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只飞镖穿破纸糊的窗户,穿过千面郎君的左胸。
然后,牢牢地钉在千面郎君身后的木柱之上,那强横的力道,在穿过千面郎君身体之后,直接让木柱裂开了一条缝隙。
因为屋里点着几盏油灯的,所以凤清绝,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飞镖之上,除了新鲜的血液还有闪烁的蓝光。
飞镖有毒!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
花妈妈看着房间的凤清绝,对她行了一礼,说道:“小主子!”
凤清绝看着花妈妈,说:“我不是你的小主子,处理一下吧!上任花魁可不能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首夜!”
花妈妈拍拍手,一个一身白衣的‘白玉’走了进来。
凤清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看来,你们早在绿柳坊安排了自己人!”
“白公子聪明,绿柳坊在这京城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却一直不知道它背后的主人是谁,主子怎么可能放心,总要安排一两个人进来,好注意这里的动向!”
花妈妈知道小主子不想和主子,扯上一点关系。所以,就改了对凤清绝的称呼。
凤清绝看着花妈妈,冷冷一笑,说:“你也早就知道原来的白玉早就死了,也知道千面郎君假扮白玉!”
“是!”花妈妈回。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放任他,去残害那那些无辜之人!”凤清绝问。
“绿柳坊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人混进来很是不易,再加上千面郎君有人保护,我们对他出手不但会暴露身份。以后,再想混入绿柳坊更会难上加难。我们想通过千面郎君这条线索,看看他的背后之人想做什么,以此来推断他背后某之人的目!”花妈妈回答。
“那你们现在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花妈妈摇摇头,说“我在绿柳坊潜伏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在千面郎君替代白玉后。韩家的公子经常来约见白玉,不过韩家公子从不会在绿柳坊过夜!”
又是韩家!
凤清绝皱着眉头,看来韩家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啊!
凤清绝看了一眼,正在处理千面郎君尸体的‘白玉’,说:“好好利用白玉这个身份,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话,凤清绝就真的离开了!
花妈妈看着凤清绝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息。看来,小主子还是对主子不待见。不过话又说回来,主子吩咐的事,小主子还是会去做的。
比如……
花妈妈看着已经被‘白玉’用破麻袋装好的,千面郎君的尸体。
她们也想过在绿柳坊对千面郎君下手,可这这着实狡猾,身边不仅有人暗中保护,还有随身带着让人防不胜防的毒药。
她们想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出手,有些难度。
好在还是让她们找到了机会。
暗中跟踪的人发现,千面郎君和韩家老太爷的人会面,他们还商量着对韩陵少爷出手。
这不就是茅房里提灯笼,找死吗?
她们就安排人,去通知小主人。
以小主人的容貌,千面郎君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小主人。
又恰好今天是选花魁的日子,身为上任花魁的白玉,自然会在今夜选出一个男子献出自己的首夜。
如果,白玉还是原来那个白玉。花妈妈相信,她才不会去戏台前的散桌选人。
可偏偏原来的那个白玉被千面郎君杀死了,千面郎君从假扮花魁白玉身边的小丫鬟,到假扮白玉。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也知道千面郎君的本性,也从很早之前他们就计划着除掉千面郎君。
也在今晚,保护千面郎君的人会离开。毕竟,今晚皇都权贵至少来了三分之一。
这些人的身边,总会带着一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被这些侍卫发现有人暗中保护一个花魁,这就不太妙了!
就算暗中保护的人不离开,她们也会想办法让他们离开,给小主人对付和替代千面郎君的时间。
处理完千面郎君的尸体后,‘白玉’向花妈妈行了一礼,说:“妈妈,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花妈妈厌恶的用手帕捂住口鼻,像是看见脏东西一样:“这样死了也算便宜他了,麻烦点让人把他的尸体,扔到深山里去,让他被野兽蚕食,也算是给被他害死的人一个交代吧!”
“好!”
‘白玉’扛起千面郎君的尸体就想往外走,被花妈妈拦下了!
“你干嘛啊你!”花妈妈用手指戳戳‘白玉’的头,说道:“你现在可不是什么粗使丫鬟了,是未来一年中绿柳坊的头牌,这种事是可以做的吗?你先把人放在院子后面去,等一下自会有人处理!”
“哦!”
白玉听话照办。
花妈妈心想,要不是绿柳坊除了自己就两个干粗活的小厮是自己人,她又何必找这个只知道吃饭干活的人,来做白玉。
等过两天,她想想办法把这个‘白玉’换掉。
凤清绝回到三层小楼的时候,看绿柳坊看选花魁的人,走掉了。
只有二三楼的包间里,传来欢声笑语,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句让人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
凤清绝加快了离开这里的步伐。
“白兄!”
才走出绿柳坊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
凤清绝皱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白兄!”
“白兄!”
身后的声音还在叫喊,并且更加急切。更甚至她不停下,对方还会继续叫喊。
在凤清绝和白玉离开后,上官无忧两兄弟和谢霄也离开了绿柳坊,各自回府。
坐在自家马车里,上官无忧对上官无为说自己有东西落在绿柳坊了,他要去找回来。
说着,他就执意的下了马车,向绿柳坊跑去。
他刚到绿柳坊没多久,就看见白兄从绿柳坊走出来。
与他刚好擦肩而过。
他在白兄的后面呼喊,白兄却越走越快,他不停歇的喊。
凤清绝终于在上官无忧不停歇的呼喊下停下了脚步,转身。
然后,他就感觉额头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又迅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