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树十分尴尬,这么多年钱都没有还给他,他就是不想还给他了,虚情假意的说:
“哎呀,这个锯木场也是一个赔本生意,我也是想把你的钱还了,只是这几年都是流行感冒,生意也不好,勉强勉强度日。
你要是没有饭吃的话,就到我这里来吃饭呗。
等有钱了我再还给你。
嗯,我还有事,准备办点事情去的,你放心,我有钱了肯定会还给你的。
等办完了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啊!”
陈林树说完就骑着摩托车跑了。
陈启强现在羸弱多病,已经不是从前的呼风唤雨的陈启强了。
陈启强十分苦闷,他只好回家等陈林树的电话。
等到腊月二十四要过小年了,陈林树都没有给陈启强打电话。
陈启强回到家里,他的儿子陈铁山看见他父亲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就问他:
“爸爸,你怎么啦?看你脸色不好?是什么原因?”
陈启强吞吞吐吐说:“没有什么,就是身体不好。”
陈铁山猜想爸爸一定是有心思不愿意告诉他,陈铁山再三问父亲:
“爸爸,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妈妈也不在了,姐姐也嫁了,家里就是我和弟弟了,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想办法呢?
我和弟弟也都打算到陈伦学的砖瓦厂去上班的,等上班发了工资就好了。”
陈铁山今年40岁了,以前结过婚,只因为他在开宾馆的时候,抹牌赌博,又作假,被人告了之后,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他们生了一个儿子,离婚的时候,老婆说他不务正业,把儿子要到自己养,陈铁山出定的抚养费。
陈启强的小儿子陈铁石31岁了,没有文化,高不成,低不就,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以前还有点钱都没有找到女朋友,现在没有了钱,找女朋友就更难了。
也让陈启强操碎了心。
陈启强想着以前也“辉煌”过了的,现在就真的一蹶不振了吗?,他的骨子里面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在大儿子的再三追问下,他说出了苦恼的原因:
“铁山啊!我年轻的时候也辉煌过,那时候你们还比较小,我做铁生意还是比较早的。
你看我们这个两层楼的房子也是那时候建的,当时我们麦子村做这样的楼房的人少之又少。
我们就是这麦子村的一颗明珠了,我虽说是文化程度不高,我头脑灵活,和荷叶集团的人关系很好,经常和他们合作。
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见了我也不敢马虎。生意越来越好,我也是一个很康概的人,我喜欢交朋结友,出手大方。
有人找我借钱,我也是毫不犹豫。
就说我们麦子村的陈林树吧,他九几年开办了锯木加工厂,说资金周转不开,找我借了5万块钱,我们以前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我的生意好,没有找他还。
他老是说生意不好,也没有提还钱的事,我当时也不缺钱,就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我不做钢材生意了,就到城里开宾馆,租房子,搞装修,最近这三年,生意不好,又加上别人把我们告了,原来做钢材生意赚的钱,全部都投下去了。
两年前你妈妈又生病去世了,我们现在回到了老地方。
我想只有从头再来,我想马上要过年了,手上没有钱,我就想找陈林树把那五万块钱还给我,我开始是给他打电话,他说生意不好,没有还钱的意思。
我就准备上他的锯木厂看看,找他当面要钱,刚走到半路上碰到他了,我说要他还钱的事,他又说没有钱还,等有钱了再还给我。
还说有事再给我打电话,我想今天都腊月二十四了,要过小年了,他还叫我等,我等到什么时候去?
难道要我等到腊月三十吗?”
陈铁山越听越气愤!
“他凭什么不还钱?要不我找他要钱去。你当时怎么借钱他的呀?是用银行卡转账,还是借的现金?
你有没有叫他写借条的?”
陈启强有些沮丧地说:
“我那时候年轻气盛,生意做的又好,平时和陈林树他们在一起吃吃喝喝,有时候他请我,有时候我请他,关系很好,他找我借钱的时候,手上正好有一笔现金,就把这笔5万块钱的现金借给他了。
他当时写了一张借条,我后来不做钢材生意了,很多账本 收据,还有他写的那张借条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陈铁山:“你那张借条找不到了吗?那就麻烦了,就算他真还钱你,他肯定要你的借条的。”
陈启强:“就是这样,我就很烦恼。”
陈铁山摸摸脑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爸爸,我手上还有1000多块钱,先随便买一点菜在家里把这个年过了,我和弟弟到陈学的砖瓦厂去上班,等发了工资,慢慢的攒钱了去荷叶镇集贸市场去买菜去,或者干点别的小买卖。”
陈启强听见大儿子没有什么文化这样劝慰自己,心里舒服一些了。
陈铁山和陈铁石都到麦子村基建砖瓦厂找陈伦学去面试了的,陈伦学叫他们过完年,再听通知上班。
他们心里也有一点着落了。
陈铁山在腊月份的这几天到街上买点过年的菜,顺便打听做什么生意成本小,容易做。他到处逛,到处转,从早晨一些卖菜的摊贩去摆摊,到他们去买菜,到下午收摊,他一直都在集贸市场转悠。
这就是他在搞市场调查吧!
中午的时候他就买一碗热干面吃 买一杯豆浆喝。
他有时候也买菜的名义和一些摊贩搭讪,想了解一下信息,比如问他们住在哪里?,几点去进货?
哪里的菜便宜?利润怎么样?
他每天打听完了,顺便买一点自己家里过年的菜。
他的弟弟可没有他这样上心,就是玩游戏。
他有时候也在村里转,有时候跑到陈林树家的锯木厂附近看他家的生意怎么样?
他想找机会去找他要钱。
可是一想到他父亲把借条弄丢了,他也感到很苦恼。
他也知道陈林树在村里还混成了村委会的一个干部,这样的人也不是很好对付的。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