看见人不多了,张美婷就说:
“张文希,你今天和那个顾锦程到外面出去走了一下吧?”
中文希说:“是的呀!”
张梦婷说,“你觉得顾锦程这个小伙子怎么样啊?”
张文希说,“说话还可以,就是文化程度太低了。”
这时候与香玲也来了,香玲听见张文希说的的话,就笑着说:
“哎呀,看人家,长的又那么高,只要说话做事,可以就行了。
在我们农村,有几个有蛮高的文化人呢?
都是农村人,有文化,没文化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张美婷说:“听说他家里,就是他一个儿子,姐姐嫁了,还有两个妹妹。
爸爸妈妈还年轻,身体健康,他们种的田收的粮食啊,棉花,黄豆,芝麻,蚕豆卖的钱,将来都是顾锦程的。
如果你们有缘份能够走到一起,以后你嫁过去,你也吃不了苦,只会享福。”
余香玲说,“是的呀,人家就只有一个儿子,就会把你当成宝贝。
你怎么也不会吃苦呀!他家里没有什么负担了,只要人家的娃不是傻子…”
张文希说,“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还傻子,傻子的,谁还愿意跟他见面?谁愿意跟他结婚呢?”
余香玲笑着说,“我只是一个比方,他要真是傻子,你姐姐也不会给你管闲事呀!我没有文化,不会说话。”
张美婷说:
“是的呀,看人家家里就是一个房子也是他的了,所有的财产也都是他的,没有人和他争抢。
本来是我们麦子村的一个说媒的,把他介绍给陈锦云她妹妹的。
他妹妹呢,还看不上别人,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呢,觉得顾锦程的自身条件,各方面都不错
我就想起了你,我就赶紧跑到妈妈这里来给你说这个事情。
你要把握这个机会!
余香玲说,“你们今天和那个娃出去走了一下,你看那个那个娃怎么样呢?”
张文希想起了顾锦程在小溪中垫土块搭桥的事情说,“唉,说话还可以吧,有一点观察能力,还有一点灵活性。”
张美婷说,“要不这样,你们再多见几次面,再互相了解一下。
我还听说顾锦程的姐姐,姐夫都在汉水市汉水街做服装生意,专门打版,做那种服装批发的。
他姐姐姐夫的意思是说以后他结婚了的话,你也可以到那里去做服装。
你现在不是在教书吗?
以后你可以教书,你愿意去到汉水市做服装生意也可以。
我觉得还是蛮不错的。”
张文希:
“今天跟顾锦程接触了一下,感觉这个人呐,说话还是比较投机的,还知道体恤别人。就是没有什么文化,感到不舒服。”
余香玲笑着说:“今天只见了一面,以后你们对见几次面,互相了解一下,以后人都有可以变化的,你可以教他呀!”
张美婷:
“是的呀!”
张美婷:“张文希还是蛮会打扮的,看你这身上的衣服,穿着蛮得体啊,还有这个腰收的蛮好啊,黑色踩脚健美裤,白色运动鞋,显得你还蛮有气质的。
嘿,你这头发剪的还是蛮时髦的,蛮像那个鲁豫有约的,那个主持人鲁豫的头发的发型,还蛮时髦的呢!
你是照着她的头发剪的吧?”
余香玲笑着说:
“唉,我和你爸爸总是说,就是看见我们家的孩子个个都长的漂亮。
看人家的都感觉长的丑,没有我们家的孩子长的好看!
张文希小时候出生的时候,那脸呢,白白胖胖的,两个眼睛圆溜溜的,又喜欢笑,笑起来蛮好看。
胳膊呀,腿也长得像藕节,一节一节的又粗又圆,又白又嫩睡在摇窝里面,蛮多人看了都喜欢得不得了。
乡亲们呢?都喜欢她。
你四叔也喜欢她,他嘴巴又甜,又会说话,又聪明。”
张文希笑着说,“妈妈,看你把我说的天上去了,我有那么漂亮吗?”
张美婷说:
“是真的,你那鼻梁也蛮高,眼睛也蛮大,你那脸型,蛮像那个电影演员张瑜。
张瑜不是演了电影《小街》啊,《庐山恋》,《知音》的吗?
你跟她的脸型,眼睛,鼻子,眉毛特别的像。哈哈哈!”
张文希说,“哎呀,我要是有人家张瑜那个演员,那么漂亮的面孔就好了,我还不去当演员去了?
还待在农村干什么?”
张美婷说,“你要是去参加演员考试,说不定就录取了,只是没有这个机会,去参加罢了,如果是面试,你肯定能够面试上的。”
张文希沉思地说:
“以前还有一个当歌唱演员的梦想!
我很喜欢唱歌,我去报考过了汉水市音乐学校,可惜初试都没有通过!”
张美婷说:
“当不了歌唱演员,在家里自己唱给家里的人听啊!”
张文希笑着说:“现在也只能自娱自乐了!
还有一个作家的梦,想成为一个作家,我喜欢看小说,就是还没有动笔写,喜欢写看书笔记。”
张美婷说,“我理解你,像你们读书读得多的人,有很多想法,有条件实现更好,没有条件实现呢,就老放在心里,觉得不得志,不如意。
有遗憾,这就是现实生活的无奈。
我也不甘心,我也是不满意我现在的这种生活状态。
我老觉得,爸爸妈妈生了我,把我读书读到了高中毕业,我本来是应该回报爸爸妈妈的时候,我就出嫁了
陈林树,那个人整天东游西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鬼混到一起。
家里种的那几亩田,就是我一个人在种,一年上头面朝黄土背朝天,也只能顾上嘴,也挣不到什么钱。
所以我才出来,想尽千方百计的,在荷叶街上租了一个房子,卖鞋子,总是也想帮一下娘家的兄弟姊妹们。
为什么别人说心比天高啊?我们大概就是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