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官走到派出所的院子里面,打开车门,方正坐在驾驶室里面:
“肖警官,你坐在哪里?”
肖彤的心里砰砰跳,脸还发红:
“我坐在副驾上面吧!”
肖彤打开车门,坐在副驾上面,当肖彤打开门进来,坐在驾驶室的副座上的时候,有一股香风扑面而来,那是化妆品的味道,还是女性身上特有的味道?
方警官有点不适应了,他眼睛平视前方。
肖彤还算是那种活泼开朗的姑娘,眼睛看着方正:
“我今天在会上,听见你的讲话好有道理啊!总是比我们分析的更深刻,更透彻,为什么你能想出来的问题?我们就想不出来呢?”
肖彤对方正充满了一种崇拜感。
他们开着车,从荷叶镇派出所出来后就到了马路上,由南到北,经过十字路口,再由西向东向麦子村方向开去。
方正若无其事的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呀?加一点想象力以分析对比就出来了。”
肖彤:“方警官,你知道山西钩子家里的路线吗?”
方正以前没有到过麦子村里面去,方正出来之前,在办公室里面,他查看了山西钩子的家庭地址,是麦子村第六组的。
方正:“当然知道呀,山西钩子家是麦子村第六组的。”
他只知道麦子村的大体位置,麦子村有西村和东村之分,他把车先开到了西村,在路上碰到一个爹爹,拄着拐杖,打开车门,现在给爹爹打听道:“爹,麦子村六组怎么走呀?”
爹爹:“你把车从这里开进去,向东边方向继续开到有一个灶台,旁边有一条小河的地方,就是六组了,继续往东走,就是七组,八组一直到最东边就是第20组了,那边就是东村了。”
方正:“谢谢爹爹。”
麦子村和荷叶镇街道距离不远,可是地理环境有天壤之别,荷叶镇是全国的模范乡镇,高楼林立,房子整齐,街道宽敞干净。
可是到了麦子村,就是一个十分落后的地方,进村里的路高低不平,弯弯曲曲,村里的房子,还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瓦房。
他把车开到有一条小河的附近,看见一个老婆婆,在路上走。
肖彤:“方警官,就算我们知道六组在哪里,但是也不知道山西钩子的家是哪一家呀?”
方正原来严肃的面孔,现在变得比较放松,微笑的说:
“这一个任务就该你来完成了。”
肖彤:“啊?我来完成?那我就下去问一问这个婆婆吧!”
方正把车停在路边,小童打开车门走下去,来到老婆婆身边。
肖彤笑着说:“老婆婆,我和你打听一个人,你们这里是六组吧?”
老婆婆:“是的啊!”
肖彤问道:“知道六组的陈惯头的家吗?”
老婆婆迟疑了一下:“陈惯头?哦!你是说的山西钩子吗?”
肖彤:“嗯,就是的,就是的。”
老婆婆,用手指在坡上边的一排房子说:靠那边一排房子,中间的房子矮一些的就是山西沟子的家。”
肖彤笑着说:“谢谢婆婆。”
肖彤赶紧上车:“婆婆说:靠前边一排房子,中间的房子矮一些的就是山西钩子的家。”
方正:“那我们就把车开到他前面去。”
车很快就开到了前面的一排房子,方正把车停下来,打开车门,走下来。
肖彤从另一边下来。
他们向坡上走去,这些台坡经过雨水的冲刷,留下一道道的水沟的痕迹。
方正走在前面,肖彤跟在后面朝中间的矮房子走去。
肖彤:“就是这家。”
是一个瓦房前面大门向中间凹进去,两边凸出来,墙壁上的白石灰靠地面的发黄发暗,墙上的许多石灰都掉了,斑斑驳驳。
两扇木头大门颜色发暗,木头大门一边开着,一边半掩着,方正敲了敲门,“屋里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肖彤大声喊道:“屋里有人吗?”
一个低沉,微弱的声音传来:“是哪个啊?”
听到有声音,他们就往里面走,一位70多岁的爹爹躺在床上,看见外面走来了两个人,从床上坐起来,把身体靠着墙:“你们是?”
肖彤把录音笔拿出来录音。
肖彤:“爹爹,这是陈惯头的家吧?
我们有事要找他。”
爹爹:“是的。
陈惯头,他不在家,他去东头砖瓦厂的去上班去了。”
方警官:“爹爹,陈惯头天天都在上班吗?”
爹爹:“上班啊!上班就有工资,不上班哪来的工资呀我?”
肖彤:“爹爹,你们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爹爹:“我有三个娃儿,大的是姑娘,早就嫁了。
二娃儿,是个儿子,结婚了,分家了,他住在前面的一排房子里面。
三娃儿,也是个儿子,他总是不听话,高不成,低不就,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我的身体不好,在床上躺了十多年了。
我老伴看见我,都不愿意管我了。我也拖累了她,她出去抹牌去了。
我除了要吃饭,什么活也干不了。”
方正:“爹爹,你们家有三轮车吗?”
爹爹:“坐三轮车啊,我做梦都想要,没有钱买啊,年轻的时候就赶过驴子板车,讨生活。
后来又新的三轮车,没钱买啊,年纪也大了。”
肖彤:“好了,我们知道情况了,爹爹,你休息吧,我们还有事去办,走了。再见?”
把要问的问题都问了,方正:“爹爹,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搅你了,再见?”
肖彤:“爹爹,再见!”
正和肖彤往外面走,肖彤说:“方警官,我们再到东边的窑厂去吗?”
方正:“是的。”
他们从坡上往下面走,肖彤:“那个爹爹这么大的年纪了,没有人管,还是很凄凉的。”
方正:“不是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吗?”
他们走下了坡,走到车旁边,方正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室里面,肖彤坐在副驾驶室里面,关上门,方正把车向东边开。
村里面的路七弯八转的,高低不平,他们希望在砖瓦厂里面找到山西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