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萍在菜地里面挖土,把菜地整平,准备种春天吃的菜,孙秀芝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外面和邻居聊天:
“米团子说什么好吃的?我只吃了一个米团子,第二个米团子就变味了,我把它都扔了。”
吴萍都听得一清二楚。
吴萍,余香玲,张艺斐,张娜一起坐在桌子上面吃晚饭。
吴萍:
“妈妈,你以后再也不要从我家里弄东西给孙秀芝吃了。
你在我们家里做的米团子,拿了很多给孙秀芝吃,是不是?”
余香玲不做声,心里很诧异:
“自己前几天做米团子,拿了20个给孙秀芝家里的时候,吴萍根本没有看见,她怎么知道的?谁说给她听的呀?”
张艺斐也不做声,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吴萍生气地说:
“我中午在菜地里面整地的时候,听见孙秀芝在和邻居的媳妇说,你给她家里很多的米团子,她只吃了一个,其余的味道发酸,都丢了。
妈妈,你住在我家里,不要从我家拿东西给孙秀芝吃里去了。”
余香玲明白了,低头不做声。
吴萍:
“过年的时候,苏伟鹏在张晨曦家里玩,后来苏伟鹏跑出来了,在我们家的大门口口玩,我张娜也在大门口玩。
张晨曦拿着一瓶牛奶追出来给苏伟鹏喝,都是小孩子,他都不晓得说给我张娜拿一瓶牛奶。
我家里买不起牛奶吗?”
余香玲:“说明,张晨曦傻,不会办事,你以前说给我们听过了的。”
张艺斐也知道吴萍又要把陈芝麻烂谷子重新翻出来说一遍了。
吴萍:
“我永远都记得张晨曦在北方公司的时候,他那么凶狠,他把桌子一拍,恨不得要打张昱洁。”
张艺斐觉得她说的这件事情倒是真的。
吴萍可能是憋得不行了,又开始翻老账:
“孙秀芝在她家门口,总是用屁股对着这边,像神奇的不得了的样子。
别人家里生了一个儿子,大声说:
“呀!恭喜她家生了一个儿子!”
咿呀生了一个儿子了不得啊!
她不过是说她生了一个儿子张思哲,以后就给她养老送终啊!
我生了两个姑娘又怎么样呢?说不定我要沾姑娘的光呢!
余香玲:“我生了美婷,彩凤,美蝶,文希,艺斐,这些姑娘,你爸爸都没有说嫌弃她们的,你爸爸,你爹爹,婆婆都没有说我生了这么多的姑娘,贱她们的。
我记得你婆婆活着的时候,对我说:
“香玲,你要给奶水你的姑娘吃哈,小巧家里生了9个姑娘,都没有活下来,走到屋前面没有一个叫妈妈的,走到武后面也没有一个叫妈妈的。”
我说:我给奶水我姑娘吃呀!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不给奶水她吃呢!
孩子多,生活肯定不好。缺衣少穿!那时候,搞集体,你婆婆说:
“生出那草,总是有露水会提的。”
你爸爸总是说:“没有粮食,我来想办法,不要你操心!”
都是你爸爸想办法去借,我没有操心的。
那时候穷,很多人都到外地去讨米要饭,我们是没有出去讨米要饭的。
张艺斐:“是的,爸爸妈妈都对我们很好!”
余香玲:“现在儿子姑娘都一样。”
吴萍:“我给张昱洁说了的:
“你以后再也不要和张晨曦说话,不要和他有来往,如果你再和张晨曦说话,我就和你离婚,你是你,我是我。
我叫张娜也不要到他们家里去,不要和她张婉丽来往。”
余香玲:“孩子是孩子,大人之间的事情,与孩子们没有关系。”
张艺斐:“孩子们从小谁对她好,她是记得的。孩子们有自己的世界。”
余香玲:“人活着,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
2月26日,太阳出来了,墙院开始粉刷。
余香玲端了一碗鸡蛋花到棚子里面给张艺斐喝,张艺斐接过妈妈手里的小红碗:
“今天的蛋花水冲的好些。”
余香玲:“今天倒的开水多一些。”
张艺斐:“你喝了吗?”
余香玲:
“哎呀,我昨天听见吴萍说的那些话,蛮不舒服
以后再不拿米团子给孙秀芝吃了。”
张艺斐:“是的,我听见吴萍在说你呢。吴萍怎么知道你拿了米团子给孙秀芝吃的?”
余香玲:“孙秀芝自己站在外面说给别人听,让吴萍听见了。”
张艺斐:“是的,像孙秀芝这样不知好歹的人,你确实不应该拿米团子吃的。
20个米团子,只吃了一个,其余的都丢了,妈妈,孙秀芝,张晨曦家里的生活好得很,她们天天吃山珍海味,你做的那些米团子,在她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物。
米团子在解放前,在我们小时候,缺少粮食的年代,能够吃上米团子就是一种奢侈的生活,也是正月十五的时候才有可能吃一次。
大家很珍惜,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什么好吃的东西都能够买到,只要有钱。
张晨曦这几年在外面开车,也赚到了一点钱,他们家的生活从来都不差。
你以为她们造孽吗?
最造孽的是你自己。
我天天听见张晨曦在和别人打电话,说约打牌的事情,他们不值得同情和帮助。
还有吴萍的素质也不高,你前天给她100块钱,又怎么样呢?她要指责你照样指责你。
哪怕你给她1000块钱也是如此。
只要一碰到人,就像祥林嫂一样,把从前的往事,重新翻出来说一遍。
我都听的不要不要的了。”
余香玲无可奈何地说:
“我只盼望你今年夏季能够赚到10万块钱就好了的,我单独做一个小房子,自由自在的。
你能不能赚到10万块钱啊?”
张艺斐心里发虚,依然说:“我能够赚到10万块钱。”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张艺斐:“妈妈,你还是少抹牌的好,我劝你尽量不要去抹牌。”
余香玲:“你爸爸自从感冒以后,身体比以前虚弱了很多。
昨天又花了几百块钱,买药,买了一桶油。”
张艺斐:
“爸爸昨天又买了药的。”
余香玲:
“买了药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