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恶向胆边生,对那谷掌柜下手了!”
“嗯!”云翔点头,又说道:“我查过这谷掌柜没有什么背景,还有我也找人查过故人来自开张以来都是谷掌柜一个人忙里忙外,才敢下手的。”
云逸闭了闭眼,他这弟弟真的被他娘宠坏了。这皇都的铺子,是想买就可以买到的吗,想在他皇都有一个三层小楼铺子,除了要钱,还要一定的人脉和权势。
“把账本拿来我看看!”云逸说。
云翔立马打开包间的门,让一直守在门口的掌柜去将故人来的账本拿过来。
掌柜飞快的跑下楼,拿了账本又飞快的跑上楼,恭敬的故人来这三年来的账本奉上。
云逸开始翻看账本,自三年前的四月初八开始,账本的字就与前面的字不一样了,账目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很多都是云翔的一些狐朋狗友在故人来,喝茶吃点心都是赊账,或者直接不给钱。
而就是这样,故人来每天的收入都是两百多两,在一些重要的节日,故人来的收入更是达到了三千多两银子。
随意的看了几页账本,不怪云翔会动心打故人来的主意,是谁知道故人来的每日的收入,都忍不住会动心。
就凭这几页的账本上的收益情况,云逸想到故人来这三年的收益。
承恩侯府如果要赔那人三年半的收益的话,虽说不会伤筋动骨,却也能让侯府脱几层皮。
最主要的,还是母亲是否舍得出这份钱。
光想想,头就痛。
云逸看向掌柜,说:“你可知,故人来这三年来的收益,如何!”
掌柜的战战巍巍的用手,比了一个三。
“三万两!”云翔看见掌柜的比出一个五,松了一口气。才三万两,这还不算什么。
云逸可没有云翔那么乐观。
果然,就见掌柜的摇摇头。
“二公子,不是三万两,除了买做点心的材料和一些名贵的茶叶外,净收入至少三十万两!!
云逸和云翔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有料到故人来的收益竟然如此之高。
“三十万两?”云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掌柜,“这怎么可能?”
掌柜的点了点头,说:“二公子,这是真的。故人来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我们接受故人来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去经营,它每天的收入也至少是三百两左右。”
“而……”掌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云逸,又继续道:“我看过谷掌柜以前的账目,故人来在谷掌柜手中得时候,每天收入是五百两左右。”
主要还是二公子的狐朋狗友知道故人来是二公子的之后,不说没来都来,也是三四天就来这里打秋风。
不光如此,承恩侯府中的小姐姨娘们,在知道故人来是承恩侯府的,天天不是这个来拿几份点心,明天这个来拿几份点心。
更甚至,出嫁的姑奶奶或者是侯府拐了十八个弯的亲戚,也常常来打秋风。
果然,听出掌柜话中意思的云逸,又翻动账本,看到每天都来打秋风之人的名字,气的全身发抖。
直接将账本摔在桌子上,狠狠瞪了几眼云翔。
“你看看,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以为强占了故人来,就可以坐享故人来的全部收入了吗?现在好了,我们承恩侯府的名声都快被你败光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府有多少政敌,明天弹劾我们府的折子恐怕想压也压不下!”云逸气愤地对云翔说。
云翔被哥哥的怒火吓到,他从未见过哥哥如此生气,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是真的做错了。
“哥哥,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云翔低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意:“哥哥,你帮帮我,爹爹知道会打断我的腿的!哥哥!”
自己父亲的脾气怎样,他自然知道。以前他闯祸都有母亲为他兜底。可那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父亲也就简单的责骂他几句,禁他几天的足。
父亲可以允许他闯一些祸,可绝对不会让他做出有辱承恩侯府的事。
故人来的事一旦爆出去,他是承恩侯府的二公子,那些御史不会拿他说事,只会如疯狗一般,盯着承恩侯府乱咬。
云逸看着弟弟,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父亲说的没错,弟弟一直被母亲养坏了,做事只知道看眼前,从不顾及以后。
自顾自的只知眼前的利益,却没有想到以后他会承担这样的后果,他真的以为无论做出什么事,承恩侯府都会为他兜底吗?
他可有想过,承恩侯府虽然太后和云贵妃的母族,和王的舅家。
他可有想过,承恩侯府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他没有,他只想到了他自己。
他侵占了,故人来这么久,除了很少再问家中要钱。他可曾为家中做过什么事情。
也没有!
“回府,等父亲从宫中回来,你自己将事情毫无隐瞒的给父亲说清楚!”云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行,哥哥,父亲会打死我的!”云翔摇头拒绝。
“你被打死,总比父亲明早在朝上,被都察院那些疯狗,群起而攻之要好得多。至少,父亲有个心里准备,想到对策!”
“好吧!”云翔眼中焉焉地低下头,眼中闪过恶毒之色。
他一定要让故人来的主家付出代价,真的以为,把故人来要回去,便万事大吉了吗?
有些东西有命拿,没命花。
“……都怪你,要不是你硬要在故人来吃点心,咱们怎么可能这么倒霉!”
女子尖锐刺耳地声音,在昏暗地街道上,格外引人注目。
“……怎么能怪我呢?……当时,你们明明都同意了在故人来吃点心啊!和那一群人去对峙,你们不是也同意的吗?”
另一道声音,不甘示弱地反驳。
“还不是你提议的,我们都准备回府了,是你死活还要去故人来吃点心,哼哼,这回好啦,玩大发了。承恩侯府的二公子,如果知道是你引那群人去三楼的,看你那做太仆寺卿的父亲,保不保的住你!”
最开始的那一道声音再次响起。