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斐在棚子里面看书,吴萍做好了饭以后,在一楼高声喊道:
“张娜,下来吃饭。”她连续喊了几遍。
张娜听见妈妈的喊声回答:
“我来了!”
张娜的家庭作业写完了,关上书本,就下楼,吴萍:
“洗手了吗?”
张娜走到卫生间:
“我去洗手。”
吴萍:
“你自己盛饭吧!”
张娜盛了小半碗饭,拿了一双筷子,连菜也没有夹就跑到棚子里面来:
“艺斐姑姑,你还不去吃饭吗?
我们都在吃完了。”
张艺斐本来不打算去吃饭的,因为没有什么运动,根本就不饿,现在看见侄女来喊她,她盛情难却,开始穿衣服:
“好,我穿好衣服了就来。”
张娜喊道:
“快点!立刻,马上!”
张娜不停地催促,张艺斐心里想:
“吴萍不会叫你来喊我吧?”
问张娜:
“张娜,是谁让你喊我吃饭的?是你?还是你妈妈?”
小孩说实话:
“是我自己过来喊你的。”
张艺斐:“你的家庭作业写完了吗?”
张娜:
“写完了啊!”
张艺斐:
“明天你们休息了吧?”
张娜:
“后天也休息了。”
张娜穿着一件粉色的棉衣,扎着一个高马尾辫子。
张艺斐:
“我是说从明天开始休息两天。”
张艺斐穿好衣服,拿了一个花瓷碗和一双筷子,走到一楼,吴萍坐在桌子旁边在吃饭,张娜在她的专属座位上坐着。
张艺斐走到卫生间去洗手,出来,吴萍:
“你要洗手啊!”
张艺斐:
“我刚洗了手的呀!”
真想不到吴萍还这么不相信她讲卫生,吃饭前洗手,已经养成了习惯。张艺斐有些愤愤不平。
没有吭声,不至于发作出来,拿着一次性的筷子,象征性的夹了一点菜。
张娜:
“嗯,我今天在学校里吃的白米饭。”
吴萍:
“你没有吃菜!”
张娜:
“没有菜了,我排在最后面,到我的时候,菜也没有,汤也没有了。”
张艺斐:
“是不是,今天星期五,到了周末,老师弄的菜太少了啊?”
吴萍:
“我们还不是交了钱的,连菜都不给学生吃。”
张艺斐:“学校这么节约吗?应该给每个学生一碗菜,一碗汤,分菜均匀,就像幼儿园一样。”
张娜:
“没有碗了。”
张艺斐对吴萍说:
“你明天给他们老师说一下。”
吴萍意难平:“我来明天给你们老师说。”
张艺斐:
“张娜,你在学校里没有饭和菜吃,你就给老师说:
“老师我没有吃饱,没有菜了。”
吴萍骂道:“她还有这样的勇气,她老不好好的吃饭。”
张娜:“我们老师到别的班上去给我盛了饭和菜的。”
吴萍:
“这还差不多。”
饭桌子上上面的气氛活跃多了,吴萍:
“把这盘子里面的青菜吃完了算了。”
张艺斐:
“好!这是什么菜?菠菜?上海青?”
吴萍:
“是那白菜上面长的菜苔,蛮软和!”
张艺斐:“青菜都是要吃完了的。”
张艺斐把菜苔都扒在自己的碗里了,她不想浪费。
吴萍:
“你吃不吃香菜?”
张艺斐:
“吃香菜,蛮好吃的。”
吴萍:
“我帮你把辣椒挑出来。”
张艺斐:“好的。”
吴萍:
“把这些剩菜倒在菜田里面肥田。”
张艺斐:“是的”
吴萍清理了剩菜,又把荸荠洗干净了,到桌子上面削皮,余香玲吃完了饭,从房间里面也出来了,吴萍笑着说:
“你们都来吃荸荠哈”
余香玲:“这荸荠蛮甜。”
张娜:
“这荸荠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呀?”
张艺斐:
“告诉你吧,是从水田里面长出来的。
荸荠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它们长的一窝一窝的,和水稻长的差不多的高吧。
像圆柱状的形状,开很多的小花。
荸荠主要有野生和栽培的,野生的荸荠叶子的形状茎较细、较矮,荸荠长得比较小。
栽培荸荠叶状茎较粗、较高,荸荠比较大。
栽培主要在长江流域地区。
我们湖州省是特别适合生长荸荠的地方。
荸荠多作水果食用,古时候荒年被人们用来充饥。
荸荠汁多味甜,营养丰富,除生的吃以外,热的还可做成多种荤素皆宜的佳肴,可以和排骨,鸡一起熬汤。”
吴萍:
“熟的也可以吃啊?”
张艺斐:
“是的,荸荠也是一味中药,它苗秧、根、果实均可以做药。
荸荠可以降火、补肺凉肝、消食化痰。地上长的茎有清热利尿作用。
我们吃的都是黄陂荸荠。我们距离黄陂很近。
黄陂区属亚热带季风气候,雨量充沛、光照充足,热量丰富,四季分明,适宜种植荸荠。
黄陂荸荠,个大、皮薄,黄陂荸荠具有球茎扁圆、脐平,表皮枣红色,肉脆色白、汁多渣少及味甜。”
吴萍:“我这就是黄陂荸荠吧!我削好了,你们快来尝一尝吧!”
张艺斐:“我记得我蛮小的时候,爸爸出门了回来,总是买荸荠我们吃,那荸荠清甜清甜的,那种感觉,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余香玲:
“那时候我和你爸爸到府河的去挑堤,回来的时候,你爸爸就买一些荸荠带回来你们吃。多半买的就是黄陂的荸荠。
我们在府河离黄陂蛮近。”
张艺斐:
“荸荠有清热化痰、生津止渴和润燥滑肠的作用,并治阴虚肺燥、痰热咳嗽、肠胃积热症。
多吃荸荠好啊!
荸荠性味甘、寒,具有清热化痰、开胃消食、生津润燥、明目醒酒等功效。”
吴萍:“意思是喝醉了酒的人也可以用来解酒呗!”
荸荠,甘甜可口、营养丰富,又有“地下雪梨”的美称,在北方不适应种荸荠,被当作为“江南人参”来吃,哈哈。”
吴萍笑着说:
“我们只知道荸荠好吃,不知道荸荠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这荸荠皮蛮薄、味道又鲜又可口。味甜肉质脆嫩,细嚼没有渣子。确实好吃是真的。”
张艺斐:
“什么学问不学问?我们这个地方就生长荸荠,小时候我们到水稻田里面扯秧田里面的草的时候,就经常看见野生的荸荠,开始不认识,听大人们说这是野生荸荠,可以吃。
我很高兴,我嘴巴馋,就把野生的荸荠摘下来到涧沟里面洗干净了,放在嘴里面吃。”
张娜好奇地问:“好吃吗?”
张艺斐:“那野生的荸荠在7月份的时候,还没有长大,只比黄豆大一点,根本吃不出荸荠的甜味来。”
吴萍笑着说:
“你的嘴巴也太馋了吧!真是一个好吃佬!”
张艺斐:“我来吃你削的荸荠吧!
嗯,这荸荠蛮大的哈!比我小时候看见的野生荸荠大好多倍,妈妈我们这里为什么不种荸荠呢?”
余香玲:“可以种荸荠的,只是大家习惯把水田去种水稻去了。
种荸荠肯定也能够生长的。不过大家认为水稻是主食,荸荠是辅食,没有水稻重要吧!”
吴萍笑着说:“有时间我们在水缸里面种一些荸荠看看,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